江浩坤有些警觉地回应：“莱莱，别胡思乱想了。离他远点儿，当心吃亏还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江莱说道：“不至于吧，哥。那个高总是那么年轻有为、仪表堂堂的人，有你说的那么吓人吗？”
“你知道什么，那些大家族的孩子，个个都是眼高于顶，表面看起来亲切友善，实际上骨子里很高傲。别看他斯文温和，金融圈是个人吃肉骨头都不剩的地方，才几个月时间，他就让中鑫证券的业绩翻倍了。像你这样的小白兔，被人骗得团团转可能还会帮忙数钱呢。听话，别瞎想。”
江莱笑了起来，说道：“哥，至于这么紧张吗？我就多问两句而已，看你这样子就跟见到敌人似的。”
江浩坤说道：“行啦，我是你哥，还不清楚你的小心思嘛。高总的吸引力是不小，但你不要起些不该有的念头，不会有结果的。我只是怕你会伤心难受，不想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江莱挥挥手，说道：“好了好了，烦死了，我回家了。”
江莱说完便走出了办公室，留下江浩坤一个人在那里发愣，江浩坤也只能默默地希望这个傻妹妹别做出什么傻事来。
走出办公室之后，江莱马上就在网上搜起了中鑫证券的资料。看到总裁助理的招聘广告时，她微微一笑，接着就开始着手制作简历了。
一周后的高辰家里，高辰正和蒋南孙、戴茜、朱锁锁一起闲聊着。
高辰看向戴茜问道：“小姨，重回精言感觉怎么样啊？”
戴茜笑了笑答道：“我这纯粹是临危受命，老叶那边真没合适的人手，他辛苦多年把研发团队建立起来，如果因为我没人接棒就散架了，以他的年龄，恐怕没有那么多时间再从头开始了。”
蒋南孙说：“小姨，我觉得挺奇怪的，在叶总的领导下做了这么多年地产生意，叶谨言竟然还能保持着那种不改初衷的情怀。”
戴茜说：“确实很难得，不过目前看来，精言的情况真的挺糟糕。外面有杨柯虎视眈眈盯着；内部呢，老叶要面对股东和投资者双重压力，日子不太好过。”
高辰说：“其实根本问题在于杨柯和唐欣的离开，尤其是杨柯带着潘老师一道走掉后，给公司带来的负面影响非常大。销售部、财务部还有设计部的灵魂人物全都不在了，并且短期内还没有找到能够顶替他们的好人选，这对精言而言简直就是重创。”
戴茜叹了口气说：“没错，尽管有了我加入，精言的力量还是比不上从前。毕竟杨柯与唐欣都是非常难得一见的专业精英，找替代者简直太难。”
高辰说：“现在听说精言又跟杨柯在同一项目上竞争。”
戴茜点头说道：“正是这样，关于闵行那个别墅项目，对方是个注重人文特色的开发商，而这恰好是精言的优势所在。但要是这个机会也被杨柯拿走了的话，老叶的位置就会变得很危险，连他的能力都可能受到挑战。”
朱锁锁插嘴说：“但叶总也是大股东啊，事情应该不会失控吧？”
戴茜解释道：“锁锁呀，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以前为了快速扩张，老叶出让了很多股份给外部投资者。拿了别人的资金，自然要受制于人。虽然实行AB股制度能在某种程度上保护管理层权益，但如果惹怒了投资者，对公司来说仍然是灾难性的后果。”
朱锁锁震惊地问：“真的会这么严重吗？按理说叶总那么聪明，不可能失去控制吧？”
高辰说：“锁锁，资本就像一把双刃剑，很多投资公司都是想快速赚钱的。叶总想要慢慢发展精言的品牌，但这需要很长时间，利润也相对较少，这往往让投资者感到不满。幸好叶总没有和他们签订对赌协议，否则现在的精言可能已经翻天覆地了。”
戴茜说：“确实如此。即便没有对赌协议，如果公司在多个项目上连续受挫，投资人也会追究责任。一旦投资人对精言失去了信心，很可能会卖掉手中的股份，到那时，精言内部就会出现巨大动荡。无论谁接手这些股份，叶总的位置都会变得很不稳定。”
蒋南孙说道：“小姨，叶谨言可是精言的核心人物，如果他不在了，公司的价值还会剩下什么？投资者不至于这么短视吧？”
戴茜看向高辰说：“南孙，高辰做的是投行的工作，他能给你一个很好的解释。”
高辰回答道：“钱总是往有利可图的地方流。以前精言的利润一直在稳步增长，公司也在快速发展，所以投资者对自己的股份增值非常有信心。但最近几个月情况急转直下：杨柯离职后带走了一些重要的客户；项目的数量比以往少了至少三分之一；再加上叶总的图书计划，这些不利因素加在一起，使得现在精言处境十分危险。”
戴茜补充道：“即使公司仍然会存续下去，真正有麻烦的人还是叶总。即使董事会不直接解雇他，也会对他施加压力，但依我对他的了解，老叶不会轻易屈服于这种压迫，那么最终的结果大家可想而知。”
朱锁锁问道：“小姨，既然你知道精言当前的状况不太好，为什么还愿意留下来？难道是叶总请你不离开？”
戴茜答道：“锁锁，我自己也有留下的理由。如果真要走到尽头的话，我想陪伴叶总走完在精言的最后一段旅程。”
蒋南孙接着说：“小姨，如果我们成功拿下闵行别墅这个项目，是否能够提升员工士气呢？这样的话或许可以让叶总的处境好一点。”
戴茜点了点头，回道：“虽然不能彻底解决问题，但多少能让公司喘口气了。”
高辰插嘴说：“单从设计角度看，精言绝对没问题。虽然杨柯那边一直想挖人过去，但还没有吸引到真正顶级的设计人才，方案肯定没有我们做得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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