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没……没看清,认错人了。”
“废物!”带头的大汉怒喝一声,这才问上官无汲,“姑娘没伤着吧?”
上官无汲寒着脸不说话。
前一刻,她还神采飞扬、踌躇满志,下一刻她的马就倒在地上,还被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包围着,你说她的心情能好吗?马腿受伤,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不时发出几声惨烈的嘶叫,让她的心情更添烦躁。
“姑娘?”带头大汉打量着她,“您没事吧?”
“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上官无汲冷笑道:“如果你不能马上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恐怕出事就是你们了。”
带头大汉微一错愕,没有料到这样一位娇美可人的少女会如此难缠,但毕竟还是他们有错在先,只好客气地抱拳道:“在下沈家总护院邴偃啸,方才是我们认错了人,误伤了姑娘的马,在下向您赔罪了。若姑娘不嫌弃,就将我们的马赔给姑娘一匹,如何?”
他说着对身后的人使了个颜色,后者立即往树林走去。
上官无汲的嘴角泛起一丝冷酷的笑意。
笑容刚刚浮现,那名去牵马的武师突然一声惨叫,就像受到强大的冲击一般往前扑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另外的两名武师急忙赶上前去,但在踏出几步以后,都发出了一声惨叫,也倒了下去。三个人都伤得不轻,在地上呻吟着打滚。
余下的人大惊失色,纷纷拔出兵器,往上官无汲看来。而所有目光的焦点,我们的上官大小姐,却还在悠闲地摆弄着自己的一双纤纤玉手,嘴角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邴偃啸的脸色也变了,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沉声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看一点意思都没有。”上官无汲的目光滴溜溜地在他们中间打了个转,微笑道,“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一个够资格跟我单打独斗的人,能有什么意思呢?这样吧!我也没时间陪你们慢慢玩,干脆一起上吧!”
所有人的脸上都现出了不可抑制的怒意,往她逼来。
上官无汲好整以暇地将手负在身后,缓缓地踏前一步。就在恶战一触即发的时刻,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道悦耳的女声。
“住手!”
话音刚落,一道纤细的紫色靓影就从上官无汲身后飘了过来,轻轻地落在双方之间。她面朝上官无汲而立,使她一眼就将这张清丽脱俗的脸尽收眼底。
和上官无汲的甜美精致不同,她的美中透着丝英气。柳眉高挑,眼眸漆黑明亮,雪白的脸颊透着健康的粉红色,虽是小巧的瓜子脸,却带着令人凛然不了侵犯的我威严。身材修长姣好,一身紫色劲装,手握一柄装饰古典的宝剑,柔媚中隐现霸气。
见到她,邴偃啸等一众武师俱是一愣,随即恭敬地道:“大小姐!”
紫衣女子却在看着上官无汲,平静地道:“姑娘请勿动气。他们若有得罪之处,我向你道歉就是。”
上官无汲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笑道:“你就是他们的大小姐?你来得正好,他们弄伤了我的马,你看该怎么办呢?”
紫衣女子瞄了眼地上的马,微笑道:“他们是来找我的,看来是误中副车哩!如果刚才经过的是我,想必是要被绑回去了。”
邴偃啸闻言忙道:“属下只是迫不得已,是老爷……”
紫衣女子微一摆手,示意他停下,向上官无汲道:“还好姑娘身手了得,没有伤着。你的马看来是不能跑了,我原本应该立即赔你一匹,可惜我的马在路上借给了一位朋友。可否委屈姑娘步行一程?此去不远就是杭州城,等到了寒舍,由姑娘任选一匹好马如何?”
“你是杭州沈家的人?”
“我叫沈若依。不知姑娘怎么称呼?”
“不急。等这件解决了,我们再交朋友也不迟。”
面对她的傲慢与无力,沈若依只是淡淡一笑,没有丝毫不悦的表示。邴偃啸忙道:“小姐,我们的马就停在那边的林中,马上赔给这位姑娘一匹。我们快回去吧!南宫公子已经等您半天了。”
听到“南宫”二字,上官无汲的心里起了一丝异样的动荡。沈若依的反应却正好与她相反,眉头微微皱起,秀丽的脸蛋露出了一丝不悦的表情。不过她很快又恢复了正常,点头道:“也好,你们去把马都牵出来吧!”
四名护院闻言往树林走去,其他的人忙把倒在地上的几人扶起来,沈若依亲自替伤得最重的武师把脉,向上官无汲微笑道:“姑娘好深厚的内力。若非你手下留情,他早不能活到现在。”
“本姑娘可不想跟他们一般见识,”上官无汲的态度简直高傲地不可一世,“先说好,我这匹可是千里马,别指望用一匹破马就打发我。”
“既然这样,就请姑娘随我入城。舍下亦有几匹好马,相信能让姑娘满意。”
“那也不行!我这匹马可是会说话的,你的会吗?”
上官无汲叉着手站着,身子半歪不斜,那表情姿态就跟流氓没两样,此时的话更是无赖之极。可是她偏偏就长了张讨人喜欢的脸,那张脸上不仅一点霸气也没有,还天生就带着一丝可爱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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