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去了副厂长办公室。
她没来的原因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搞李建国搞砸了。
她很清楚，自己不会要到想要的结果。
去了也是无用功，那就干脆别去，还落得一个清净。
但是，牛副厂长把她主动叫过来是因为什么，她不太能想明白。
“淮茹啊，来啦！”
牛建军一改上次的态度，脸上笑眯眯的，就是这个笑容有点假。
秦淮茹心中警惕。
“牛副厂长，您有啥事？”
牛建军也没心情跟她废话，直接说道：“上次的事儿……”
秦淮茹立马打断。
“牛副厂长，该做的我们都已经做了，我妈伤的那么重，李建国也被带走了。”
“最后结果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我知道事情最后没办法好，你也不可能兑现承诺了，你还要怎样？”
“就当没发生过不行吗？”
秦淮茹一时气急，把话一股脑给说出来了。
牛建军愣了一下，沉下心来开始解释。
秦淮茹的表情从最开始的委屈，到后来的疑惑，再到后来的狂喜。
李建国说的好处就是这个？
她从来没奢望这个，因为她知道以她的身份能被安排一个正式工有多难。
但是李建国竟然可以把事情弄的这么简单，还让副厂长亲自请她过来。
“淮茹啊，你做好准备吧，这几天应该就会落实。”
“不过李副所长说要看你表现，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牛建军很别扭，但他又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了。
秦淮茹怀着激动的心情走了，路上表情转换，心中的天平已经有了明显的倾斜。
只是，太狠了，李建国也太狠了。
话分两头。
《英雄传》在四九城取得了非常良好的成绩，销量突破新高，是以前的好几倍。
这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儿。
所以主编许城这几天痛并快乐着。
痛是因为加班加点，改，继续改，校准，继续校准，印刷，继续印刷，就没听过。
快乐是因为，眼看着一摞一摞被拿走，他心中的成就感是无法言说的。
徐蒹葭也在快乐且忙碌着。
准确来说整个《现代报》都整个陷入了狂热状态，眼看着高楼起来。
除了成就感，补贴也是实打实的比以前多了好几倍。
……
北大 某一课堂
范昌这几天的生活也有了巨大的改变。
自从上了赏析《英雄传》的那堂课后，他的课热度越来越高。
到了今天，竟然有很多别的系的同学来旁听，教室已经盛不下了，门口都挤着人。
所以，专业课现在都变成了公开课。
这在以前是他根本想象不到的。
他在整个北大的名气也肉眼可见的提高，路上还会有人跟他打招呼，称呼他范教授。
这让他很有满足感。
人都有七情六欲，哪怕身为北大教授也不例外，谁都想被人尊敬。
于是，他回去之后细细研读，并给出自己的见解，虽然在熬夜，但那股劲头比白天还要猛。
底下的学生中很多人正兴致勃勃的讨论。
“太好看了，只要开始看，就停不下来，就是太短了。”
“是啊，太短了，根本看不够。”
“我好不容易才抢到一张的，这几天太火了，要是晚了根本抢不到。”
“《现代报》本来就是小报，要不是因为《英雄传》咱们也不会看。”
“不过我想过段时间就好了，肯定会加大发行量的。”
“真想知道作者是谁啊，我感觉像个中间大叔，写的武侠太有那味了。”
“笔名叫宁白，我猜应该会年轻点。”
这个时候，人们的精神世界太匮乏了，有点有趣的东西就会一直追下去，包容度出奇的高。
热度当然也是难以想象的好。
……
平安医院
“青青，就让你见一见而已，这妮子咋这么不听话。”
女儿冷着脸道：“爷爷，我早说了，我不想找对象，也不想相亲，更不想结婚，您还剩省了这个心吧！”
梁仲景道：“爷爷只是让你见一见，不是非得强迫你的，我觉得你会跟他聊得来。”
女孩撇了撇嘴。
要不是爷爷非得让她来，她才不会来这儿。
不过今天要是不见一面，怕是不行的，所以她点了点头。
“那就见一见。”
梁仲景点了点头，嘱咐道：“待会可别乱说话。”
女儿点了点头：“放心吧，爷爷。”
敲门声响起。
梁仲景来了，不过不是一个人，还带着个年轻姑娘。
第一印象是腿长，扎着个马尾辫，身上洋溢着清纯的气息，但表情透露着不情愿，也不知道是因为啥。
“建国小兄弟，没打扰你吧！”
李建国起身，有些意外，接过话：“没打扰，没打扰，梁老您怎么来了？”
梁仲景笑道：“怎么？我还不能来看看你了？”
“哪里，哪里，梁老不也知道吗，我啥事没有，就是在这儿做做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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