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线,如果爱弥奇亚当年并未被京子送去学习网球——是一个打扮阴郁沉闷的乖孩子,因为不喜欢别人一直盯着他所以上学的时候会一直戴着眼镜,无人发现这颗蒙尘的星星。
是的,没有前世记忆的爱弥奇亚只是个普通孩子呀!
*
那是一个飘着细雪的冬日午后。
爱弥奇亚攥着刚刚拿到的诊断单,指尖在纸面上无意识地摩挲着。"中度抑郁状态"几个字在苍白的纸张上格外刺眼。他拢了拢单薄的外套,转身准备离开精神科门诊区。
就在这时,一抹紫色撞进了他的视线。
走廊尽头的长椅上,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少年正蜷缩着身子滑落在地。鸢尾色的微卷发丝垂落在苍白的脸颊边,病号服下露出伶仃的腕骨。最让爱弥奇亚在意的,是那双失焦的眼睛——像是蒙着雾气的紫水晶,明明漂亮得惊人,却空洞得令人心惊。
鬼使神差地,爱弥奇亚走了过去。黑紫色的长发随着蹲下的动作垂落,在消毒水气味的空气中轻轻摇晃。
"你...要起来吗?"
声音轻得仿佛怕惊碎一场梦境。爱弥奇亚自己都惊讶于这份突如其来的善意——他明明最讨厌和陌生人产生交集。
鸢尾少年缓缓抬头。当那双眼睛聚焦的瞬间,爱弥奇亚恍惚看到了破晓时分穿透云层的晨光。
"谢谢。"少年的声音像是浸了温水的棉纱,柔软却带着病中的沙哑。他试着撑起身子,却在起身的瞬间猛地晃了晃。
爱弥奇亚下意识伸手扶住对方的肩膀。隔着单薄的病号服,他能感觉到掌心下的身体正在微微发抖。
"我送你回病房。"这话脱口而出时,连爱弥奇亚自己都愣住了。
鸢尾少年微微睁大眼睛,随即露出一个虚弱但疏离的微笑:"谢谢,不用了。"
可下一秒病发,疼痛席卷了全身,少年失去了控制自己身体的能力。
爱弥奇亚连忙扶住了这朵差点又跌下去的鸢尾花。
“抱歉...还是要麻烦你送我回去了。”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在走廊上弥漫,爱弥奇亚扶着那位名为幸村精市的少年,能感觉到他每一步都在强忍疼痛。少年的体温透过病号服传来,像一块即将冷却的暖玉。
"就是这间。"幸村指了指走廊尽头的单人病房,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爱弥奇亚推开门,被眼前的景象微微怔住——这不是普通的病房。窗台上摆着一盆小小的雏菊,阳光透过玻璃洒在花瓣上,映出淡淡的光晕。床头柜上整齐码放着几本精装诗集和一本翻开的乐谱,墙上甚至挂着一幅小小的水彩画,画的是黄昏时分的海。
"你住得还挺舒适。"爱弥奇亚扶着幸村在床上坐下,顺手拉过椅子坐在旁边。
幸村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笑意:"住久了,总要让自己舒服点。"他伸手想去够水杯,手指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爱弥奇亚抢先一步拿起水杯递给他:"多久了?"
"嗯?"
"你的病。"爱弥奇亚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我猜是神经系统的问题?"
幸村接过水杯,小啜了一口:"格林巴利综合症。已经住院三个月了。"他顿了顿,"你呢?我看你来的那边好像是......"
幸村的话忽的一顿,他想起来了,这个男孩子来的方向是精神心理科。
病房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秒。
"没关系的,我确实心理有点问题。"他突然咧嘴一笑,主动打破沉默,"难道我会吃人吗?"
幸村怔了怔,随即轻笑出声:"抱歉,是我失礼了。"他伸出仍然微微发抖的手,"幸村精市。"
"星野爱弥奇亚。"他握住那只苍白的手,感觉像握住了一片即将融化的雪,"叫我阿利亚就行。"
雏菊的香气在两人之间静静流淌。爱弥奇亚的目光被床头那本烫金诗集吸引——波德莱尔的《恶之花》,书脊已经有些磨损,显然被翻阅过无数次。
"你也喜欢这个?"他忍不住伸手触碰书封,"我最喜欢《黄昏的和谐》那首。"
"每朵花都似香炉散发芬芳..."幸村轻声吟诵,紫罗兰般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小提琴如受伤的心啜泣..."
爱弥奇亚自然而然地接下去:"一个忧郁的华尔兹!昏眩般..."
两人的声音在诗句中交织,窗外的阳光似乎都变得更加温暖。正当爱弥奇亚准备询问幸村对兰波看法时,病房门被猛地推开。
“阿利亚!你怎么不接电话?我差点以为......”来的人是阿库亚,他刚刚给爱弥奇亚打了五六个电话都没接,只能跑过来,他真的很害怕他家弟弟出什么事情。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在爱弥奇亚和幸村之间来回扫视,最后落在那本摊开的诗集上。
"......你跑来和人讨论诗歌?"阿库亚的眉毛几乎要飞出发际线,"在失踪两小时之后?"
爱弥奇亚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那个...我们聊得有点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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