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宁王府真正的秘密。"朱权指尖掠过壁上暗纹,无数荧光符文次第亮起,"当年姚广孝留下的退路。"
通道深处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沈书瑶的量子手环突然投射出全息地图——整座南昌城地下竟布满蛛网般的金属管道,而他们正位于某个巨大能量网络的节点上。
"难怪楚明河能这么快定位……"她突然顿住,手环警报声刺破黑暗。前方拐角处,三个锦衣卫绣春刀的寒光已映在石壁上。
朱权猛地将她推到身后。青铜灯坠地的刹那,沈书瑶看清他眼中泛起的数据流——林毅强行苏醒了!锦衣卫的刀锋在距他咽喉三寸处诡异地扭曲,就像砍进粘稠的时空凝胶中。
"跑!"朱权喉间溢出的却是林毅的声音。沈书瑶转身时瞥见他后颈浮现的神经接口正迸出火花,那是过度使用量子催眠的代价。
她冲进岔道口的瞬间,身后传来肉体撞上石壁的闷响。朱权咳血的声音里混着电子杂音:"去……濯缨水阁……"
沈书瑶的眼泪砸在玉佩上。濯缨水阁——那正是史书记载宁王"行巫蛊"的具体地点!她突然明白朱权要做什么:他要主动踏入历史定好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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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过第七个弯道时,量子手环突然收到一段加密信号。
沈书瑶颤抖着解码,萧烬羽的虚拟影像浮现在掌心:"瑶瑶,听好!楚明河在锚点里植入了病毒,一旦七星连珠完成……"
影像突然扭曲,取而代之的是楚明河带着笑意的声音:"沈博士,你以为朱权真是为拯救时空?他想要的从来都是——"
信号戛然而止。沈书瑶撞开最后一道暗门,月光混着水汽扑面而来。濯缨水阁的飞檐下,朱权正单膝跪在白玉栏杆边,手中佛珠已散落大半。他身后站着纪纲,绣春刀上滴落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
"终于来了。"纪纲的刀尖挑起朱权下巴,"宁王殿下等的可是心焦啊。"
沈书瑶突然看清纪纲瞳孔里的数据镜像——这个历史上着名的酷吏,竟是楚明河制造的时空投影!而朱权腕间剩余的佛珠正发出高频震动,那是锚点即将激活的征兆。
"别过来!"朱权突然厉喝。沈书瑶这才发现水阁地板上刻满了发光纹路,而自己正站在北斗第七星的方位上。
纪纲的笑声撕裂夜空:"永乐元年四月初八,宁王朱权于南昌濯缨水阁行巫蛊之术——历史从不撒谎。"他的刀锋转向沈书瑶,"除非,沈博士愿意用控制器碎片交换?"
水面突然掀起巨浪。沈书瑶在震荡中看到不可思议的一幕:朱权的身影正分裂成两个重叠的轮廓,一边是明代亲王染血的蟒袍,一边是未来特工破损的作战服。而他们共同握着的,正是那枚闪着红光的锚点控制器。
"林毅!"她喊出这个名字的瞬间,整座水阁被刺目的白光吞没。在意识消散前,沈书瑶感觉有人紧紧抱住了她——那怀抱带着沉香气味,却传来电子设备过载的焦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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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深处,七星连珠。
"心软了?"楚明河的声音带着冰冷的笑意,"别忘了,她只是实验体之一。"
萧烬羽没有回头:"你答应过不伤害她。"
"那要看她的选择。"楚明河按动腕间的控制器,屏幕上立刻显示出白鹿洞书院的立体模型,"如果她执意激活锚点……你知道后果。"
"我会确保她活下来。"他低声说。
楚明河轻笑:"用你的方式?比如刚才故意泄露纪纲的布防?"他忽然掐住萧烬羽的后颈,"记住,你是我最完美的作品,别为了一只小白鼠毁了一切。"
遥远时空中,楚明河的叹息如影随形:"你们终究会明白,崩塌才是时空的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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