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田总还真是财大气粗，吃个便饭都带着几百万现金。要是这两亿早来半年，都能买下我整个法务部了。”施永青面不改色，他将金表随手甩在转盘上，表带在撞击声中应声断裂。“知道为什么中原能在郑州三个月开四十家店吗？”他话锋一转，身边的笔记本电脑亮起，显示出某位副市长女婿在巴厘岛度假的照片，照片里的人笑容满面“每家店注册资金五万，但挂的都是这个人的名下。”
田毅不为所动，他轻轻推开飘到眼前的雪茄烟雾，再次示意郑伟打开密码箱。这一次，二十摞泛黄的租赁合同整齐地摊在桌上，每份合同上都清晰地盖着“中原地产大陆分公司”的公章，而承租人签名处，却是不同的笔迹“施总用一百个傀儡法人控制大陆门店，这招确实高明。”田毅称赞道，语气中却没有丝毫的佩服之意。他突然抽出底层的文件，一盘2003年非典期间中原经纪人假扮买家哄抬租金的录像带随之滑落出来。
“田总不妨看看我们的大礼。”施永青微微抬手，电脑屏幕瞬间切换成北京国贸三期建筑进度表，“中原在大陆的五百个金牌经纪，每个人手里都攥着二十个以上的机关单位团购单。”他自信满满地说道。画面突然跳转，某位发改委领导夫人正在中原门店试戴卡地亚手镯。
就在这时，左晖突然咳嗽着推开包间门走了进来，他手里的保温杯里蒸腾着枸杞的热气，那熟悉的味道瞬间冲淡了包厢里浓郁的鱼香气息。他将笔记本电脑转向众人，屏幕上是一份醒目的文件：“施总在深圳湾做的虚假学区规划，导致二十七个业主孩子今年入不了学。”文件上，家长们的联名信触目惊心，而其中的签名，与中原某区域经理的笔迹完全重合。
“左总的地质报告再厉害，能测出购房者脑子里分泌的多巴胺吗？”施永青点点头，身旁的助理迅速调出链家北京门店的监控视频，画面里，经纪人正拿着紫外线灯照射客户的瞳孔“你们不也在计算客户的贪婪指数？”
4月8日，暴雨如注。田毅独自站在香港文华东方酒店27层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城市夜景，思绪万千。陆嘉怡浑身湿透，衬衫紧紧贴在背上，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此刻的她，正跪在地毯上，手忙脚乱地拼凑着被碎纸机绞碎的文件。
“施永青给每个大区经理都配了三个情妇，专门用来招待银行信贷部主任。”陆嘉怡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将染着口红印的碎片推给田毅。
田毅眉头微皱，他用鞋尖轻轻挑起一片碎片，随后打开手机免提。刹那间，扬声器里传出施永青与某位行长在机舱洗手间的对话录音，背景音里还夹杂着空乘送红酒的轻柔响动。
陆嘉怡的瞳孔瞬间剧烈收缩，那条录音U盘本该好好地存在她项链里，此刻却出现在田毅的手机里，她的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恐惧。田毅却面无表情，他将手机缓缓浸入威士忌杯，看着电解液一点点腐蚀掉主板“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包下整个27层顶楼？这屋里每个插座都连着信号屏蔽器。”
突然，廖威浑身酒气地破门而入，手里紧紧攥着Emily的瑜伽馆会员卡，眼神迷离。田毅见状，迅速抓起冰桶，将里面的冰块和冰水一股脑泼向廖威：“醒醒！你睡过的每个女人，都是中原的活体U盘！”随着冰块散落一地，三枚不同型号的窃听器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在暴雨猛烈拍打玻璃幕墙的巨响中，田毅将收购协议用力拍在廖威胸口：“签了这份文件，你睡女人的烂账我替你平。”协议的补充条款用醒目的荧光字体标注着：若因私人作风问题导致收购失败，廖威需个人承担两亿债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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