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沙一撮道无穷,八卦炉中玄妙功;
万象包罗为一处,方知截教有鸿蒙。
闻太师听完,不禁大喜,说道:“如今有各位道友相助,西岐指日可破。就算西岐有百万甲兵、千员猛将,也无能为力了。这真是社稷之福啊!” 这时,姚天君说道:“列位道兄!依我看,西岐城不过是弹丸之地,姜子牙也只是个道行浅薄之人,怎能经得起十绝阵的威力?只需小弟略施小术,就能让姜子牙丧命。军中没了主帅,西岐自然会瓦解。常言说:‘蛇无头不行,军无主自乱。’又何必大动干戈,与他们一较高下呢?”
闻太师问道:“道兄若有奇功妙术,能让姜尚自行死去,又不用动刀动枪,不致使军士生灵涂炭,那可真是万千之幸。请问该如何施法?” 姚天君说:“无需大动干戈,二十一日后,姜子牙自然命丧黄泉。就算子牙是脱骨神仙、超凡佛祖,也难以逃脱。” 闻太师大喜,又询问详细方法。姚天君凑近太师耳边,低声说:“只需如此这般,姜子牙必然命绝,也无需各位道兄费心。”
闻太师喜不自禁,对众道友说:“今日姚兄施展大法力,为我闻仲除掉姜尚。姜尚一死,西岐诸将自然瓦解,破城轻而易举。这真可谓是在酒席之间就能克敌制胜,谈笑之间就能拿下西岐。大概是当今皇上洪福齐天,才感动各位道兄前来相助。” 众人说:“此功就让姚贤弟去做,都是为了闻兄,不必分什么劳逸。”
姚天君谦让一番后,便进入落魂阵内,垒起一座土台,设置了一个香案。台上扎了一个草人,草人身上写着姜尚的名字。草人头上点着三盏灯,脚下点着七盏灯,上面三盏名为催魂灯,下面七盏名为捉魂灯。姚天君披散着头发,手持宝剑,踏着罡步,念着咒语,在台前发符用印,每天在空中拜三次。就这样连拜了三四天,姜子牙便被拜得颠三倒四,坐卧不安。
暂且不说姚天君施展法术,且说姜子牙坐在相府,与诸将商议破阵之策。他默默不语,毫无办法。杨戬在一旁,见姜丞相时而惊慌,时而怪异,无计可施,容貌也比之前大不相同,心中便起了疑惑。心想:丞相出身于玉虚门下,如今身负重任。况且上天已有预兆,西岐顺应天命而兴,难道会这般不堪?难道就真的无计可破这十绝阵,以至于如此失常?杨戬实在难以理解,心中十分忧虑。
又过了七八日,姚天君在阵中,已经把姜子牙的一魂二魄拜走了。姜子牙在相府,心烦意乱,坐立不安,十分难受。整日不理军情,精神萎靡,常常嗜睡。众将和门徒都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有的怀疑是因为无计破阵而心烦意乱,有的怀疑是在深思静虑,调养身心。暂且不说相府众人猜疑纷纷,又过了十四五日,姚天君又把姜子牙的一魂二魄拜走了。姜子牙在府中,时常沉睡,鼾声如雷。
且说哪吒、杨戬与众弟子商议道:“如今敌军兵临城下,阵势已经摆了多时,师叔却全不把军情当回事,只是一味沉睡,这其中必定有缘故。” 杨戬说:“依我看,丞相如此失常,连日来如同在醉梦之中,这不像他以往的行事风格,似乎有人在暗中算计他。不然,丞相在昆仑学道,熟知五行之术,善于洞察阴阳祸福的玄机,怎会如此昏迷不醒,对大事置之不理?其中必定有蹊跷。” 众人都说:“肯定有原因。我们一同进入内室,请师叔上殿,商议破敌之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众人来到内室前,问内侍等人:“丞相在哪里?” 左右侍儿回答:“丞相正在熟睡,还未醒来。” 众人让侍儿请丞相到殿上议事。侍儿赶忙进入内室,姜子牙走出内室门外。武吉上前说道:“老师每日安睡,不顾军国大事,这关系重大,将士们都忧心忡忡。恳请老师,速速料理军情,以保周土平安。” 姜子牙只得勉强出来,登上大殿。众将上殿,开始议论军情等事。姜子牙却只是不言不语,如痴如醉。忽然,一阵风刮过。哪吒无奈之下,想试试姜子牙的阴阳术数是否还灵验。哪吒说:“师叔在上,此风甚是凶恶,不知主何吉凶?” 姜子牙掐指一算,回答道:“今日正该刮风,并无其他事情。” 众人不敢反驳。看官,此时姜子牙的魂魄已被姚天君拜走,心中糊涂,阴阳错乱,所以才说该刮风,哪里还能知晓祸福?当日众人无可奈何,只得各自散去。
闲话少叙,不知不觉又过了二十日。姚天君已经把姜子牙的二魂六魄都拜走了,只剩下一魂一魄。就在这一天,最后一魂一魄也被拜出了泥丸宫。姜子牙死在了相府,众弟子和门下诸将官,迎接武王来到相府。众人都环绕在姜子牙身旁哭泣。武王也哭着说:“相父为国操劳,还未曾享受安康,如今却突然如此,我于心何忍?实在是痛心啊!” 众将听了武王的话,悲痛万分。杨戬含着泪,伸手在姜子牙身上摸了摸,发现他心头还有热气,赶忙启奏武王说:“不要慌,丞相胸前还有热气,想必不会就这么死去。暂且将他停放在卧榻上。” 暂且不说众将在相府中慌乱不已,单说姜子牙的一魂一魄,飘飘荡荡,昏昏暗暗,竟然朝着封神台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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