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被武王这一番话动摇了心中的想法,一时间拿不定主意。他回到前营,传令给先行官:“今夜熄灭火把,班师回朝。” 众将虽然不敢劝阻,但都开始收拾行装,准备启程。
到了二更时分,辕门外突然来了陆压道人,他匆匆忙忙,大声呼喊着要传信给姜元帅。姜子牙正准备退兵,这时军政官进来报告:“启禀元帅,有陆压道人在辕门外。” 姜子牙赶忙出去迎接,两人携手走进营帐,坐了下来。姜子牙见陆压气喘吁吁,便问道:“道兄为何如此慌张?” 陆压说:“听说你要退兵,贫道急忙赶来,所以才这般狼狈。” 接着,他对姜子牙说:“千万不能退兵。如果退兵,众多门人都会惨遭横死,天数已定,绝不会有差错。” 姜子牙听了陆压的话,又没了主意,于是再次传令:“让大小三军,依旧扎营驻守。” 武王听说陆压来了,赶忙出帐相见,询问详细情况。陆压说:“大王不了解天意,大凡天生有大神通的人,自然会有同样有大神通的人来制伏他。如今要是退兵,那些被擒的将领就都没有生还的希望了。” 武王听了,便不敢再提退兵之事。
第二天,孔宣来到辕门挑战,探马赶忙跑到中军报告。陆压上前说道:“贫道前去会会孔宣,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 陆压走出辕门,只见孔宣全身披挂着铠甲。陆压问道:“将军就是孔宣吧?” 孔宣回答:“正是。” 陆压说:“你身为大将,难道不明白天时人事吗?如今纣王无道,天下分崩离析,大家都希望共同讨伐这个独夫。你却妄图凭借一己之力,扭转天意?甲子之期,就是纣王灭亡之时,你又怎么能阻挡得了呢?倘若有厉害的高人出现,你一旦失手,到那时后悔可就晚了。” 孔宣冷笑道:“就凭你这个草木愚夫,能懂得什么天时人事?” 说着,把刀一挥,朝着陆压砍了过去。陆压急忙用手中的剑抵挡,一个步行,一个骑马,两人交起手来。没打五六回合,陆压就想放出斩仙飞刀,只见孔宣将五色神光朝着陆压撒了过来。陆压知道这神光厉害,赶忙化作一道长虹逃走了。他回到营中,对姜子牙说:“这孔宣果然厉害,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神异的法术,实在难以破解。贫道只能化作长虹逃回来,我们再从长计议。” 姜子牙听了,心里更加烦闷。
孔宣在辕门不肯离去,大声叫嚷着:“只要姜尚出来与我一决雌雄,不要为难三军,让他们在这受苦。” 左右士兵赶忙跑到中军报告。姜子牙正愁没办法,孔宣又在辕门大声喊道:“姜尚有元帅之名,却无元帅之实。畏刀避剑,哪里像个大丈夫!”
正在孔宣在辕门百般辱骂之时,二运粮官土行孙刚到辕门,听到孔宣口出狂言,心中大怒,说道:“这匹夫竟敢如此藐视元帅?” 土行孙大骂:“逆贼是谁,竟敢如此无礼?” 孔宣抬头一看,见是一个矮个子,手里拿着一条铁棍,身高不过三四尺。孔宣笑着说:“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出来说话?” 土行孙也不答话,一下子滚到孔宣的马脚下,举起铁棍就打。孔宣连忙挥舞大刀抵挡。土行孙身子灵活,左右来回窜跳,打了三五回合,孔宣应对起来十分吃力。土行孙见孔宣被自己弄得手忙脚乱,便跳出圈子,故意引诱他说:“孔宣,你在马上不好交战,你下来,咱们一对一,我定要把你拿下,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孔宣原本就没把土行孙放在眼里,还真以为他说的是实话,心想:这匹夫真是找死,别说用刀砍他,就是一脚,也能把他踩成两段。孔宣说:“我就下马与你一战,看你能怎样?” 这可真是:欲要成功扶纣王,谁知反中巧中机?
孔宣下了马,手持宝剑,朝着土行孙砍了过去。土行孙用手中的铁棍迎了上去,两人便在岭下激烈地打斗起来。这时,报马跑到中军报告:“启禀元帅,二运官土行孙运粮到了辕门,正在与孔宣大战。” 姜子牙一听,心里着急,担心运粮官被抓走,粮道被截断,连忙命令邓婵玉出辕门掠阵。邓婵玉便站在辕门,暂且不表。
土行孙擅长步战,而孔宣原本是马上将军,下马步战后,行动就没那么灵活了,反而被土行孙打了好几下。孔宣知道自己中计了,赶忙把五色神光往下一撒。土行孙见那五色光华来得又快又奇异,知道厉害,连忙把身子一扭,就消失不见了。孔宣这一撒落了空,赶忙低头看地下,没防备邓婵玉又发手扔出一块石头,大喊:“逆贼,看石!” 孔宣听到声响,刚一抬头,石头就砸在了他的面门上,他 “哎呀” 一声,双手捂住脸,转身就跑。邓婵玉趁机又扔出一块石头,正中孔宣的脖颈,孔宣受了重伤,逃回了营帐。土行孙夫妻二人十分高兴,回到营中,把打伤孔宣、得胜回营的事情,跟姜子牙说了一遍。姜子牙也很高兴,对土行孙说:“孔宣的五色神光,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收了那么多门人将领。” 土行孙说:“确实厉害,只能再想办法应对了。” 姜子牙便和土行孙一起庆祝这次的胜利,暂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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