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为证:“苏文骁勇独夸雄,全仗飞刀恶毒凶。不是忠魂来报国,焉能小将立奇功。”
且说那两员番将自报家门:“我乃盖元帅麾下加封为无敌大将军的巴廉、巴刚。你可知道我弟兄的厉害?你若不来南城,或许还能多活些时日,既然来了,你的性命即刻就要丢在此处!” 秦怀玉毫不畏惧,说道:“休要吹嘘,放马过来,看我爵主爷的枪法!” 说罢,挺枪便向巴廉面门直刺过去。
巴廉见状,大喝一声:“好枪!” 急忙用手中的柴金枪奋力架住,只听 “噶啷” 一声巨响,枪被挡到一旁,两匹马交错而过,又迅速转身回战。巴刚也不甘示弱,举起手中的赤铜刀,喝道:“小蛮子,看刀!” 一刀朝着秦怀玉的面门狠狠剁下。秦怀玉心中暗叫:“不好!” 赶忙用提炉枪往上一抬,只听 “噶啷噶啷” 几声,那股力量犹如泰山压顶,震得他在马上一阵摇晃,战马也嘶鸣着向前冲去。巴廉趁着这个间隙,又是一枪直刺秦怀玉的胸口,秦怀玉赶忙将枪一横,“噶啷” 一声,把巴廉的枪逼到了一旁。
秦怀玉虽然武艺高强,但被这两个番将左右夹击,一时间也只能全力招架,根本无暇反击。他咬紧钢牙,施展出罗家枪的精妙招式,“噶啷” 一声,用力分开刀枪,紧接着,朝着巴廉、巴刚的面门、咽喉、左右肩膊、两肋胸膛等要害部位,迅猛地刺去。巴廉手中的紫金枪上下翻飞,“噶啷叮当,叮当噶啷”,前遮后拦,左钩右掠,将秦怀玉的枪一一挡开;巴刚手中的赤铜刀也是 “钩拦遮架,遮架钩拦”,上护自身,下护战马,奋力抵挡着秦怀玉的凌厉攻势。三人你来我往,杀得难解难分,真可谓是 “棋逢敌手无高下,将遇良才各显能。一来一往鹰转翅,一冲一撞凤翻身。十二马蹄分上下,六条膊子定输赢。麒麟阁上标名姓,逍遥楼上祭孤魂。枪来刀架叮当响,刀去枪迎迸火星。世间豪杰人无数,果然三位猛将军” 。
这场大战持续了二十多个回合,两员番将已是汗流浃背,秦怀玉也累得马仰人翻,气喘吁吁,渐渐有些力不从心了。巴廉使出看家本领,枪法变幻莫测,时而左插花,时而右插花,犹如双龙入海、二凤穿花,又使出朝天一柱香、透心凉等绝招;巴刚手中的刀也毫不逊色,上面摩云盖顶,下面枯树盘根,量天切草,护马分鬃,一刀接一刀地朝着秦怀玉猛砍过去。秦怀玉将枪一一架开,心中怒火中烧,突然大喝一声:“去吧!” 只见他猛地一枪刺出,犹如闪电般迅猛,巴廉躲避不及,“啊” 的一声惨叫,正中咽喉,整个人被挑飞,朝着番营方向飞去。
巴刚见哥哥被杀,顿时心慌意乱,手中的刀也有些不听使唤。秦怀玉趁机横转枪杆,照着巴刚的腰间狠狠一击,只听 “轰隆” 一声,巴刚从马上重重地摔了下来,鲜血喷涌而出,当场气绝身亡。
秦怀玉虽然斩杀了两员番将,但自己也疲惫到了极点,在马上只觉眼花缭乱,他强撑着精神,慢慢来到吊桥边,抬头望去,只见尉迟恭早已在城上。秦怀玉赶忙喊道:“老伯父,快快开城,放小侄进去。”
尉迟恭说道:“贤侄,本帅方才一时糊涂,要是让你走北城,这会儿早就放你进来了,没想到你走了南城,还得让贤侄再杀一门,才能放你进来。” 秦怀玉疑惑地问:“老伯父,这是为何?难道南门也不能放我进城?” 尉迟恭解释道:“贤侄有所不知,这里朝廷龙驾正对着南门,而且番兵在这一带众多,我们紧闭城门,他们还屡次攻城。若把城门一开,倘若番兵趁机一冲,虽说未必能伤到天子,但总归不妙。贤侄,你杀到东城,我就放你进来,这样既不惊扰龙驾,又有何不妥?”
秦怀玉一听,心中明白尉迟恭是在故意为难他,便说道:“也罢,既然老伯父这么说,那小侄就再杀奔东城,不知老伯父还有什么别的说法?” 尉迟恭道:“贤侄,杀到东城,本帅绝不再有二话,我先在城上等着。”
秦怀玉无奈,只得急拉马缰,朝着东城绕城而去。远远望见东门,还没等他靠近,就听见番营内一声炮响,战鼓如雷,一员番将气势汹汹地冲了出来。只见这员番将头戴一顶头蓬盔,盔上高插大红纬缨;面孔犹如紫漆堆积,两道朱砂眉又粗又浓,双眼如碧绿的湖水般明亮,口开如狮子般威风凛凛,腮下胡须浓密,好似长满了茅草;身穿一领青铜甲,闪耀着光辉,外披官绿袍,上面绣着九龙图案;护心镜在胸前前后开合,手中端着两柄大锤,骑着青鬃马,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大喝一声,声如雷霆。
秦怀玉见番将如此骁勇,赶忙扣住马缰,大声喝道:“番儿,竟敢前来阻挡我的去路!快报上你的姓名,你是何人?” 番将大声回应:“你要问我姓名?我乃盖大元帅麾下随驾大将军铁亨!” 说罢,大喝一声:“小蛮子,看锤!” 双手举起双锤,朝着秦怀玉的顶梁狠狠砸了下来。秦怀玉毫不畏惧,大喝一声:“来得好!” 举起提炉枪奋力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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