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诗为证:“龟灵妖法仗红珠,千载精华功不殊。指望威名成海国,那知一旦露形躯。”
木角大仙说罢,手持宝剑,催动坐骑,猛地朝着李靖挥剑砍去。李靖身形一闪,轻松躲过这凌厉的一击,随即挥动手中拂尘,朝着木角大仙的宝剑轻轻一拂。这看似随意的一拂,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大仙只觉手腕一阵剧痛,手中宝剑拿捏不稳,“当啷” 一声掉落于地。李靖趁势大步向前逼近。
木角大仙见状,心中大惊,赶忙张开嘴巴,吐出一颗红珠。这红珠光芒四射,耀眼夺目,直朝着李靖的面门飞射而去。然而,李靖却面无惧色,依旧不慌不忙地挥动拂尘,轻轻一拂。那威力惊人的红珠竟被这一拂之力,扫落于地。李靖眼疾手快,俯身将红珠拾起,随手放入怀中藏好。
大仙见自己的红珠被李靖收走,心中明白,自己恐怕再也难以回到朱皮山,修成正果了。刹那间,他吓得面如土色,慌忙下马,“扑通” 一声跪在地上,高声呼喊:“大仙,可怜我弟子历经千年修炼,才得到这颗红珠。如今却被大仙收去,我的正果怕是无望了。恳请大仙将红珠归还于我,您的大恩大德,我将铭记于心。从今往后,我定回山潜心修行,绝不再胡作非为。”
李靖见状,微微一笑,说道:“我方才好言相劝,你却全然不听。如今事已至此,再来哀求,已然太迟。若想让我归还红珠,你须速速现出原形。” 木角大仙听后,心中懊悔不已。但为了夺回红珠,无奈之下,只得听从李靖的要求,瞬间现了原形。众人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簸箩般大小的乌龟。这乌龟历经日月精华的滋养,采集天地灵气,才修炼出这颗红珠,进而幻化成人形。却没想到,今日被李靖识破,被迫献出原形。李靖随即将符咒画在龟背上,说道:“若想再变回人形,且等五千年之后吧。孽畜,贫道念你修行不易,助你一阵风云,你去吧。若你执迷不悟,还想讨要红珠,休怪贫道不客气。” 那龟精见哀求无用,只得借着风云之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吊桥边的兵将们见此情景,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番营前的盖苏文,原本满心期待师父能够大展神威,没想到却落得如此下场,气得脸色铁青。他怒不可遏,当即提刀拍马,朝着李靖冲了过来,想要找李靖算账。薛仁贵一见,立刻催动战马,挥舞画戟,上前拦住盖苏文。盖苏文心中早有算计,他将赤铜刀一横,架住薛仁贵的画戟,说道:“且慢,本帅有话要与你说。” 薛仁贵收住坐骑,疑惑地问道:“你有何事要与本帅讲?” 盖苏文眼珠一转,说道:“我身为番邦元帅,你是中国大臣,想必你眼光独到,定能识得各种阵图。实不相瞒,本帅刀法平常,确实不如你。不过,我这里有一个阵图,你可识得?” 薛仁贵听后,不禁笑道:“但凭你摆出何种阵法,本帅定能将其破解。”
盖苏文当即传令,调动数万士兵,手中分别举着五色旗幡,迅速列成一阵。这阵法一经摆出,顿时气势非凡,一看便知威力巨大。盖苏文得意地说道:“薛蛮子,你身为天朝元帅,可识得此阵?” 薛仁贵抬头望去,只见此阵白旗飘扬,如诗所云:“一派白旗前后飘,分排五爪捉英豪。银枪作尾伸头现,中有枪刀胜海潮。” 薛元帅看罢,哈哈大笑道:“盖苏文,你摆出此阵来为难我,简直是小看本帅。此乃一字长蛇阵,我大唐小小孩童都能识破,这有何难?” 盖苏文见薛仁贵识破了阵法,却并不慌张,说道:“你休要夸口,只怕你能识得,却破不了。” 薛仁贵自信满满地说道:“若要破此阵,也并非难事。你这阵还未摆完全,限你三日后将阵摆完,届时本帅领兵从七寸之处杀进去,管教你插翅难逃。” 盖苏文听了这话,心中明白薛仁贵确实有破阵之能,无奈之下,只得传令士兵散去此阵。
盖苏文心有不甘,又说道:“薛蛮子,你既然识得此阵,本帅还有其他奇阵摆与你看。” 薛仁贵笑道:“那便容你摆来。” 盖苏文立刻再次指挥士兵分开旗号,眨眼间又演成一阵,随后大声问道:“薛蛮子,你可识得此阵?” 薛仁贵望去,只见此阵红白大旗相间,如诗所云:“红白大旗按后前,居中幡子接云天。刀剑枪戟寒森森,英雄入阵丧黄泉。” 薛仁贵说道:“此乃三才阵,只需按照天地人三才之道,派出三队人马,分别从红白黄三门旗内杀入,此阵便可立即攻破。” 盖苏文见薛仁贵又识破了阵法,心中暗暗吃惊,但他仍不甘心,再次传令士兵散去三才阵,重新分列旗幡,又摆成一阵,说道:“薛蛮子,你可认得此阵?”
薛仁贵看到此阵,微微冷笑,说道:“盖苏文,你若有新奇古怪的阵法,摆一座来难我,倒也有趣。可你却摆出这些千年古董般的阵法,谁人不知,哪个不晓。本帅既然身为天朝元帅,岂是只靠武力之人,兵书战册、各种阵法,本帅早已看得烂熟于心。若说这十座古阵,你也不必再摆了,我都能一一说与你听。头一座是一字长蛇阵,第二座是二龙取水阵,第三座是天地三才阵,第四座便是你刚摆的四门斗底阵;还有第五座五虎攒羊阵,第六座六子连芳阵,第七座七星斩将阵,第八座八门金锁阵,第九座九曜星官阵,第十座则是十面埋伏阵。这些阵法都不足为奇。你既然身为东辽的栋梁之才,要摆就摆世上难寻、人间少有的奇异幻阵,才能难住别人。如今本帅身为中国元戎,倒学得一个名阵在此。若你能识得此阵之名,也算你番邦真有能人。” 盖苏文说道:“既然如此,那便容你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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