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算什么东西。
姑且就当是个……
行于生死之间、死不死、活不活的牲口吧。
哈……
若不是…若不是……
祂怕是要连真实的活着的感觉都忘了。
轻轻翻腕,一颗心脏就这么掉在了血水之中。
“粥样硬化,心力衰竭,心肌炎……”祂抬脚狠碾仍在跳动的肉块,“这颗心脏跟着你…真是受苦了。”
那心脏即使被碾扁,也仍在勉强跳动着。
将其做成人彘后,点燃汽油,把烟顺手扔了进去,将燃烧着的人彘抛诸脑后,走向帝胤和车乾。
摘了手套,扔在地上。
“车乾,你是不是觉得,你一直躲在幕后操纵指使着一切,我就找不到你了?”捏起它的下颌,狠狠晃了晃它。
“看看它们的下场吧,你觉得你的死相会是什么样的呢?”
拿起手术刀,在人棍脸上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沿着伤痕,将人棍的皮肤从身上剥离。
血肉模糊,无比瘆人,可祂丝毫不惧。
“1……”
“2……”
“啊啊啊啊啊啊——”
……
“7……”
“13……”
……
“感恩戴德吧,牲口。”
“古书有记载,凌迟共计三千三百余刀。哪怕我今天这样大开杀戒地复仇,也还连零头都不到。”
操起刀将他开膛破肚。
被摘除了脏器的腹腔里还堆满了尸块,双臂被祂好心地缝合在两侧的腹壁上,连同双腿也被他贴心地切成柱状堆放在车乾肚子里。
一截手指从中掉了出来。
“……”
祂漫不经心,像踢易拉罐一样把那一截手指踢远。
帝胤闭了闭眼睛,稍稍别过头。
就连他也有些受不了如此畸形、不适得令人作呕的一幕。
他虽残忍暴虐,但绝没有祂这么疯魔。
祂的手上沾满了血,血沿着祂的指尖如雨下般滴答滴答落在冷白的地板上。
兜头给人棍浇了一罐酒精。
酒精刺激着伤口,一点点细微的痛觉都在药剂的作用下无限放大。
欣赏着人棍的惨状,祂看起来十分满意。
从帝胤手中接过地狱变,朝他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后,抽刀出鞘,将剑鞘搁置在一旁。
“谢谢,胤。”
伸指轻轻拂过剑刃,剑锋上倒映着祂俊朗的容颜和比太阳还要深邃耀眼的令人不敢直视的琥珀色蛇瞳。
“感觉不适吗?胤?我理解,这是正常生理反应,你可以回避的。”
“没关系,弈,你继续。”
“好。”眉眼弯弯着答应下来。
“还要一点汽油吧?给你拿过来了。”
“谢谢。”眯着眼冲他笑,然后一手拎起桶,把汽油浇在人棍身上。
“好了车乾,我们继续吧。”
冰冷的刀锋贴上搏动的大动脉,轻轻一抵,从中喷出的温热血液溅了他满身满脸。
祂身上的血让他看起来俨然是一个血人,显得格外狰狞可怖又瘆人。
祂虽早有预料,却还是睁大眼睛看着自己满身的血污。
“哈……”仰起脸,闭了闭眼,看起来极为享受。
“呵呵…”
“呵呵呵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
祂又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癫狂地大笑出声。
笑声听得让人肝颤胆寒。
馥郁的檀香几乎要令人窒息。
抬手抹开脸上的血迹,发出一声性感低沉又享受的喘息,“嗯……”
低声自语道,“我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祂笑着自下腹向上涂抹开溅在黑衬衣上的鲜血。
手移行至衣领处,一把扯下领带扔在地上,将扣子逐个解开。
胸口处纹有可怖的撒旦羊头纹身。
祂仰起头,神情迷醉享受又释然,将血涂抹在胸腹上,猩红的血流过黝黑的纹身,仿佛在进行某种邪教仪式,而撒旦就在鲜血淋漓的献祭中降临。
大动脉的血呈井喷之势向外喷涌。
“哈……要赶紧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可惜,还想再享受一会儿的来着。”
祂将血抹在颈部,拿起地狱变,把它做成人彘,一刀剖开胸腔,仍是令祂失望的红。
“啊……”
“你的心和血也是红的啊?做了那种事,难道不应该是黑的吗?”
“区区一个贱畜,怎么敢像人一样地活着?!?!”
将血管切断后便狠狠贯穿了心脏。
祂也不知道自己捅了多少刀,直到胸腔被祂捅成蜂窝才停手。
“好好挺着,别TM死了。”
点燃汽油,退后观看车乾在烈火中生不如死的模样。
地狱变在地上拖行着,在地上留下一道血痕。
祂脱下血色的白大褂和黑衬衣,将衬衣随意丢弃,却把沾满血污的白大褂搭在胳臂上,裸着上身,看着仇人被烈火烧成焦炭,见证着自己平生夙愿的了结。
它们曾用烈火夺走了祂的家人,如今,祂用同样的手段,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地送它们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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