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不屑冷嗤一声,松了手。
把烟递到唇边,狠狠吸了一口烟。
祂回到半死不活的人前,把烟灰弹到它的胸腔里。拿微型火铳点燃人棍身上的汽油。
火焰随着汽油蔓延到地上。
祂缓步往后退,欣赏着人棍被烈火吞噬蚕食的痛苦的模样,眼前的烈火和祂记忆中十九年前的火海渐渐重合。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此时祂的神情很难形容——唇角控制不住地微微抽搐着,笑也不是,怒也不是,脸上的笑容(姑且谓之笑容吧)无比阴森瘆人。
“哦~开始碳化脱水了呢!”见人棍的皮肤被烧得焦黑并开始脱水皱缩,祂的蛇瞳因兴奋而骤然放大。
四个台子相隔距离很远,其他三个主谋没有被火焰波及,眼看着那个可怜虫活生生地被烈火烧灼而死。
“好了,不看他了,到你喽?”祂走到第三个台子面前,笑盈盈道。
“怎么,你这么着急想变得和它一样吗?我可是在跟你说话呢?真不尊重人。”
“是你在火灾之后还想着对我赶尽杀绝,对吧?”
“要做就把事情做绝……嗯哼~言某很认同。”说着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就好像真的一样。
“‘一不做二不休’,你们这些沆瀣一气的畜生是这样的。”祂双手抱臂。
白大褂上绽开一朵朵妖冶的血花。
对方怕祂怕得浑身发抖。
祂利落地再次剖开它的体腔。
腹腔里没有勾连的铁丝,不过被祂粗暴地摘除了许多脏器和腺体。
胰腺、脾、肝、甚至于整个消化系统全都被摘除。
只给人棍保留了用以维持生命最低需求的心肺以及留待感受痛苦的脑。
至于能量来源…一点葡萄糖点滴就是莫大的恩赐。
若是碰巧祂哪天不高兴,这唯一的恩赐也会被换成尿素注入到人棍的体内。
没了诸多脏器,空荡荡的腹腔看得令人心悸。
打开腹腔的一瞬间,积液、血水和祂先前灌注的低浓度的盐酸就沿着台子淌到祂脚边。
“呼……”
烟草味弥散在血腥味中。
祂闭上眼睛嗅吸,看起来十分忘我迷醉,如入无人之地。
全然不在意旁观的众人如何看待祂。
再睁开眼,操起刀剖开胸腔。
入眼的仍是满目鲜红。
“……”
薄唇紧抿。
“为什么啊,你来告诉告诉我,你 的心脏凭什么是红的?!”祂捏着人棍的下颌,语气极狠戾,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它碎尸万段。
祂的手劲过大,几乎要将其下颌骨捏碎。
琥珀色眸子微缩,瞳孔放大。
祂的瞳孔之中深邃如黑洞,将一切都湮灭。
医学全才疯狂地寻求对“心脏为什么是红的”这个常识性问题的解答。
他的理智早已被祂吞噬,早已被烈火烧灼殆尽。
当然,祂没能从人棍口中寻得任何答案。
“……”
祂又持刀刺入腹腔,将皮肤、肌肉组织与脊椎分离,剥离下来的肉块人皮被祂像丢垃圾一样扔在地上,露出血淋淋的阴森白骨。
祂又笑了。
“给不了答案,那就去死吧。”
削了耳鼻、剜去双眼,把它做成人彘后点燃汽油,眼看着人彘在祂面前烧成一个火人。
又向左挪步。
“到你了。”
“与言氏外戚勾结,对万隆进行权力渗透……都是你做的,嗯?”
“谁给你的胆子?!”
“言家的家事几时轮得到外人插手?!放肆!!”说着一掌狠掴在人棍脸上。
“不是想要钱么?这三个月跟钱一起不分彼此地度过,感觉怎么样??”祂瞳孔放大,无比兴奋。
剖开它得鼓胀出一个个凸起的奇怪腹部,扯出尼龙线。
金砖堆叠在腹腔中,除了金砖外,还有纸币和硬币用以填充角落。
血漫金山,纸币被血浸染糜烂作殷红的糊状物,硬币上也出现了依稀的锈迹。
祂从中拿出一块血淋淋的金砖,狠狠捅到人棍嘴里,“不是喜欢钱吗?那就含着钱一起去死吧。”
“好了,让我看看吧……”祂眯了眯眼,吸了口烟,颇有些期待地舔了舔唇。
剖开胸腔,依旧,依旧是那令他视觉疲劳的红。
“……”
眼里满是阴狠,祂很失望,几乎已经没有耐心了。
“车乾。”
“你最好能给孤一点惊喜。”
切断血管,将整颗心都剜了出来。
祂右手抄进沾满血的白大褂的口袋里,微微转动左腕端详着。
离体的心脏仍在他手中搏动着。
看到这一幕,估计没有人会相信,这双手在几月前,于纷飞的战火中平安地托举起一个呱呱落地的新生儿。
生与死均经由祂手,在祂手中不分昼夜地流转不息。
祂真的是人吗?
不知道。
那是神吗?
不,祂比谁都恨这些高高在上的混账。
若祂们真的存在,祂必然会创造“诸神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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