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30日星期二的晨光,是被陈伟枕边龙凝剑的嗡鸣叫醒的。剑身在窗纱透进来的柔光里泛着淡金,剑脊上盘踞的龙纹像活过来似的,正随着窗外飘进的灵气轻轻起伏——这灵气浓得都快凝成雾了,连窗帘边角都沾着细碎的光粒,一看就知道今天是个“修炼天”。
“再不起,你那帮金丹期的老师就要在教室门口‘罚站’了。”欧风琳的声音从背后贴过来,带着刚睡醒的软绵,手指还轻轻戳了戳陈伟后腰。她的凤鸣剑就放在床头柜另一头,剑鞘是暖粉色的,此刻正和龙凝剑的金芒缠在一起,像两条乖乖贴贴的小兽。陈伟笑着翻身,把人圈进怀里,鼻尖蹭过她耳后的碎发:“急什么,大乘期教官迟到十分钟,算给他们留时间‘预习’摸鱼技巧。”
这话刚落,楼下就传来张强的大嗓门:“陈伟!你再不上来我把你珍藏的那桶‘灵气浓缩咖啡豆’煮了啊!”伴随着吴巧巧的嗔怪:“你小声点!晓琴和冕夜还在客厅打坐呢!”陈伟无奈地拍了拍欧风琳的背,两人麻溜地起身——这别墅是陈伟在鲤城的老宅子,去年重新翻修过,中式的飞檐下挂着灵气风铃,一有风过就叮当作响,院子里种的灵植比人还高,叶片上的露珠坠着灵气,早上晃得人眼睛都亮。
一楼客厅里,吴冕夜正盘腿坐在地毯上,苏晓琴靠在他肩膀上,两人手里都捏着聚气珠,灵气在他们指尖绕成小旋风。樊正索蹲在旁边,手里拿着卷尺量沙发间距,廖可欣叉着腰站在他对面,气鼓鼓的:“都说了要留够两个人并排走的位置!你非要按‘极简风’来,客人来了不得挤成沙丁鱼?”“这叫留白!修仙之人要懂意境!”樊正索梗着脖子,手里的卷尺都快被他捏弯了。
“行了行了,再吵咖啡馆今天别开门了。”陈伟走过去,把龙凝剑靠在玄关的剑架上——那剑架是用千年灵木做的,上面还刻着鲤行宫的宗门纹章。欧风琳则去厨房帮吴巧巧,她刚拿起咖啡豆罐,就听见张强在门口喊:“采购的灵米和妖兽肉放冰箱了啊!今天修道院食堂说要做‘灵气红烧肉’,我多买了两斤,晚上给你们加菜!”
等几人收拾妥当出门,街上已经热闹起来。灵气复苏这几年,鲤城的变化大得很——路边的梧桐树叶上都泛着灵气光,早餐摊的大妈一边煎灵气鸡蛋,一边跟客人唠:“我家小子昨天刚突破练气三层,比你们这些大学生都厉害!”骑自行车的小伙路过,车筐里放着本《筑基期速成手册》,封面上还印着“告别内卷,三天入门”的字样。
“快看那大爷!”苏晓琴指着路边打太极的老人,那大爷抬手时指尖飘出灵气丝,把飞过的塑料袋都卷成了团。吴冕夜笑着搂住她的腰:“上次我还看见他跟修道院的筑基期学生比推手,把人推得差点坐地上。”欧风琳挽着陈伟的胳膊,晃了晃手里的凤鸣剑:“等下上课,你可别再跟王老师说‘金丹期摸鱼不影响修炼’了,上次她跟院长告状,说你教的是‘摆烂心法’。”陈伟挑眉:“我说的是实话啊,你看她上次突破卡住,不就是因为太急了?让她课间晒晒太阳吸收灵气,比闷头打坐管用多了。”
鲤城修道院坐落在鲤山脚下,远远望去像幅水墨画——朱红的大门上刻着“道法自然”四个篆字,门两侧的石狮子嘴里衔着灵珠,灵气顺着狮子的爪子流到地上,滋养着门口的成片兰草。进门是个大广场,中间立着块“灵气汇聚碑”,上面的刻度显示今天的灵气浓度是“优”,几个练气期的学生正围着碑转圈,像一群追着糖的小孩。
“陈教官早!”几个穿校服的学生看见陈伟,立马围过来,手里还拿着笔记本。“陈教官,昨天你说的‘灵气分流术’,我还是没搞懂,能不能再讲一遍?”一个扎马尾的女生举着手,眼里亮晶晶的。陈伟刚要开口,欧风琳就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先去办公室,等下上课再说,别让老师们等急了。”那女生吐了吐舌头,拉着同伴跑了:“那我们上课认真听!”
教师办公室在大殿东侧,窗明几净,每张桌子上都摆着聚气灯和修炼笔记。王老师——就是上次告状的那位金丹期女老师,正坐在窗边打坐,看见陈伟进来,哼了一声:“陈教官今天没迟到啊,我还以为要等你‘晒够灵气’呢。”陈伟也不恼,拉过椅子坐下,把龙凝剑放在桌角:“王老师,昨天让你试的‘灵气呼吸法’怎么样?晚上睡得香吗?”王老师脸一红,别过脸:“还行……比以前少醒两次。”旁边的李老师忍不住笑:“王姐,你就承认吧,陈教官的方法管用,我昨天突破金丹中期的瓶颈,就靠他说的‘别盯着修为,先放松’。”
上课铃是用灵玉做的,声音清透,能让学生瞬间集中精神。陈伟的课在主殿,下面坐着二十多个金丹期及以下的老师,个个腰板挺直,手里的笔都攥得紧紧的。“今天我们讲‘金丹期灵气提纯’,”陈伟走上讲台,指尖凝出一缕灵气,在空中绕成圈,“很多老师觉得提纯灵气要‘猛灌’,其实不是,就像泡咖啡——”他指了指窗外的咖啡馆方向,“欧风琳做拿铁,奶泡要轻轻打,灵气提纯也一样,太急了容易‘糊’。”下面的老师都笑了,王老师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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