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德彪说:“夏师傅,您什么时候有空去林场,那畜生已经杀了两个人,不能留着了!”
夏长海点点头:“行,明天一早我就去!”
肖德彪一听,脸上立刻露出了喜悦的神情。
“好,我明天在林场等您!”
肖德彪走后,王喜栋从墙头探出头来。
之前夏长海和别人谈话,王喜栋作为外人,不方便露面插话。
现在人走了,就没什么忌讳了。
“老大,那只野猪王太危险了,要不别去了吧!”
之前那只吃人的黑熊也很凶猛,但它杀的不是猎人,一个是第一次上山的新手,一个是普通工人。
可这只野猪王不一样。
范家兄弟虽然不算正经的猎人,但常年在山里下套,懂不少门道!
牛国明就更不用说了,跟着赵师傅学过,有正经猎人的本事。
不然也没胆量带人上山找野猪王的麻烦。
那畜生中了圈套、还能对抗猎狗,接连杀了两个人,其厉害程度可想而知!
夏长海淡淡一笑,知道王喜栋担心什么。
“没事,我心里有数。”
一夜平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夏长海很早就起床了,推开门,冷风一吹,睡意全消。
北方的四月,比寒冬暖和了不少,但太阳出来之前,还是非常冷。
他搓了搓手,倒了点热水,随便洗了把脸。
然后开始准备东西。
绑腿、猎枪、子弹。
这些东西林场也有,但资深猎人不会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别人身上!
有时候,一个呼吸没跟上,就可能丧命!
猎狗见夏长海拿起猎枪,眼睛发亮,围在他身边打转,还发出呜呜的叫声。
猎狗通人性,知道这时候不能乱叫,但又忍不住想上山。
它们的精力比二哈还旺盛,巴不得天天在山上。
可惜,夏长海这次没带它们。
危险是一方面原因,主要是用不上猎狗。
而且夏长海觉得这次不用猎狗也可以。
打猎不像打仗,不能靠蛮力,得讲究策略。
对付野猪王这种狡猾的家伙,不是不能用猎狗,只是损失可能会很大,夏长海舍不得拿自己的家底去冒险。
他攒下这些家当不容易,不能折在野猪身上。
就算是为林场办事,也不能胡乱折腾。
夏长海蹲下身子安抚猎狗,然后给它们准备早饭。
满足不了它们上山的渴望,就满足一下它们的口腹之欲,算是补偿!
等夏长海忙完,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他和王喜栋吃完早饭,直接赶往红旗林场。
“夏师傅!”
夏长海没想到,肖德彪带着人在门口迎接。
这面子给得够大的!
周围的人都看着,夏长海赶紧上前:“肖场长!”
人家给面子,他不能不给面子。
这也让夏长海意识到,野猪王的事情比想象中更难处理。
简单寒暄之后,肖德彪带着夏长海去灵棚。
没错,就是牛国明的灵棚。
牛国明是孤儿,从小跟着赵师傅在林场长大,林场也算是他半个家。
放在玄幻世界里,就像大门派里的自己人,身份正统。
也就这样的人,才能让肖德彪如此重视,亲自去请夏长海出手。
众人到了灵棚,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中年男子坐在里面。
这人腰杆挺直,看起来清瘦,但身上那股颓废的气息藏不住。
夏长海见多了这种场面——这是心死的模样!
不用别人介绍,夏长海上前:“赵师傅,节哀!”
他不怕认错人,能坐在灵棚里,腿上还打着石膏的,只有牛国明的师傅,红旗林场的镇山把头——赵兴康!
听到声音,赵兴康慢慢转过头,呆呆地看着夏长海,没有反应。
肖德彪连忙介绍:“赵师傅,这就是夏师傅!”
过了好一会儿,赵兴康才缓缓开口。
他猛地站起身,不顾左腿骨折,给夏长海跪了下来。
这可把夏长海吓了一跳。
男儿膝下有黄金,赵兴康既是长辈又是前辈,夏长海可承受不起这一拜。
“这年代怎么还动不动就下跪……”
夏长海心里嘀咕着,赶紧去扶他。
林场的其他人也过来劝说。
“赵师傅,我今天就是来给您报仇的,您放心……”
好不容易让赵兴康冷静下来,几人走到灵棚外。
肖德彪有些尴尬地说:“不好意思,夏师傅,赵师傅他太悲痛了……”
他请夏长海来,就是想解决野猪王的事情,没想到赵师傅会这样。
夏长海摆摆手,不用多解释,赵兴康会明白的。
对赵兴康来说,牛国明不只是徒弟,更像是亲儿子!
中年丧子,变成这样也很正常。
“肖场长,那畜生又惹事了?”夏长海直接问道。
赵兴康和牛国明的面子再大,最多让肖德彪出面请夏长海,不至于让林场干部列队欢迎。
说到底,夏长海只是红旗林场的散工,不是上面来的领导,不够这个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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