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一行人带着南岗山的贼匪刚到阳谷县南门,却看见县门前街道上的雪已经被扫得干干净净。
原来张二岩方才在剿匪成功后,已经率先差了一个衙役回到县衙报喜。
陈县令闻言,立刻安排人通知南城附近百姓,出门扫街相候。
这老狐狸一来是交好武植,二来是要在告老前,帮武植尽量掌控阳谷县,武植对阳谷县的掌控度越高,对以后的他和陈家后辈就越有利。
如今武植剿匪大胜而归,正是凝聚民心、树立威望的好时候,可不能就这样轻易揭过。
而百姓得知武县尉剿匪大胜而归后,也十分喜悦,顶着严寒清扫街道,之后自发站街道两边,夹道欢迎县尉大人剿匪归来。
“恭迎县尉大人剿匪平安得归!”
“恭迎县尉大人剿匪平安得归!”
一众百姓见武植捉回一大帮山匪喽啰,面带敬佩的同时,连连出声道贺。
武植带着众人刚进城,见到这排场,瞳孔微缩。
陈县令这时被陈致礼扶着,有些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笑道:
“武县尉,今日剿匪大胜而归,可喜可贺啊!”
武植翻身下马,对陈县令微微行了一礼,随即又朝诸位百姓抱拳道:
“诸位,武某得各位乡亲记挂,深感惶恐,如今天寒地冻,各位还请快些回屋,莫着了寒气!”
陈县令捋须笑道:“武县尉体恤百姓,当真宽仁,可敬可佩啊!”
百姓闻言,也心中感动,这时几十个百姓端出刚温好的酒,送到武植和各衙役面前,要为他们解渴驱寒。
张二岩和丁良等差役见状,面上动容,以前他们可没这待遇,城中百姓大多是畏惧他们,可不算敬重。
现在武植上任才几天而已,貌似连带着他们的形象都好起来了。
众差役莫名心中一暖,忽地升起一股责任心……
李瓶儿见深受拥戴的武植,也由衷为他感到高兴。
武植含笑端过温酒喝下,随即在众百姓夹道相迎下,朝县衙而去。
直到将武植送进县衙,众百姓才散去,各自回家。
……
县衙后院。
陈县令看着惹人嫌——陶喜的尸体,浑浊的老眼升起一层水雾,有些模糊。
他朝武植抱拳深深鞠了一躬,感激道:“老夫多谢大郎为我侄儿正涛报仇!”
一旁的陈致礼心中有些触动,也朝武植抱拳躬身一礼。
武植将他们扶起,微笑道:“缉捕盗匪本就是武某职责所在,陈大人和陈孔目无须多礼。”
“大郎高义,我这双老眼总算没看错人!”陈县令抹了抹泪珠。
自从儿子在边疆马革裹尸回来后,那侄儿陈正涛也就跟自己的儿子差不多了。
只是去年剿匪龙背山失误,刚上任还没半年就身死在这惹人嫌——陶喜的钢叉之下。
如今侄儿的大仇莫名得报,陈县令心中激荡不休,一张老脸上的皱纹似乎都淡了些。
之后,武植吩咐衙役,将南岗山的贼匪收押进城西牢城,择日审判。
而朱家庄那两个恶奴,则直接丢进县衙地牢,先关个十天半个月,要是没死的话,之后再说。
至于李晓霞,武植则先将她安置在县衙的羁押房,过些日子再想办法处理。
现在交给李瓶儿,怕是李瓶儿没有公权能保住她。
一旁的陈县令见武植今日出去,不但剿了匪,还撞上了朱家庄的人,而且闹得很僵。
当下心里大喜,他就怕武植跟朱家庄眉来眼去,忘了对自己的承诺。
那朱家庄也托大,嚣张狂妄惯了,并未将新上任的县尉放在眼里,武植上任多日,朱家庄也没派人前来相祝,更别说拉拢什么的了。
对陈县令来说,武植跟朱家庄越水火不容就越好。
他心里乐开了花,自是由上到下全力支持,武植要怎么弄都行。
……
待将县衙公事弄完。
武植带着身后几个弟弟朝武楼而去。
回到家门口,潘金莲嘴角带喜,满脸温柔出门相迎,拿起鸡毛掸子,贴心为武植拂去身上雪花。
一家人吃过晚饭后,各自回房洗漱休整。
二楼卧室内。
一场酣畅淋漓过后,潘金莲将脑袋枕在武植的胸膛,眼中还残留迷离之色,玉手不停在武植胸前画圈。
“大郎,今日你出门后,张夫人上门来找奴家。说想请大郎你高抬贵手,不然他们张家上上下下百余张口就快没活路了。”
武植目光微闪,他自然知道,张家的柴炭生意受自己的蜂窝煤影响最大
所以他们会上门求饶,并不意外。
当下淡淡的哦了一声。
潘金莲见武植没回答,翻过脑袋,用一双残留迷离之色的美眸望着他,问道:
“大郎,你还没说该怎么办呢?难不成真要看着张家破产,百余张口没了衣食来源?”
武植眉梢微挑,听潘金莲这话,似乎她对故主有情,当下笑问道:
“那你说,我该如何做!?”
潘金莲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一圈,娇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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