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植眉梢一挑,看起来那朱家庄是要打消这些女子想要被赎身的念头,老老实实待在妓院给他们源源不断的赚钱。
直至压榨到她们死了为止。
当真歹毒!
当然,要是真有人愿意花个几千上万两去赎人,他们也乐意放人,毕竟转手间就能捞这么一大笔银两,谁会拒绝?
他们也想看看哪个冤大头愿意花那么多银两,来赎一个娼妓。
李瓶儿听见要这么大一笔银两,立刻小脸一沉,心道麻烦了。
便是现在带李晓霞回县城,可等朱家庄收到消息,拿着债条来要人,届时又该如何应对?
用强?人家有七八百号庄客家丁!听闻庄内还有好几个教习武艺的教头,个个武艺高强。
讲理?人家拿了债条,名正言顺!
仗势?人家有皇帝宠臣之一的朱勔做依仗!
想到这,李瓶儿小脸紧绷,瞬间没了主意,下意识的,她转头看向武植,眼露哀求。
武植见状,淡淡吩咐道:
“本县尉怀疑此女与一桩盗窃案有关,给我一并押回县衙关押候审,没本县尉的签名公文,谁都不准提调。”
“是,大人!”两个都头和众衙役齐声回答。
张口间,武植便将手中握着的权力发挥出来。
李晓霞闻言,不知为何,感觉笼罩在头上的阴霾似乎被面前这县尉大人一句话便冲散开,天空清澈好多,阳光都能照下来了。
她鼻子发酸,眼帘上笼上一层水雾,眼前模糊起来,跪伏在武植面前,不停抽泣。
【叮叮叮——来自李晓霞的感激情绪反馈,共100点!】
【恭喜宿主获得1次免费抽奖机会!剩余免费抽奖机会,367次!】
武植看见弹出来的系统信息,目光微闪,上前将这李晓霞扶起。
李瓶儿瞳孔轻颤看着这眉清目朗的男人,心中蓦然间对其涌起一股难言的安全感,感觉他高大了许多,背影也愈发宽厚。
……
而这时,那恶奴已经被武植从栖息村带出来的亲随衙役给抽成了血葫芦,整张脸肿成猪头,嘴里牙齿也被打掉了几颗,如今一个字也说不口,只得嘤嘤呜呜闷哼。
众人见状,暗自咽了一口唾沫。
这手下得,是没留一丝情。
丁良和张二岩对视了一眼,久经世故的两人知道,风向变了。
新上任的县尉大人不但不卖朱家庄的面子,反而有刻意针对之意。
如今两人也明白过来,那陈县令不单是看中武植雪中送炭和平日的仁义之举,才内荐他当县尉。
看来两人是在朱家庄这件事上达成了某种约定,所以武植今日才会如此严惩朱家庄的恶奴。
念及此处,他们知道自己该站队了,要是两边不帮或两边讨好,只会落得一身腥骚,累及自己。
他们与朱家庄素无交情,便是想投诚,人家看不看得上他们还有待商榷。
以前他们和陈县令也是顾忌朱家庄的势力,才对朱家庄的恶行视而不见。
而朱家庄也不插手县城内的生意,所以双方均默契的保持着一种微妙平衡,相安无事。
可如今有人带头,他们也没后路,只得跟随。
两人想到这,心中长吁了一口气,感觉这阳谷县已然临近风雨欲来之际。
武植命人将这两个恶奴绑好,押回去收监。
随后,一行人径直朝阳谷县而去……
……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另一边。
武楼后院。
潘金莲今日送武植出门前,嘱托他万事小心,目送武植带人乘马消失在眼前,才转身回院。
没了相公作陪,她略感烦闷,在丫鬟的伺候下,独自吃过午饭后,便拿出扑克牌,跟招财、如意打起了武植教给她们的斗地主。
主仆三人一边烤着炭火,一边打着扑克,倒也闲适喜悦。
打得正欢时,周守义进来报备道:“夫人,门外张员外家的张夫人求见!”
潘金莲听见是以前的东家夫人登门,先是一怔,随即赶紧让丫鬟收拾好有些凌乱的桌面。
她起身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衣衫和头饰,便急匆匆跟周守义出去相迎……
……
院门外。
张夫人心中慨叹,没想到自己也有来求以前贴身丫鬟的一天。
由于武植的蜂窝煤横空出现,他们张家的柴炭生意受到影响最大。
碍于武植成了县尉,他们这些大户被拿捏住,反抗不得,只得捏鼻子低头认了。
但其他大户只是亏了包山钱,主业可没亏,慢慢回血也就无碍了。
可他们张家亏了包山钱不说,原本可就是靠柴炭生意养家的,可武植的蜂窝煤出来后,他们便是将柴炭降价到往年寒冬时差不多的价格,也少了七八成的生意。
如今收入锐减再加上包山的亏空,所以张家现在有些入不敷出了。
张员外和张夫人左思右想,实在没了法子,最后打起了以前张夫人贴身丫鬟——潘金莲的主意。
这不,今日得知武植出门剿匪后,张夫人舍脸登门,想要跟潘金莲联络联络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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