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光芒散去,杨玉环缓缓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这里有绿树成荫的庭院,花香四溢,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她从未闻过的清新气息。
她站起身来,脚步有些踉跄,心中满是疑惑和恐惧。
“这是何处?我为何会来到这里?”她喃喃自语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还是在做梦吗?”
而此时,程宇也听到动静,从屋内快步走出。
两天前,当他得知这次前来的历史名人是杨玉环时,就像个备考的学子一样,一头扎进了有关杨玉环的历史资料里,日夜研读。
脑海中不断勾勒着这位传奇女子的形象,满心期待着与她相见。
这可是中国古代四大美女之一的杨贵妃哎,谁能像自己这样,竟能有机会相见。
程宇仔细查看了有关杨贵妃的资料后,对杨贵妃没有什么太大的恶感。
史书上都说她是一个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但在程宇自己看来,她就是个美丽聪慧、多才多艺的女人而已。
没啥问题。
只是李隆基晚年想玩女人,而这个女人可以恰好是杨玉环罢了。
《新唐书·宦者传》载:“开元、天宝中,宫嫔大率至四万”。
李隆基的宫女,竟能达四万人之多,供他一个人的淫乐,骇人听闻。
还比如另一个广泛的的论断,说杨贵妃恃宠而骄,竟要劳民伤财,四千里岭南路快马加鞭十日送荔枝入长安。
这个论断出自,《唐国史补》卷上:“贵妃欲得生荔枝,岁命岭南驰驿致之”。
这是传统说法。
宋·苏轼《荔枝叹》自注:“唐天宝中,盖取涪州荔枝,自子午谷路进入。”
这里的涪州便是指后世四川的涪陵,也就是说荔枝是从四川送的,两千三百里路,路程足足少了大半。
另有唐·鲍防《杂感》诗曰:“五月荔枝初破颜,朝离象郡夕函关”
证明荔枝本就是皇帝享用品。
杨贵妃喜欢吃的明明是石榴,荔枝全被唐玄宗吃了。
2002年西安何家村出土银罐,内置石榴籽碳化残留(编号HJCT:56),同批文物就有“贵妃私用“铭文。
蒙曼《大唐气象》也指出,荔枝道实际上是玄宗为满足自己“八百里加急“的军事化运输癖好所建。
再论,没有资料记载她主动影响唐玄宗的施政方略,主动干预唐朝政治。
有人说,那奸臣杨国忠上位一事,她难道没有影响吗?
有!但更多的只是光环效果以及抱团取暖。
毕竟,她可是皇帝最宠爱的贵妃,你见过哪个受宠爱的贵妃,其亲族没有当上高官的。
外戚能共享贵妃光环,也要为贵妃在宫里的地位做扶柄。
明明唐玄宗自己把政治搞坏掉,一手牌打得稀烂,却反过头把锅都扣在女人身上,这是不公正的。
《明皇杂录》载:“(贵妃)每见帝与大臣论政,即屏退奏琵琶自娱。”
就连安禄山755年反叛檄文中列举杨国忠罪状二十条,无一字提及贵妃。
在他看来,杨贵妃是鼎盛王朝的一个标志,是盛唐时代最绚烂的花朵,她因为盛唐到来而绚烂,最终也会随盛唐离去而凋谢。
杨贵妃很大,大到整个唐代都容不下,杨贵妃很小,小到只有一副棺材就可以装下,盛世需要美人点缀,乱世却需要美人顶罪。
可笑,可笑。
当程宇正面看到彷徨的丽人的时候,一时间竟无语失声。
他忽然想起《酉阳杂俎》里说玄宗曾命画师描摹贵妃醉态,可那些丹青圣手最后都掷笔长叹——原来真正的绝色,原是画不出三分神韵的。
“云想...“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将李白的诗句和唾液一齐咽下。
眼前十九岁的杨玉环,身着轻薄的睡服,那柔软的布料贴合着她的身体曲线,隐约透出《簪花仕女图》里都未曾描绘的曼妙轮廓。
领口微微敞开,露出如天鹅般修长白皙的脖颈,颈后未施粉黛的肌肤上浮着细汗。
这让他想起《长安志》里记载的华清宫温泉,蒸腾的水汽也曾这般朦胧过这具海棠汤畔的玉体。
睡服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飘动,若隐若现地露出她纤细的脚踝,宛如仙子下凡。
然而,她脸上还残留着未干的泪痕,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添楚楚可怜。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与迷茫,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乌黑的秀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贴在她泛红的脸颊上,更衬得她娇弱动人。
程宇的心跳陡然加快,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涌上心头。
他的喉咙变得干涩,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但他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强行压下内心的波澜,努力保持镇定。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温和:“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今日得见杨姑娘,才知诗中所言不及姑娘万一。”
在杨玉环自言自语时,脑海里突然跳出一句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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