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
“除了那个老倔头还能有谁!一看就没把我说的话当回事。”
常老太太继续说道:“你小时候差点被你奶奶扔了你知道不?刚生出来就有问题,
去了几个卫生所都说看不了,最后扔到你家们口的柴火垛上,要不是我路过你都快被冻硬了。
你爷爷年轻的时候,又是抓黄皮子,又是烤蛇吃的,最狠的时候连老鼠都没放过。
不过那时候闹饥荒,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但都说好了让你家下几辈子人安心种地,
起码能搏一个长寿,谁能想到,那老倔头前脚说这感谢,后脚就把我说的话当屁放了!
你一看身上煞气就不少,给你看事,我身上的仙家不同意。”
“那我走?”这故事陆星河还是第一次听到,仔细品一品还别说都让她给说中了。
但那不都是发生过了的事么!
自古猎人就没有一个能活得长的,那都是打猎爬雪坑子落下的病。
事实摆在这里,老常太太咋说那都是对的。
“来都来了,坐会也没啥。”东北人就是这样,不管发生啥事,一句来都来了,就全解决了。
陆星河脑子里唱着强军战歌,愣头愣脑的一屁股坐了下去。
反正没问到曹桂枝到底啥情况,他肯定是不会离开的。
王带把也有样学样,一屁股坐了下去。
真要说谁的罪大仙更很,那王带把可比陆星河做的要过分的多。
前几天他在土路上看到了一条冻僵了的蛇。
王带把直接一砍刀下去,拿回去就给烤了,也没看常老太太说啥。
还没等陆星河询问,后面排队的一个老婶子就急不可耐的抱着四五个月大的婴儿跑了进来。
“大仙呀,你先帮我看看我家的小孙子吧,都已经哭了好几天了,我儿媳妇那大扎子,鼓鼓囊囊,一碰就出奶水,
就这样都不吃呢,你看看是不是撞到啥了,前几天我儿子回来晚,是不是他带东西回来了?”
陆星河与王带把闻言瞬间回头,一刻都不敢耽误。
谁不好奇,这大会有多大呀。
果然,这老婶子会形容,她儿媳妇绝对天赋异禀,那婴儿口粮袋都快赶上足球大了。
而且衣服前面湿了一大片,都能传出一阵阵腥腥的甜腻味道。
老常太太看到孩子,哎呦一声,瞪了愣头青的陆星河一眼,让还在哭的孩子放到她面前的供桌上。
接着,在婴儿肚子上摸了几下,从供桌下拿出一个单面鼓和麦穗一样的鞭子,就这么坐着开始扭动起来。
听说以前都是站着扭动的,后来上了年纪扭不动了,就只能坐着跳大神了。
这个鼓在行业中叫文王鼓,鞭则是二郎赶山鞭。
随着常老太太的扭动,那富有节奏感的请神调清晰的从她口中唱出。
还别说,请神调这么一出,那婴儿还真就不哭了,瞪着大眼睛盯着常老太太手中的鞭鼓。
“常家的事!你找我狐家做甚!”没等孩子安静多久,就在孩子哭啼声又起的时候。
常老太太声音尖锐的喊了出来。
还别说,这一嗓子之下,那婴儿又不哭了。
此时的常老太太放下鞭鼓,拿出一瓶散篓子倒了一大杯。
瞪了陆星河一眼后,直接推到了陆星河面前。
“你身上煞气太重,将我身上的大仙吓走了,把这杯白酒喝了,给大仙陪个不是,正好当我的帮兵!”
陆星河:????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过看到那婴儿母亲恳切的眼神,与高耸的期盼后,陆星河心一软,直接一口将足足四两白酒闷下。
也就是做牛车来的,要是在后世,他可不敢白天喝酒。
毕竟酒后不开车,这句话已经刻入到骨髓里了。
见陆星河将白酒灌下,常老太太挥舞着鞭子在陆星河身上又抽又打。
别看她行动不便,但手臂挥舞起来还真就跟蛇一样轻柔。
等婴儿再一次失去了兴趣,闭着眼睛继续哭泣的时候,常老太太突然睁眼。
指着陆星河继续说道:“将婴儿放到这个小伙子手臂上,头朝里,手兜着小鸡。
让这小伙子拍后背!”
陆星河嘴角疯狂抽搐,这尼玛是沾包赖?
有过后世经验的陆星河此时在听不出来,可就白活了两辈子。
按照常老太太的说法,这不就是后世抱小孩子用的飞机抱么。
一般喝完奶后,都需要抱着排气,这在后世叫拍嗝,要不肚子里鼓鼓囊囊的,涨着小孩肚子疼。
而且,小孩子一顿饭也不能吃多,吃多了不消化,极容易得肠胀气或者胃胀气。
就看孩子他娘那充盈的口粮,一看就是不管孩子饿不饿,快要漏奶了就给婴儿塞进嘴里。
要不涨奶,那玩意不也涨着疼么!
不过,这就苦了婴儿,小小年纪就承担了多少成年人羡慕的“苦难”。
陆星河起初还不愿意,拍后背要是轻了重了,那老婶子这么心疼孩子,不跟他拼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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