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江停不会去。
“我不吃牛肉。”
电话里,许舟在得知回应后表现的没有那么惊讶。
很快,电话就挂断了。
江停缩了缩手。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不要逼格的吗?
即使许舟暗示这个女人有点来头,但江停又不是脑子长在了下半身,见到一个漂亮女人邀请就会蠢蠢欲动,轻易就给钓成翘嘴?
当这种好事突然砸下来时。
江停会第一优先觉得,这是在玩仙人跳。
许舟的面子他得给,但该说不愧是原书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反派,越是武力值越弱的反派就越是渗人。
他端的一手好水。
电话里表示自己跟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只是暗示了对方的身份不俗就撇的一干二净。
“之前在飞机上见过?”
江停努力回想着。
很遗憾,不是所有漂亮女人他都必须记得一清二楚。
况且,他现在还有许多要做。
谁跟你玩谈情说爱。
爬!
随着夜幕渐浓。
时间从指缝间悄悄流逝。
转眼又是新的一天。
医院。
今天是顾文豪出院的日子,曾经这位顾氏集团的掌权人,江海商帮的会长…无数头衔凌驾于头上。
可在出院时,来接他的只有妻子与女儿。
虎落平阳被犬欺。
更何况,顾文豪还是一条断了双腿的老狗。
别说是平时里那些称兄道弟的大老板,就连帮扶甚多的手足亲朋,家族旁脉那是一个都见不到。
顾文豪活了半辈子看得谁都透彻,比谁都门清。
只是英雄尚有迟暮的那一天,猴子也总能在景区当大王。
想当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但凡是他顾文豪的老乡,就算是一条野狗也能拴在集团门口当护院犬。
这不是比喻。
车上,顾文豪问:“我昏迷的这些日子,公司里有没有人苛待旺财?”
是的,旺财是一个亲戚托付的小狗,以为是土狗可怎么养不大,护院犬是做不了当个宠物犬放在公司里跟发财树做个伴也挺好。
徐静想起:“出事了。”
顾文豪愕然:“谁敢杀我的狗?!”
徐静解释:“老二觉得旺财毛色太晦气,让人把它丢公司外边了,后来我知道的时候也找不到了。”
啪的一声——
顾文豪仿佛要拍碎扶手。
此时的一家三口心里都充斥着阴霾。
谁都信不了。
甚至,顾秋水也被迫开着车。
后视镜内,她原本那艳美绝伦的姿容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似乎是很久没有休息过。
一双好看的丹凤眼下有厚厚的卧蚕。
原本不和的父女在这个时候看上去和睦了许多。
在豪门里,流着同样血的不一定是家人。
之所以主家是主脉,旁支叫亲戚,就算主脉里出了一个傻儿子最后也还是扶持他来当家主,不无道理。
顾文豪看透了许多。
当回到顾家。
顾秋水主动下车拉开了门。
以前的老父亲不需要她的搀扶,总是在儿女面前表现出最霸道强硬的姿态。
就仿佛,他永远都是这么强壮。
可当顾秋水搀扶起老父亲的肩膀,就觉得他比十多年前瘦了很多,也变得矮了。
肱二头肌不再发达,背部的括约肌也没能支撑他挺直了腰板,是被岁月磨平棱角的萎靡。
顾秋水说:“你瘦了。”
“……”
顾文豪有些动容,感叹了一声:“是我,我老了。”
谁想。
这个大女儿却突然说:“现在的你已经没力气抽出皮带来打我了,我记得小时候你喝醉了总喜欢抽皮带。”
顾文豪:???
他的脸色一下子就懵了,但也为女儿的改变感到欣慰。
毕竟以前的顾秋水是不会在这个时候开一句玩笑来缓和气氛的,她总是将自己高高架起。
“女儿,你变了很多。”
“可能受到了影响吧。”
顾秋水开口后也意识到这不是以前的她会说的话。
她觉得有一句话说的是对的。
人总是会被环境改变。
她也不可能是永远都是高高在上的豪门千金。
当宅邸的管家拿出轮椅想推着老爷进家里。
顾文豪倔强的表示。
摇轮椅有手就行,如果连轮椅都不会摇那太丢人了。
好歹他以前也是偌大家族的一家之主。
推门而入。
就如以前一样,每天总是会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的穷亲戚上门蹭吃蹭喝。
但现在则不同……
这些亲戚是来要他的命。
“大哥,你回来了。”
顾习武上来,见到‘大哥’竟坐在了轮椅上,哀声道:“大哥,人没事就好。”
“呵呵……”
顾文豪笑而不语。
“二叔,先让我爸过去。”
顾秋水语气冷冰冰的,直言对方碍路了。
后者嘎嘎地挠着头,让出了一条路。
这短短的几米距离令顾文豪觉得有种被送上刑场的感觉,那些个曾经巴结的兄弟亲戚现在都带着幸灾乐祸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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