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传来陆长安的声音:“宁宁,是我。”
“陆二少,有什么事吗?”
沈宁看了看客厅挂着的钟表。
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陆长安轻笑,语气里带着些意味深长:“我刚从顾园回来,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
沈宁握紧电话,眉头忍不住拧了起来。
陆长安的语气有些幸灾乐祸。
难道,顾园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陆长安也没有打哑谜,直接道:“顾老夫人知道顾夫人给少帅娶妻的事,心脏病发,已经过世了。”
沈宁握紧了电话,骨节泛白。
她脑袋里空白了一瞬,问道:“怎么这么突然?”
她离开顾家的时候,还没有传出任何消息。
“嗯,本来是瞒着她老人家的,可鞭炮声太大,又来了那么多客人,想瞒都瞒不住。”
陆长安在那边轻轻地叹了口气,提醒。
“宁宁,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是想提醒你,他们准备让你背锅,你自己小心吧。”
沈宁漆眸眯了眯,缓缓吐出胸口浊气。
“我知道了,多谢陆二少。”
沈公馆里寂静万分,沈克明一直在听着电话里的动静。
沈宁接电话的时候,表情一直很凝重,他也察觉到了什么。
“宁宁,怎么回事?陆二少为什么打电话过来?”
沈宁眉头拧了拧,漆眸冷沉地看向沈克明。
“顾老夫人心脏病发过世了,顾夫人准备让我背锅。”
沈克明惊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什么事?她这是不准备当人了?老夫人去世跟你有什么关系?”
陈亭也吓了一跳,心情复杂。
“是啊大小姐,我听说上次老夫人心脏病发,几乎不行了,还是你把人救回来的。”
“你是他们顾家的恩人才对,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你呢?”
沈宁唇角扬起冷笑,黑瞳里寒气分明。
“顾夫人一直不喜欢我,她这么做,倒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当时那么多人在场,都可为我作证,她此法恐怕行不通。”
即便顾家再怎么权大势大,也难堵悠悠之口。
不过陆长安好心提醒她,这个人情,她记住了。
陈亭有些担心:“大小姐,话虽这么说,可对面毕竟是大帅夫人,现在少帅又不在麓城,你还是得小心啊。”
沈宁点了点头:“我知道。”
说罢,她上楼沐浴歇息,准备迎接明天的战斗。
沈克明坐在沙发上,心情复杂。
“太过分了,实在是太过分了……”
大帅怎么就娶了庄青墨这样的女人呢?
实在是太没眼光了。
沈宁回楼上,给报社打了个电话。
“麓城日报,您哪位?”
沈宁勾唇:“我找时新时编辑。”
之前,她在报纸上见过一篇文章,是时新写的。
她文字犀利,毫不留情,更不畏权势。
后来,有需要的时候,沈宁时不时地给时新透露些消息。
例如林淑娟和走私案搅合的时候。
再例如,现在。
身着衬衣马甲的烫发女子明眸皓齿,道:“我就是,你的声音这么熟悉,是上次给我消息的那个姑娘吧?你到底是谁?”
沈宁沉默。
时新噘嘴,不满地说:“我们也打过几次交道了,你知道的,我很感激你,但是如果你还是要隐瞒身份,我就不用你的消息了。”
既是君子之交,她想知道自己在跟谁合作,该感激谁。
那边片刻,报出自己的名字。
“我是沈宁。”
“沈宁?跟少帅在一起的那个沈宁?罗记衣铺的东家沈宁?”
时新瞪大眼睛,兴奋异常,接连问道。
沈宁点头:“没错,是我。”
时新更兴奋了:“沈小姐,您是有什么消息要爆料吗?上次您给我们的消息,可是把报纸都卖空了……”
沈宁唇角掀起冷笑。
“今天又有大新闻。”
庄青墨想要对付她?
呵,她沈宁也不是吃素的。
挂断电话之后,烫着卷发的年轻女子奋笔疾书,很快把明天的头条赶了出来。
主编略一审,就交去刊印。
“多印三倍!这是大新闻,明天一定能卖空的!”
主编吩咐下来,眼神欣赏地看向时新。
“时新,你这消息渠道果然厉害,竟这么快就知道了内幕!”
那叫时新的女子骄傲地仰起头,笑的合不拢嘴。
“是啊,因为我的线人混迹在这些贵人之中,总是能知道最新消息。”
主编惊讶又好奇,问道:“你的线人是谁?”’
翌日一早,街上,报童们疯狂叫卖。
“出大事了!大帅夫人趁少帅不在,让顾二少代兄娶妻,气的老夫人心脏病发过世了!”
“喜事变丧事,可怜可悲啊!”
麓城不少百姓也知道昨晚顾园仓促成婚的事,听说还有这等内情,瞬间把报纸抢了个空。
“这也太过分了……”
“哎,要我说,这旧时代都过去了,顾夫人为什么非要强迫少帅娶兰小姐?竟趁着人不在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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