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拱手道:“香主说,此乃大夫仁安堂中的磨盘,已然化诡,夜间常有磨人之声传出。
此物对我教练功有益,香主念大夫与此物有旧,特送还于您。
只是半月一次,我教会派人前来取这血水。”
“这是它吗?”
“是它。”
“是吗?”
“是,那时它还很脏。”
“这就不是它!”
“您说不是它?”
“不是。”
“我说这也不是它,这TM根本就不是它。”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诡…”
两人煞有介事的说道。
月如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这磨正是她前些日子用来磨人取血的那一具,想不到竟已化诡,成了一件异宝。
吴仁安神色不变,轻笑道:“既如此,那便多谢陈香主美意了。”
他顿了顿,又道:“还请带话与陈香主,我欲修缮山庄,需些木石材料。若陈香主方便,可否遣人送来?”
使者拱手应允:“自当转告香主,想必不日便有回应。”
言罢,使者又道明一些注意事项,便领着其余教众离去。
只留下吴仁安所挑选的人和那诡异的磨盘。
院中骤然安静下来。
吴仁安看着那些被留下的“耗材”,忽然笑道:“诸位且安心,今日不会取你们性命。”
被绑缚的人群中顿时传出几声如释重负的喘息。
吴仁安接着道:“只是山庄后有处鼠窟,倒是个修炼的好地方,只是久无人管,已然荒废。你等若能将其修缮妥当,或可保住性命。”
众人闻言,如蒙大赦。
连连点头称是。
吴仁安满意地点头:“松绑,带他们去看看那鼠窟。”
仆役上前,为众人松绑。
吴仁安却把目光投向那诡异的磨盘,心中颇感兴趣。
此磨盘通体呈暗红色,磨眼处更是黑沉如墨,散发着浓重的血气与诡异气息。
铁链缠绕其间,更添几分森然。
“不知此物如何使用?”
吴仁安喃喃自语,伸手抚上磨盘。
那磨盘冰冷如铁,入手却又有种粘稠感。
宛若裹着一层肉膜。
更诡异的是,触碰的霎那。
竟有一股温热感从指尖传来,似有活物在其中蠕动。
“相公小心。”月如在旁轻声提醒。
吴仁安微微摇头:“无妨,我且试试。”
他示意旁边一名新挑选的侍女上前:“你来试磨一下。”
那侍女战战兢兢地走上前,伸手推动磨盘上臂。
“嗡——”
一股诡异的震颤从磨盘传出。
只见那磨盘缓缓转动,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如鬼哭般刺耳。
磨眼处忽然浮现出一张狰狞的诡脸,看容貌依稀可以辨认出身份——正是之前死于石磨的某个可怜人。
侍女惊骇欲绝,却已无法松手。
只见她的手掌与磨盘如胶似漆地粘合在一起。
一股诡异的力量顺着她的手臂蔓延至全身。
“啊——”凄厉的惨叫声中,侍女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血肉如流水般顺着手臂流入磨盘。
很快只剩下一层干枯的皮囊,轰然倒地。
而磨盘则变得更加鲜红,磨眼处汩汩流出大量血水,在地上汇成一滩。
所有人都惊骇地看着这一幕,噤若寒蝉。
吴仁安却面无惧色,反而露出感兴趣的神情:“有意思。”
他亲自上前,伸手推动磨盘。
诡异的是,在吴仁安手中,这磨盘竟如普通磨盘般顺滑转动。
却是没有丝毫异状。
磨眼处的血水也渐渐止住,只余淡淡血腥气息。
“看来此物认主了。”
吴仁安轻笑道,“倒是个好宝贝。”
月如轻步上前,好奇地围着磨盘转了一圈。
“这磨盘竟似有灵性,只认相公一人。而旁人使用,便会被吞噬血肉。”
吴仁安点头:“想是我二人日日用它磨人取血,沾染了无数血气,故而化诡。此物对我等练功确有裨益,且收着吧。”
月如狡黠一笑。
“若日后有不听话的人,便让他来试磨一番。磨成血水,既可祭炼邪功,又能震慑众人,真是一举两得。”
吴仁安轻抚月如的青丝,宠溺道:“娘子心思当真细腻。”
他转身对旁边几个面色惨白的侍女道:“带几个壮丁来,将此物搬到后院。记住,切勿亲手碰触磨盘,须用绳索缠绕吊起。”
侍女们如蒙大赦,连忙退下安排。
吴仁安望向山庄后方。
“那鼠窟如今如何了?可曾让人查看?”
月如道:“已遣人前去查看。那鼠窟极为宽阔,内有数个大洞厅,皆可容纳数十人。只是鼠患严重,需得先将鼠儿驱除。”
吴仁安思索片刻。
“那便配些毒药,将鼠儿尽数毒死,只留下几处宽敞洞厅。待修缮完毕,可将磨盘置于其中,做我练功之所。”
月如点头应是,忽又想起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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