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我待,决不可再犹豫。”
吴仁安眼中寒光闪烁。
“明日辰时,征调三百名教众,在铁牛带领下出城收割。赵无常,你率'血骨卫'暗中保护,遇敌格杀勿论!”
众人齐声应道:“属下遵命!”
夜深了,府衙大堂内,烛火如豆。
吴仁安独坐案前,摊开一张舆图,目光炯炯。
窗外,月光如水,静静流淌在阳泽城的屋脊上,勾勒出一幅幽冷的水墨图卷。
“筚路蓝缕,以启山林。”
吴仁安轻抚舆图,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朝廷大军若至,且让他们见识真正的'魔道'!”
——
次日清晨,平明时分。
阳光初上,薄雾浮动。
三百名教众在铁牛带领下,浩浩荡荡出城。
佩戴着统一的红色臂巾,以作识别。
铁牛身披铁甲,骑着一匹黑色战马。
在队伍前来回巡视,不时厉声呵斥怠慢者。
手持镰刀、竹筐,向城外良田行进。
城墙上,吴仁安负手而立,目送教众出城。
他身旁,百名身着黑甲的弓箭手静立如松,眼神空洞,面无表情。
这些都是服食了“尸仙散”的“毒人”,箭囊中的箭矢皆淬了剧毒,一箭封喉。
树丛间,身着血红铁甲的“血骨卫”如鬼魅般潜伏,手握利刃,杀气腾腾。
皆是服食“血泪丹”的死士,对痛感几乎麻木,战力非凡。
“开始收割!”
铁牛一声令下,三百名教众迅速分散开来,挥舞镰刀,收割稻谷。
“刷刷”的镰刀声此起彼伏,如同奏响一首丰收的乐章。
吴仁安站在城头,眯眼望着远处忙碌的身影,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愚者畏敌而饿死,智者冒险而丰收。”
正午时分,烈日当空,汗水湿透衣衫。
教众们不敢停歇,挥镰如电,割下一捆捆金黄的稻谷。
铁牛率领的三百教众已分散在稻田各处,挥舞着镰刀,收割着成熟的稻谷。
刀光闪烁,稻浪翻滚,一束束金黄的稻谷被割下,扎成捆,堆放一处。
“快!再快些!”
铁牛骑在马上,不断催促,“天黑前必须完成一半!”
教众们汗流浃背,却是不敢有丝毫懈怠。
远处,二十名血骨卫如鬼魅般游走于稻田边缘,警惕地注视着四周的动静。
他们身着黑衣,面无表情,眼中泛着诡异的红光,如同行尸走肉。
“呼——”
一阵微风拂过,带来远处马蹄声。
“有情况!”一名血骨卫低沉道,声音嘶哑如砂。
铁牛闻言,立刻警觉起来,拔出腰间大刀,眯眼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果然,远处尘土飞扬。
一队骑兵正疾驰而来,约莫二十余人,身着朝廷士兵的绿色制服,胸前绣着“镇”字。
显是朝廷大军的先头斥候。
“警戒!”铁牛厉声道,“所有人,立刻隐蔽!”
三百名教众闻言,迅速躲入稻田深处。
蹲下身形,隐藏在金黄的稻浪之中。
铁牛策马上前,带着血骨卫迎向朝廷斥候,企图拦截。
朝廷斥候见状,为首一人举起长枪。
大喝一声:“前方何人?报上名来!”
铁牛冷笑一声,不发一言,只是挥刀示意血骨卫上前。
二十名血骨卫如狼似虎,迅速冲向朝廷斥候。
手中刀剑寒光闪烁,直指敌人咽喉。
城墙上,赵无常见状,立刻命令毒人弓箭手备弓上弦。
“放!”随着一声令下,数十支淬了尸仙散的箭矢破空而出,如雨般落向朝廷斥候。
骑兵中顿时一片混乱,数人被箭矢命中。
登时七窍流血,从马上栽落,抽搐着死去。
剩余人等见势不妙,急忙调转马头,向远处逃去。
“追!一个不留!”铁牛大喝一声,率领血骨卫紧追不舍。
血骨卫速度奇快,很快追上慌乱的骑兵。
一场血腥屠杀在金黄的稻田中上演。
血骨卫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很快将剩余骑兵尽数格杀。
“掩埋尸体,不留痕迹!”铁牛命令道,声音冷酷。
血骨卫们二话不说,拖着骑兵的尸体。
直朝远处的山林而去,准备分食后深埋,以免被后来的朝廷大军发现。
铁牛转过头,看向尚在收割的教众。
“继续!加快速度!”
教众们闻令,再次起身,挥舞镰刀,收割稻谷。
只是动作更加急促,眼神中多了一丝惶恐。
---
日落西山,天边霞光如血,映照着整座阳泽城。
南门外,一队队教众负重而归。
扛着成捆的稻谷,汗流浃背,疲惫不堪,却不敢有丝毫怠慢。
铁牛骑在马上,目光如炬,监督着每一个人的行动。
他的大刀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映着夕阳。
夕阳西下,余晖染红了半边天空。
第一批稻谷已装满车队,缓缓向城门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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