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仁安踏上主船甲板,环顾四周,见大部分船员已被制服,余下护卫不是身死就是投降。
“清点人数,别放跑一个活口。”
吴仁安冷声命令。
铁牛抱拳回应:“香主,已擒获活口三十余,船员水手共六十余,皆已制服。”
“很好。”吴仁安眼中寒光闪烁。
“胁迫船员继续驾船,向阳泽城方向前进。记住,在船首挂起朝廷旗帜,以防遇到其他官船生疑。”
铁牛领命而去,安排教众胁迫船员驾船。
吴仁安走进船舱,搜寻军情文书。
船舱内,一盏油灯摇曳,映照出简朴的陈设。
吴仁安翻开桌上文书,发现其中详细记载了部分朝廷军队行军路线、人数及战备情况。
吴仁安满意地点头,随即走向船舱深处。那里放着几个上锁的木箱。
“打开。”
铁牛上前,一刀劈开锁头。
箱子打开,露出里面整齐码放的文书和一个小铁箱。
吴仁安翻阅文书,眼中精光闪烁。
“果然是军情要务。”
他从文书中得知,朝廷大军已在三日前出发,预计五日后抵达阳泽城外。
大军共三万人,分三路推进,主力由定远将军李成玉统领。
“李成玉?”
吴仁安眉头微皱,“此人武艺高强,曾在边关立下赫赫战功,如今竟派他来围剿我教?”
铁牛打开小铁箱,里面装满了银两和几块金饼。
“军饷。”吴仁安冷笑。
“看来朝廷对剿灭无生教志在必得,连军饷都一并送来了。”
不久,船队起锚,在被胁迫的水手驾驶下,缓缓驶向阳泽城方向。
船首高悬朝廷旗帜,远远望去,仍是一支寻常的官船队伍。
吴仁安站在船头,望着远处黑暗中若隐若现的阳泽城轮廓,心中已有定计。
“世人皆谓朝廷强横无匹,不可抗衡。然则,断其粮草,困其辎重,未必不能一战。”
天色微明,船队抵达阳泽城附近一处隐蔽港口。
铁牛早已带领大批教众在此等候,见船队靠岸,立刻组织人手卸货。
“动作快,天亮前必须将粮食全部运入城中。”
吴仁安站在岸边,监督卸货。
数千名教众排成长龙,将一袋袋粮食从船上传递到岸上。
再装上马车,运往城中。
吴仁安站在高处,俯瞰忙碌的场景,心中暗自盘算。
这批粮食足够全城百姓食用一月有余,若能再截获几批,便可从容应对朝廷大军的围城。
“香主,粮食已卸载大半,请过目其他战利品。”
赵无常走上前来,恭敬禀报。
吴仁安点头,跟随赵无常来到一处临时搭建的棚屋。
棚内堆放着从船上缴获的物资:除了大量粮食外,还有兵器、军服、药材,以及一部分军饷。
“清点一下,共有多少?”
赵无常翻开记录:“回香主,共缴获粮食三千石,兵器五百件,军服三百套,药材十箱,军饷银两两千两,金饼十块。”
吴仁安满意地点头:“不错,这批收获颇丰。”
他沉思片刻,“传令下去,今晚继续行动,务必再截获几批粮船。”
“遵命!”
天色大亮,吴仁安回到城中府衙。刚进大门,便见月如迎上前来。
“夫君可是一夜未归?”月如关切地问道,目光落在吴仁安略显疲惫的脸上。
吴仁安微微一笑:“无妨,只是处理些要事。”
月如扶着吴仁安入内,吩咐丫鬟端来热茶:“可是截粮之事?”
吴仁安点头,简略地讲述了行动经过。
“相公,此次行动可顺利?”
月如关切问道,美目中带着担忧。
吴仁安轻描淡写地点头。
“一切尽在掌握,朝廷那些护卫不堪一击。”
他安抚着月如,却不提战斗中的血腥与危险。
月如敏锐地察觉到他的衣袖上有血迹,却是为他清理那尚未干透的血渍。
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朝廷若知粮船被劫,必会加强戒备,相公还要小心。”
吴仁安饮一口茶,神色从容。
“兵法云:'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朝廷大军尚在路上,未必能及时得知粮船被劫的消息。
我正可趁此机会,多截几批粮船。”
月如思索片刻,忽然道:“却是这道理,既然成功一次,何不再来几次?若能截获足够粮食,即便朝廷大军围城,我等也可从容应对。”
“娘子所言极是。”
他起身踱步,“我这就去安排,务必在朝廷大军抵达前,再截获几批粮船。”
接下来三日。
吴仁安采用同样手法,又分别于上游、下游设伏,连续截获七批粮船。
共缴获粮食船四十余艘,粮食数万石,足够阳泽城支撑很长时间。
船上反抗者尽数诛杀,俘虏则被押回阳泽城做苦工。
共计粮食足够全城百姓食用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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