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其身形魁梧,气度不凡,眸光如血,令人不敢直视。
心中暗道:此人武功不弱。
“龙江远浪。”吕成试探道。
“玉堂清风。”吴仁安不假思索回答。
吕成面色稍霁,从怀中取出一卷黄绢密函:“请过目。”
吴仁安接过,缓缓展开。
借着灯光,他仔细审视文书内容和印记。
心中暗喜,无生教特意从守备司征集的印模派上了用场,此文书看似无误。
他故作认真翻看片刻,又打开随身携带的文书对照,最后点头:“无误。”
吕成松了口气。
“宋大人,按理说交接应在白日进行,为何深夜接应?”
吴仁安神色不变:“前线告急,大统领特命夜间接应,以免耽搁军情。”
他从怀中掏出一方印章。
“此乃德安府守备司指挥使大人亲信,宋大人可验看。”
吕成接过印章,借灯光仔细查看。
忽然眉头微蹙:“宋大人口音似乎非本地?”
吴仁安心中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
“在下自幼随家父游历四方,口音难免混杂,让大人见笑了。”
吕成仍不释疑,又道:“且这印记…好像与往常所见有异。”
吴仁安眸光一冷,知道无法再拖。
他忽然凑近吕成,低声道:“实不相瞒,此次接应乃军机要务,不便多言。”
吕成眉头一皱,手指轻点文书上的某处:“此处印记似有异样,且阁下口音非本地,未曾听闻德安府有宋姓供奉。”
他猛然抬头,目光如电:“尔等到底是何人?”
话音未落,吴仁安双眸骤然寒光迸射。
右手如电般探出,五指成爪,直取吕成咽喉!
吕成早有防备,身形一晃,侧身避过,同时拔剑反击。
剑光如虹,直刺吴仁安心窝。
吴仁安冷笑一声,右臂微抬,袖中柳叶刀飞出,直击吕成面门。
吕成慌忙挥剑格挡,只听“叮”的一声脆响,暗器被击落。
就在吕成注意力被暗器吸引之际,吴仁安左掌如鬼魅般拍向其胸口。
这一掌看似轻柔,实则暗藏杀机,正是吴仁安新练成的《血散手》。
吕成虽是武官出身,却哪里是吴仁安对手?
只见他面色骤变,刚要用剑去挡,胸口已中一掌。
奇怪的是,这一掌看似轻飘飘的。
却似千钧巨石压下,吕成只觉胸口一闷。
吕成感觉胸前一股阴柔内劲袭来。
剑虽挡住…却…
止听“嗡”的一声闷响,他身形踉跄后退三步,面色骤变。
“你…你是…”
吕成话未说完,只觉胸口一阵剧痛。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胸口,只见衣衫完好,却已心脉破裂!
《血散手》第一层“外形如故,内已成泥”,正是以阴柔内劲摧毁敌人内腑,而不伤外表。
吕成眼中满是不甘与惊恐,身体缓缓倒下,直至生机断绝。
“杀!”
吴仁安一声令下,铁牛、赵无常等人顿时指挥教众扑向粮船。
与此同时,同样身着朝廷军服的无生教众在暗夜中显出狰狞面目!
船上的护卫猝不及防,刚要组织反击。
赵无常指挥“血骨卫”悄然登船,这些形容枯槁、眼中泛着诡异红光的死士如蝗虫般扑向船上官兵。
船上刚有官兵察觉异状,想要拉弓射箭,血骨卫已如飓风般席卷而来。
这些服食“尸仙散”的怪物,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却力大无穷,刀枪难入。
对疼痛近乎麻木,被砍断手臂仍前冲不止,眨眼间便与官兵战作一团。
“妖物!”一名士兵惊恐大叫,手中长刀劈向一名血骨卫的脖颈。
长刀入肉三分,却被血骨卫生生忍住。
反手一拳砸在士兵胸口,将其击飞数米。
剩余护卫仓促应战,却哪里是早有准备的无生教众对手?
吴仁安亲自出手,施展《青龙控鹤功》,身形如龙腾般在护卫中穿梭。
他每一步落下,都如龙行虎步,迅捷无伦;每一掌拍出,都如青龙探爪,势不可挡。
吴仁安一声低喝,右掌如鹰爪般探出,五指成钩,直取一名护卫咽喉。
那护卫举刀格挡,却见吴仁安掌势突变,五指如钩,绕过刀锋,直接扣住其咽喉。
只听“咔嚓”一声,护卫咽喉碎裂,当场毙命。
一名身材魁梧的士兵持刀砍来。
吴仁安身形一晃,轻飘飘避过,同时右掌如龙探爪,抓住对方手腕。
只听“咔嚓”一声,士兵手腕被捏碎,惨叫着松开钢刀。
吴仁安不待其反应,左掌《血散手》拍在其胸口,内气如毒蛇钻入,瞬间震碎心脉。
那士兵口吐鲜血,直挺挺倒下,眼中满是恐惧。
“贼寇作乱!抵抗!”
副官高声呼喊,试图组织反击,却被赵无常一箭射中咽喉,当场毙命。
短短片刻,岸上血流成河,粮船已被无生教众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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