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指尖的冰凉还留在朱允熥额上。
那句“文华殿随驾”出口时,她眼底的烦闷瞬间消散。
弹幕瞬间暴动:
【影后变脸】看!吕氏嘴角压不住的喜色!(打赏金瓜子x50)
【慈母面具】嘘寒问暖全是戏!奥斯卡欠她十座!(打赏银叶子x30)
朱允熥垂下眼睑,等她带着香风离去。
立刻抬手,狠狠搓了搓被触碰的额角。
这地方…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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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慈母的冰手与瞬逝的烦闷
药味弥漫的卧房内,太子妃吕氏端坐床畔绣墩,仪态万方。她伸出保养得宜、涂着淡粉蔻丹的手,指尖带着一丝初春的凉意,轻轻搭在朱允熥的额头上。那触碰,像一块冰贴上皮肤。
“嗯,热度是退了些。”她收回手,声音温婉,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允熥啊,可还觉得哪里难受?头疼不疼?心口闷不闷?想吃什么只管跟母亲说。” 她目光扫过朱允熥苍白的面容和依旧带着倦意的眼睑,如同在审视一件需要精心修补的瓷器。
朱允熥半倚在床头,脸上是精心维持的病弱与恭顺:“谢母亲挂怀,儿臣好多了,只是…还有些乏力。” 声音虚弱,恰到好处。
就在这时,朱允熥眼角的余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捕捉到了吕氏眼底深处一闪而过的情绪。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烦闷?焦躁?仿佛有什么事情梗在她心头,让她此刻的“慈爱”显得格外用力。
然而,当朱允熥用更虚弱的气音,仿佛不经意地提及:“只是…不知三日后文华殿,儿臣这身子…能否支撑…” 话音未落——
吕氏眼底那片沉郁的烦闷,如同被阳光刺破的晨雾,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力压抑却依旧从眼尾眉梢流泻出来的、几乎要满溢而出的狂喜!
虽然她立刻垂下眼睑,用长长的睫毛遮掩,甚至拿起帕子轻轻按了按唇角,仿佛在掩饰咳嗽,但那一瞬间的光芒,如同黑夜中的闪电,被朱允熥精准地捕捉!
【变脸艺术!】烦闷→狂喜!瞬间切换!(打赏金瓜子x100)
【核心利益】文华殿入场券才是她的心头肉!(打赏金砖x10 虚拟)
【表演痕迹】帕子掩面?太刻意了!(打赏银叶子x20) (朱允熥心中冷笑:果然…你在乎的只是这个!)
“哎哟,瞧我这记性!”吕氏再抬眼时,脸上已是完美的、带着些许嗔怪和无限关怀的笑容,“光顾着心疼你,倒把正事忘了!你父亲方才特意叮嘱我,务必告诉你,三日后文华殿迎候齐王,你与允炆都要列席!这可是陛下亲口谕示,天大的体面!你既已醒来,更当打起精神,好好将养,万莫辜负了圣恩!” 她的话语如春风拂面,仿佛这“天大体面”是她为朱允熥争取来的莫大恩典。
她又絮絮叨叨叮嘱了些“静心”、“莫劳神”的套话,这才带着一身熏人的香风,仪态万方地起身离去。那背影,轻快得几乎要飘起来。
门扉合拢的瞬间,朱允熥脸上所有虚弱的、恭顺的表情瞬间消失。他面无表情地抬起手,用指腹狠狠搓了搓方才被吕氏冰凉指尖触碰过的额角皮肤,仿佛要擦掉什么不洁之物。
【生理性厌恶!】搓额头!殿下嫌脏!(打赏银叶子x50)
【面具脱落】人前病弱恭顺,人后冷若冰霜!(打赏金瓜子x30)
【主母离去】空气都清新了!(打赏锦囊x1) (朱允熥指尖用力:这虚伪,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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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僵笑的脸与忠仆的焦虑
“殿下…” 一直屏息侍立在一旁的蓝姑姑,直到此刻才敢凑上前。
她看着朱允熥用力搓额头的动作,眼中满是心疼,却又带着一丝不赞同的忧虑。“您…您方才在太子妃面前…笑得脸都僵了吧?快歇歇!快躺下!” 她不由分说,伸出粗糙却有力的手,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半扶半按地将朱允熥往枕头上压。
朱允熥没有抗拒,顺着她的力道躺下。脸颊肌肉确实因方才长时间的假笑而有些发酸。他闭上眼,感受着蓝姑姑替他掖好被角时那真切的担忧。
“老奴知道您心里不痛快…”蓝姑姑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浓重的凤阳口音,充满了愤懑,“那一位…哼!鸠占鹊巢,如今倒是风光得意了!小姐(常氏)在天上看着,不定多心疼呢!” “鸠占鹊巢”四个字,她说得咬牙切齿,带着旧仆对故主最朴素也最深刻的忠诚与敌意。
“您这身子骨才刚有起色,可经不起再折腾了!方才老奴已让小顺子去太医院催请张院判再来复诊,这层层通报、验牌子、等回话…没个把时辰怕是到不了!这宫里的规矩,真是能急死人!”
她絮叨着请御医的繁琐流程,语气里满是底层仆妇面对庞大宫廷机制时的无力与焦虑。她只希望小主人平安,却连请个大夫都如此艰难。
【蓝氏立场】“鸠占鹊巢”——常氏旧仆的朴素正义!(打赏金瓜子x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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