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州知府胡建伟返回府衙没几日,便于衙门前设起"新政宣讲台",黄绸横幅书"多子多福,迁民报国"八大金字。
同知携各县知县、乡约、士绅分立两侧,知府胡建伟手摇鎏金折扇朗声道:"皇上垂恩!凡生育三子且孩童过三岁,赐'模范家庭'匾,红绸悬门一年,官仓赈米优先领!"
扬手展开诰命卷轴,"五子者赐'光荣家庭'匾,田税减半!十子者更不得了——"卷轴哗啦展开丈余,"赐'英雄家庭'鎏金匾,免除田赋!无论男女,一概算数!"
台下有人喊:"大房小妾共三子,算模范家庭吗?"
胡建伟笑着摇头:"须得正妻所出!小妾生的不算数!"
话音未落,鼓乐声骤起。
四个衙役抬着"模范家庭"匾额走近,胡建伟亲手将首块匾额授予菜市场卖菜的张老汉——其妻三年连生三子,此刻三个虎头虎脑的幼儿正在台下拽着红绸奔跑,最小的孩子被红绸绊倒,惹得围观百姓哈哈大笑。
"下一位,'光荣家庭'得主!"胡建伟高声宣布。
绸缎庄富商王老板领着五子女上台,最小的女儿害羞地躲在兄长身后,手里攥着一只布老虎。
王老爷捋着胡须得意道:"拙荆嫁我五年,连生五胎,如今膝下三男两女,全是嫡出!"
胡建伟拍着他肩膀大笑:"王夫人贤良淑德,当得起这匾!"
台下百姓纷纷探头,只见王夫人微微颔首。
最轰动的当属"英雄家庭"授匾。
士绅李员外带着十子女登场,长子已及弱冠,身着青衫儒雅挺拔,幺女尚在襁褓,被乳娘抱在怀中咿呀学语。
胡建伟捧着鎏金匾深施一礼:"李公十子皆出正妻,教子有方,真乃当朝典范!"
人群惊叹声此起彼伏,见长子与幺女眉眼相似,皆信其为同胞所出。
有妇人拽着丈夫衣角低语:"咱也努努力,生五子免除一半田赋,生够十子......”
胡建伟看现场百姓气氛热烈,挥袖指向舆图:"安南、朝鲜、关外有皇上御赐的十亩良田,耕牛农具全由官发!先到先得——"
又命衙役捧出米袋,"即日起报名迁民,每户可领一斤官米!"
人群却静得诡异——张老汉攥着幼儿的手往后缩,触到孩子腰间突起的骨头,眼眶发酸,却仍摇头不往前。
待百姓散去,胡建伟将《迁民名额分摊表》摔在知县们面前,"每县按户籍抽一成!各县流民册上的人,七日内全部登船!漏一户,严惩不贷!”
幕僚附耳:“只要停了施粥,流民自会求迁。”
胡建伟冷笑,当即下令:“明日起,府县义仓一律停赈!”
"此举恐引民变......"一些知县担忧。
胡建伟摆手:"命警察局维持秩序,抗命者直接拘捕迁走!"
三日后,栖霞县义仓前。
"为何停赈?我们要饿死了!"人群中有人高喊。
地痞刘三带头砸门,却被埋伏的警察当场按倒。
胡建伟站在轿中冷眼看着,对身旁栖霞知县道:"把他充作'自愿迁民'头名,押去安南屯田。"
深夜,衙署传来密报:"大人,停赈三日,流民迁民登记破万。"
胡建伟指尖摩挲着茶盏,目光扫过案头猩红的《迁民指标进度表》,松了松紧绷的官服玉带,嘴角微扬——至少上头交代的差事能有着落了。
窗外,"多子多福"的横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胡建伟忽然想起白日里李员外家十子女登场时的轰动,目光落在自家四子的名录上。
虽有两男两女,但若能让夫人再添几子...念及此,他推开窗唤来小厮:"明日去同仁堂取些鹿胎膏,就说本官要为夫人调理身子。”
几日后,山东巡抚吴守礼立于黄县港望海楼,俯瞰着港口内蝼蚁般攒动的迁民。
黄绸大旗"迁民报国,盛世开疆"下,各州府百姓携老扶幼而来——有的眼里闪着憧憬,攥着"赐田十亩"的传单。
有的缩在队伍末尾,被衙役的水火棍戳得踉跄。
"爹,安南真有白米饭吃?"临清少年王柱指着舆图上的稻田问。
他娘把破袄往弟弟身上紧了紧,低声道:"知府大人说的,还能有假?"
商船扬起绘有“良田美宅”的彩帆时,王柱看见几个流民被军警押着上船,他们衣上沾着草屑,腕间还戴着乞讨用的铜铃。
"迁民吉时已到——开船喽!"司礼官的唱喏声盖过了船板下的闷响。
海风裹着舱底的霉味扑面而来,却混着衙役分发的"迁民喜饼"甜香。
王柱咬了口饼,酥脆的表皮掉在衣襟上,竟尝到隐约的蔗糖味——这比家里过年的麦饼还香甜。
“大人,这一批人登船后,山东移民已近五万,年底二十万指标稳了!”同知望着千帆竞发的海面,腰间玉牌随海风轻晃。
吴守礼盯着船头“盛世开疆”的锦旗,指尖敲了敲望海楼的楠木栏杆:“务必广而告之,让百姓知晓迁民实惠。
各县每报百户迁民,便从官仓拨十石粟米赈济乡邻——务必让良民看到甜头,莫让新政寒了人心。”
“大人仁厚,百姓定当踊跃响应。”同知点头称是。
山东省的迁民船队刚刚离岸,江苏徐州的"陆地迁民大营"正热火朝天地搭建帐篷,广东雷州的"跨海迁民誓师大会"上,百姓挥舞着"多子多福,拓土安邦"的彩旗,连襁褓里的婴儿都戴着绣有"小垦荒者"的虎头帽!
海面商船鳞次栉比,当海路运力告急,与此同时,华北平原的官道上,万辆"迁民大车"挂着铜铃浩荡前行,车轮卷起的烟尘遮天蔽日。
官府门前的"生育登记处"排成长龙,接生婆的木盆洗得锃亮,产房外的报喜炮声此起彼伏
一位刚生完三胞胎的农妇被抬上"生育英雄"花车,她抹着汗水笑喊:"等这几个娃会走路,能开垦十亩良田!"
1742年八月上旬,南京贡院的青石板路被晨露浸得发亮。
三年一度的乡试如期开考,考生们挟着考篮在"天开文运"牌坊下排队,腰间的象牙号牌与竹篮上的铜锁碰撞出细碎声响,混着此起彼伏的咳嗽——有人夜里苦读新学受凉,有人因紧张泛起喉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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