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钧一发之际,窗外突然响起警笛声。林夏带领特警队破窗而入,子弹擦着魏崇的肩膀飞过。混乱中,赵莽趁机抓起《河防秘录》和照片,冲进密室。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巨大的电子沙盘上,实时显示着运河水系的三维模型,十二道水闸的图标正闪烁着红光,而中央的漕船模型,竟与考古队发现的古船一模一样。
"快阻止他启动声波发射器!"林夏的喊声从身后传来。赵莽这才注意到,魏崇已冲向控制台,疯狂敲击着键盘。随着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实验室里的水闸模型开始自动运转,发出熟悉的次声波频率。赵莽想起书中记载,当所有水闸同时接收到特定频率,黄河故道的河床结构将发生不可逆的变化,足以引发大规模洪灾。
千钧一发之际,赵莽抄起灭火器砸向控制台。迸溅的火花中,他看到父亲的照片从怀中滑落,掉在魏家先祖的画像前。两代人的目光仿佛在虚空中交汇,跨越四十年的恩怨在此刻达到顶点。随着系统的爆炸声,所有设备停止运转,魏崇瘫坐在地,摘下防毒面具,露出绝望的笑容:"你以为阻止我就够了吗?真正的机关,早在七十年前就埋下了..."
警笛声中,赵莽紧紧攥着《河防秘录》,突然意识到这场跨越百年的博弈远未结束。运河的波涛依旧拍打着堤岸,而水底深处,那些沉睡的古代机关与现代科技交织的秘密,正等待着下一次惊心动魄的对决。当林夏将魏崇带走时,赵莽望着密室墙上的星图,终于明白父亲临终前为何反复叮嘱:"记住,比洪水更可怕的,是人心的贪婪。"
刺耳的警报声骤然撕裂密室的寂静,赵莽这才惊觉脚下的金属地板正泛起细密的裂痕。暗红色警示灯疯狂闪烁,墙面缝隙渗出银白色的汞液,如同无数条液态银蛇蜿蜒而下。林夏举枪的手微微发抖:"快走!这是古代机关与现代科技结合的自毁装置!"
汞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过脚踝,寒意顺着脊椎直窜天灵盖。赵莽的目光扫过墙角锈迹斑斑的青铜水尺——那是《河防秘录》中记载的"开道器",专门用于破解水闸机关。他抄起水尺砸向墙面浮雕的北斗七星图案,金属碰撞的脆响中,整面墙轰然翻转,露出幽深的甬道。
"所有人跟我来!"赵莽挥舞水尺劈开悬浮在汞雾中的电网,身后传来特警队员的惊呼。一名队员不慎滑倒,半个身子浸入汞液,皮肤瞬间泛起诡异的黑斑。林夏拽着他滚进甬道,转头对着对讲机嘶吼:"请求支援!魏宅地下有大规模汞泄漏!"
甬道尽头的石门缓缓升起,潮湿的霉味裹挟着腥气扑面而来。赵莽举着手电筒刚踏出半步,冷兵器破空的锐响骤然炸响。他本能地后仰,一柄刻满水纹符号的长剑擦着喉结划过,青铜面具后的双眼闪烁着幽绿冷光。神秘人手腕翻转,剑锋直取心脏,招式中竟带着明代戚家军剑法的凌厉。
"小心!他的剑有毒!"林夏举枪射击,子弹却被面具人腰间的青铜护臂弹开。赵莽侧身滚进凹陷的石壁,水尺与长剑相撞,溅起串串火星。在交错的光影中,他瞥见面具人披风下摆绣着的漕船纹样——与古船龙骨上的图腾分毫不差。
汞液顺着甬道追来,在地面形成致命的银色镜面。面具人踏着汞浪突进,长剑舞出连绵剑影,每一剑都精准封死退路。赵莽后背抵住冰凉的石壁,突然想起《河防秘录》中记载的"水战十二式"。他翻转水尺,借对方剑势卸力,尺柄重重击在面具人肘关节。
面具人闷哼一声,剑锋偏移。赵莽趁机夺过长剑,却发现剑脊中空,暗槽里缓缓渗出紫色毒液。就在这时,甬道顶部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数以吨计的汞液倾泻而下,形成吞噬一切的银色瀑布。面具人突然发出诡异的笑声,纵身跃入汞浪,青铜面具在液面上漂浮片刻,随即沉入深渊。
"快!沿着排水渠爬出去!"赵莽挥剑劈开锈蚀的铁栅栏,腐臭的污水混着汞珠灌进衣领。身后传来特警队员的惨叫,有人不慎吸入汞蒸气,剧烈抽搐着栽进污水。林夏架起伤员,咬牙切齿道:"魏崇那家伙绝对不是一个人!"
爬出排水口时,黎明的天光正刺破云层。赵莽瘫坐在运河堤岸,望着手中的长剑发怔。水纹符号在朝阳下泛着幽蓝,与实验室里青铜齿轮上的纹路严丝合缝。远处传来救护车的鸣笛,警戒线外挤满举着相机的记者,而他的目光却被运河水面吸引——波纹中倒映着对岸建筑的轮廓,那些飞檐翘角的排列方式,竟暗合星图上的北斗七星方位。
"赵教授!"林夏举着证物袋跑来,"在密室残骸里找到这个!"透明塑料袋中,半块青铜面具闪着冷光,内侧刻着细小的梵文。赵莽掏出手机翻译,屏幕上跳出令人脊背发凉的文字:"当水龙苏醒,九河改道,万物归零。"
运河的晨雾渐渐散去,赵莽望着静静流淌的河水,突然意识到这场危机远比想象中更深邃。魏崇的祖父、父亲的死亡、漕船下的声波网络,还有这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所有线索如同汞液般相互交融,指向一个横跨数百年的庞大阴谋。而他们,不过是触动了冰山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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