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光,借光!”只见“鬼老三”胳膊下面架着一个拐,拖着病恹恹的身体走出人群。
高家村的人一看“鬼老三”出来,知道要坏事。
果不其然,他先向主席台上的领导们打招呼,然后看着高明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义正辞严地道:“高明楼,别人怕你,我可不怕,我早就忍无可忍了,你横行乡里四十年,看把乡亲们欺压成了什么样,都是乡亲们把你惯的。今天就当着领导的面,来做个见证,早上我亲眼看到你左右开弓,打了这个妇女四巴掌,你怎么下手这么狠,多好的一个婆姨,看看把人家打成什么样了。要是换做别人,早就跳河了死了!”
高明楼怒火冲天,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真他妈的不要脸,嘴里骂着:“我日你个先人!”一脚向“鬼老三“跺去,因为激动失去了准头,没跺在“鬼老三”身上,踢在拐杖上,“鬼老三”防不住高明楼有这一手,身子本能一躲,没了拐杖支撑随即倒在地上。
“打人了,打人了,领导们看看,高明楼狗急跳墙了!”“鬼老三”嘴里嚷嚷着。
当众被证实打了人,高明楼急火攻心捂住了胸口,身子晃了两下,眼前一黑就倒了下去。“爸爸,爸爸!”高三星冲到高明楼跟前,急忙去摸他口袋里的药。
众人一见明楼倒下了,高玉智急忙让司机把他往医院去急救。
事情越来越复杂,德顺老汉见干儿子也倒下了,知道都是那沓钱惹的祸,二话不说,走到主席台前一把抓起那沓钱,向空中一撒,群众们顿时炸了锅,现场乱成了一锅粥。
不论是申岗的,还是高家村的,或者是其他看笑话的,都用手在空中抓着,抢着,等到钱落到地上,又弯着腰去地上抓抢,咒骂声、哭喊声、怒吼声交织成一片。
杜永清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怒不可遏地拍着桌子,想要引起人们的注意,但却没有人理会他。
整个场面已经完全失控,人们的吵闹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混乱的喧嚣。
就在这时,张明亮意识到情况不妙,他迅速从怀中掏出一把“五四”手枪,毫不犹豫地对着空中连开三枪。
清脆的枪声在嘈杂的环境中显得格外刺耳,瞬间将人们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然而,最倒霉的还是“鬼老三”。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钱财被洗劫一空,却无能为力。不仅如此,他还被人群无情地踩踏,身体遭受了严重的伤害,几乎到了生死边缘。
在这片混乱中,“鬼老三”的脸上只剩下一张一毛的票子,孤独地飘落在他的面前。他的手已经被踩得面目全非,扭曲成了“鸡爪”,甚至连捡起那张票子的力气都没有了。
“鬼老三”被儿子架起来的时候,还没忘了自行车的事,半死不活地说道:“留群,钱没有了,还有车,把自行车推上,我这赖孙不能白当。”
高家村的人看他敢公然冒天下之大不韪,胳膊肘往外拐,心里还惦记着自行车,年轻的民兵们对他骂道:“你还知道自己是个赖孙啊,今天没踩死你,算你运气,还敢要自行车,看我们不给你砸烂了。”
张留群见众怒难犯,不敢提自行车的事,搀着父亲灰溜溜走了。
被德顺老汉这么一闹,原来的计划全乱了套,杜永清瞪着德顺老汉吼叫道:“你这个老汉,是作甚,你这是犯罪!是不是想着自己年纪大,故意倚老卖老!国家的法律可不吃你这套!”
德顺老汉没有搭理杜永清,一把脱掉上衣,众人看到他身上一块一块的乌青烂紫布满了全身。
“杜书记,这个骚婆姨说高明楼打她,还要赔偿,你知道不知道,是她们几个先捆的我,为了不让我喊人,她们一窝蜂上来拧我掐我,是他们先动的手,还把白羊肚塞到我嘴里,还专门抓我那地方。我老了我也要脸啊,可是这几个骚婆姨下手真狠。明楼是我干儿子,我是他干大,老子挨了打,儿子还能憋住,那跟畜生有什么区别!按先后,也是她们先赔我,你看我这咋赔吧!”
众人看到申岗的这几个女的下手可够黑的,虽然没有多大伤害,可是侮辱性极强。她们连一个七八十的老头儿都下得去狠心,还有什么是她们不敢干的。
那几个妇女嘴还硬,“都是他自己拧的,还赖我们身上。”
高德顺一听,他那原本就不大的双眼突然瞪圆,死死地盯着那几个妇女,仿佛要将她们吃了一般。
他的目光直直地刺向那几个妇女,让人不寒而栗。
“要是这伤是我自己弄的,我全家都遭雷劈不得好死!”高德顺的声音显得格外响亮。他的话沉重有力,狠狠地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农村人对于因果报应的说法深信不疑,高德顺如此决绝的赌咒,让那几个妇女瞬间陷入了沉默。
她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在众人面前应下这个赌咒,因为一旦应下,就意味着她们将要背负一世的诅咒。
然而,高德顺并没有就此罢休。只见他突然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缓缓地解开了自己大腰裤的裤带。随着裤带的松开,裤子像失去支撑一般,“哗啦”一声滑落到了脚脖处。
紧接着,高德顺毫不犹豫地伸手搂起了自己的大裤衩,露出了他那枯瘦如柴的大腿。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他的大腿上,只见那上面布满了一块块的乌青烂紫,有的地方甚至还渗着血丝,看上去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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