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到达和联胜总堂,外面看上去就是个老照相馆。
此时门口一堆人,飞机见到林祖辉下车。赶忙跑过来。
“辉哥,邓伯和几个叔父辈还有老大在里面。你小心点。”
林祖辉看看飞机,这小子跟自己一块拜的大哥。可惜脑子太直,走粉做大哥是不行了,只能帮社团做做脏活。
“飞机,你帮我联系下肥鱼、四眼、蛇仔强让他们别乱跑,等我电话就行。”
“好的阿辉,你小心点。”飞机应下联系的事,也不挡路让林祖辉进去。
此时的总堂,邓伯、串爆、鱼头标、大浦黑,都坐着一边喝茶一边等着林祖辉。
今天晚上和联胜的场子都开不了门,条子跟疯了一样要翻一个叫段坤的扑街仔出来。
此时见林祖辉进门,串爆作为鱼头标的老大,林祖辉也算他的人,率先开口。
“阿辉,那个段坤是你手下。什么情况?要杀条子?你知不知道社团损失多少?”
林祖辉看几人一副三堂会审的形式,知道回答的不好,今晚估计就得见阎王了。
“邓伯,串爆叔、大哥、黑哥。”林祖辉先跟几人都问好,转身又去给关二爷上香。
邓伯看着既有规矩,又很冷静的林祖辉,目光中带着欣赏,又有点探寻的意思。
这么大的事,这小子既不害怕也不紧张,是个做大事的材料。以前怎么没冒头呢?
“段坤是我的人,既然这里要么是社团叔父,要么是社团堂主,我就直说了。”
“前段时间我在我大佬那分了批货,和买家商量好今天出货。”
“但最近风声很紧,我感觉有人跟我。就从手下中选了段坤去出货。”
“看来他是交易时出了问题。”
邓伯听他说完,缓缓开口:“说说,你怎么安排的?”
“下午我约了几个手下,在深水埗码头谈。”
“选了段坤出货后,其余几个人我都支开了,只告诉段坤一个人货在哪,交易时间、地点、暗号。之后我就安排大家分别去逛花园了。”
鱼头标此时开口:“你怎么跑进差馆了?”
“我在夜总会消遣呢,一堆条子冲进来。直接拉我进差馆了。”
林祖辉问什么答什么,这事算不到自己头上。就算把条子、段坤、买家都找来也怪不了他。
“你这么安排了,交易还是出问题了,肯定有内鬼,你觉得谁是鬼?”邓伯盯着林祖辉,仿佛要看穿他心里想什么。
“知道交易地点的人只有我、段坤、买家,如果不知道交易地点,应该提前截住段坤。
如果是我,我连我老大的货仓都清楚,要点也点我老大的大仓。”
“买家我们合作几年了。他的路子我大概了解,拿货的只用一次,连里面是什么都不一定知道。”
“段坤跟了我三年,只是拿货交易。货仓、买家、出货流程他都不清楚。”
“最大的可能应该出在买家那里,如果买家用的脚是鬼,他这次取货之后,下次取货不知道什么时候。”
“抓住送货的,挖出出货的可能比较大。”
邓伯听着林祖辉的分析点点头。
“有一个情况你不知道,大埔黑,你跟他说。”
“你那个小弟段坤是个道友,他跟你分开后拿了货,吸嗨了。
交易时被条子撞见,他开枪打伤了两个条子,还没跑远呢,瘾上来去我那找货了。现在正被我的人捆在船上呢。”
大埔黑看笑话似的看着林祖辉,听这小子分析的头头是道,这么精明的人。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托付给一个道友?
林祖辉看看大埔黑,又看向鱼头标。见鱼头标点头确认。
“TM的,吸多了鬼知道他跟谁说过,道友不能送给条子,条子在找他。就让条子找到。送他上路,我来做掉他。”
“好,你去做掉他,这件事就到此为止。”邓伯直接一锤定音,林祖辉应该没问题,鱼头标的仓都清楚,没必要点了自己的货。
最后上个保险,安排他去做掉段坤,只要他去做了,肯定没问题。
林祖辉跟着鱼头标、大埔黑前去找段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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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浦渔港
载着三人的小船与大船会合。
鱼头标看着一脸阴沉,手里拿着船桨的林祖辉:“你要下不去手,我安排人做。”
“不用,既然他跟了我,又管不住自己。就让我送送他。”
林祖辉从未杀人,但此时箭在弦上。不整死段坤,恐怕大埔黑、鱼头标就要转头整死自己了。
此时段坤正倒吊在船上,东莞仔和几个小弟正拿他练拳。
“东莞仔,停一下。他又说了什么没有?”大埔黑叫停东莞仔。
“几岁尿裤子都说完了。我们正问他什么时候破处的呢。”东莞仔笑的有点神经病。
林祖辉看着没剩几口气的段坤,硬起心肠。
“东莞仔放他下来,我跟他聊两句。”
“段坤,我是林祖辉。今天这关你是过不去了,有什么心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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