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早在三天前就已经匆匆见过一面,知晓此次回来的不仅有白青禾。
更还有一位天人第三步的上人陪同!
“在下,松阳县白家家主白仲天携白氏一族,见过苏上人!”
大房的家主白仲天带着族人朝苏真真躬身大拜。
“年儿,你可算回来了,这段日子在小河庄还好吗?想死娘了!”
“青禾,劳烦你从三仙山回来,为兄惭愧啊。”
大门前,好一阵喧哗。
苏真真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对一大群人的施礼视如不见,四处瞧了瞧,突然扬手指向一人。
“喂,就是你使坏,给白安年的马下的药,对吧。”
简单的一句话如惊雷,嘈杂声瞬间消失,变得安静。
“就是你,眼神躲躲闪闪,畏畏缩缩,一看就是心里有鬼,哼!”
顺着手指的方向,周围的人也齐刷刷让开了一步,一个人显露了出来。
“果然是他。”
白安年看向那人,心里没有一丝意外。
那日离开前往小河庄时,漆黑眼珠扫视到这个人时就有一丝察觉。
那时他还不曾发掘漆黑眼珠窥探人内心的能力。
可既然是大道道胎,自然有其不凡。
为了确认无误,趁着场面混乱,漆黑眼珠悄然睁开,窥视过去!
“白安丰?不会吧!”
“这……”
“难道这是真的?”
在场的都是白家族人,而被苏真真指的那人更是与白安年同辈!
出身白家四个房头中的大房,略年长白安年半岁。
平日里,白安年以六哥称呼。
“苏上人,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白仲天神情犹疑,“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那没有!你们爱信不信。”
苏真真摆弄着手里的狗尾巴草,一脸嫌弃。
“定又是为了进三仙山的名额,无趣啊无趣。”
这种为了大道机缘血脉手足相残的事,她听得见得太多了,早已不新鲜。
“我这里有一种药粉,只要吃下,就会有问必答,做不得假,一试便知!”
白青禾翩然上前,脸上无喜无怒。
似乎是自知无法逃避,白安丰垂下了头。
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一切都很清楚了!
见真是族中出了败类,不是外人所为,在场的白家人又惊又怒,也不难想通其中缘由。
大道宗门三仙山会在松阳县白、何、吴三家里挑选五个人带走。
但为了平衡三族,其中两家会选两人,最后一家只有一人。
在白家内部的遴选中,白安年位列第二位。
这就致使排第三的白安丰是几乎不会有任何机会!
除非前面两人里的一个出了意外……
在场白家人的眼神都变得嫌弃和厌恶,因为这关系到每个白家人!
若是白安年无事,白家极大概率被带走两人,可差上一筹的百安丰就未必稳妥了。
也许,这就会让未来的白家少了一个大道上人!这是多么大的损失啊!
如今,白家还活着的上人也就只有三人而已!
家主白仲天面无表情的冷声吩咐左右:“将人带进去,按族规处置!”
白家族规!
同族相残,一人死,另一人抵命!
皮肉轻伤,则施害者鞭二十,逐出县城遣送庄子,和佃户一样去种田耕地,足三年才可返。
若是重伤,鞭五十!在庄子耕田整十年!
白安年差点死在城外,应当鞭五十,可由他亲自施鞭刑。
白家老宅正堂前,一言未发的白安丰低头跪着,面如死灰。
家主白仲天亲自将鞭子递到了白安年的面前:“年侄儿,你如果不想亲自动手,可以……”
话没说完白安年已经把鞭子接了过去。
在所有白家人目光的注视下,他站到了同族兄长白安丰的身前。
同样什么话都没说,也没有任何迟疑,高高举起手里的鞭子抽了下去!
啪!——
只一鞭子,白安丰身上的衣衫直接被鞭子咬破了,一条清晰的血痕贯穿了脊背!
白安年没有一点留手,每一鞭子都用全力抽下去。
自幼也锻炼体魄的白安丰咬着牙坚持了三十鞭子,终于还是扛不住,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他的前胸后背四肢早已经是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血在身下积了一大滩!
一些白家人都撇过脸,不忍再看,心里无不震惊于白安年下手狠辣。
在他们的印象里,白安年一直是个纯真宽厚的人,竟然真下得了手!
白安年手里抓着鞭子,脑袋里一遍遍的回想、感受着“他”濒临死亡前一刻的极致恐惧和绝望,那不是任何肉体疼痛能超越的!
他理应为“他”报仇!
当第五十鞭子抽完,倒在地上的白安丰已经半昏迷,身体一抽一抽的!
全身上下都找不出一块好皮,血葫芦一样,望之胆寒。
扔下手里鞭子,白安年在一片肃静中走到了小姑姑的面前,微微喘息着:
“小姑姑,您身上可有能疗伤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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