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天还未亮时,白仲天就亲自去了一趟县衙,报了官。
得知有一位修道者对白家图谋不轨,被当场斩杀在院墙外。
县令马河图脸上流露出并不遮掩的吃惊。
同时告知,事关修道之人的罪案,不由县衙处置,需要上报给巡察院。
“最晚明日,巡察院便会派巡察使到来,亲自过问。”
待到白仲天离开,马河图皱了下眉头,面露忧色。
先是莫名其妙的死了一个凌山商会的会长。
现在,又一个来历不明的修道人被白家杀掉。
作为本地县令,他可不希望治下的松阳县变得乌烟瘴气。
当小姑姑吩咐人来唤自己过去,白安年就猜到,应该是已经彻底的弄清楚了那个烛台魂器。
果然。
“小年,苏师姐与我仔细的查究过,已经大致清楚了烛台的妙用。”
白青禾将烛台摆在了梳妆台上。
“这座烛台一旦点燃,燃起的黑色火光会直接侵袭命魂,你已经亲眼看到了,是让人昏睡过去,范围是它周围一丈之内……”
急性子的苏真真接过了话茬。
“我来说!”
“它呢,对天人第二步的司南也能造成不小的影响,青禾亲自试过了,最多坚持五息,便会昏睡过去,任人摆布!”
“如果只是个第一步的和道,我估计,也就能勉强坚持一息,也就是喘口气就倒!”
白安年心里一动,倒是有点想尝试一下,是不是一口气的时间就能让他昏睡。
“不止如此,它还有另一个能力。”
白青禾粉润的唇角带着笑意。
“除了致人昏睡,它燃起的烛光还对伤害命魂的道法有一定抵御效果。”
“苏师姐手持烛台,我亲自施法攻去,但穿透烛光后道法的威能就只剩下了一半。”
苏真真两眼像星星一样晶亮,啧啧有声:
“真是没想到,虽然只是个普通法宝级别的魂器,却有两种神通,一攻一防,算是个极品了。”
清楚了烛台的种种玄妙,为了方便,两人也给起了名字。
“睡觉灯!”苏真真果断说道。
“黑火烛台。”白青禾。
白安年很自然的说:“那使用黑火烛台时可有什么弊端?”
苏真真亲口说的,魂器和寻常道器的最大不同就是有不好的一面。
“是恐惧!”
“当燃起黑火烛台拿在手里,命魂中就会源源不断地产生恐惧情绪。”
白青禾面露沉吟。
“我持握烛台不到二十息就不得不放下了。”
“苏师姐命魂魂力远超过我,整整坚持了三十息。”
“可如果再不放手,也会被活活惊骇而死!”
“恐惧?”命魂里产生恐惧,白安年确定自己没有听错!
白青禾看到他脸上的错愕,却是误会了,解释了一句:
“那人死亡前,似乎遭遇了极大的恐惧,所以道胎消散与烛台融合后,残留了这个缺陷,的确很有些麻烦。”
“你们家老祖修的真是三清道?”
苏真真撅着嘴,神情疑惑。
“虽然没怎么见过,但我也多少听闻过。”
“三清道有三派,玉清元始一派的道法都是大开大合,正气的很。”
“上清灵宝一派只喜欢炼器烧丹。”
“难道是太清道德那一派的?把人活活吓死,听起来可不怎么道德。”
看出苏真真有些怀疑,白安年急忙岔开了话。
“巡察院的巡察使,到了吗?”
正午时。
巡察院庆州分院的巡察使到了,来了两位。
家主白仲天亲自候在门前迎接,引领两人来到正堂客厅就坐,奉上香茶。
老祖闭关不出,白青禾自然理应出面。
当看见来人,发现其中一位还是“熟人”,白玉符巡察使,景和!
景和见到苏真真与白青禾二人,也流露出少许的意外神色。
“景大人,又见面了。”白青禾颔首微笑,态度很和气。
毕竟,对方是巡察院白玉符巡察使,朝廷的从五品命官,更是一位实力强横的门人,没必要结怨。
倒是苏真真丝毫不避讳,浑不在意的张口便说:
“咦,上次和你在一起,用长枪修帝兵道的小子呢,怎么不在了?”
景和淡然道:“翰霖已经从木符巡察使晋升铁符巡察使,有了另外的安排,此次并未随我到松阳县,随我同来的这位是银符巡察使张明山张大人。”
看起来很干练的张明山坐在景和一侧,不动声色。
“上次在小河庄匆匆一别,还不知二位道友怎么称呼。”
在场的还有白仲天和白安年在内的其他几个白家人,但景和完全没有过问的意思。
白青禾道:“白青禾,三仙山内门弟子,这位是我师姐苏真真,三仙山亲传弟子,师从尊者颠倒山!”
听到颠倒山三个字,景和脸上有些动容,下意识的站了起来,抱拳道:
“竟然是鼎鼎大名的尊者颠倒山的高徒,失敬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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