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儿低眉垂目说:“我再做两双鞋子送给您吧!”
张长弓忍不住撒娇:“不够!”
韩雪儿羞怯温柔,年纪轻轻却散发着神圣的母性,张长弓恨不得变成小狗匍匐在她脚下摇尾乞怜。
“再做一套袍子如何?我给二哥、三哥做了新袍,刚好剩下一些布料。”韩雪儿鼓足勇气抬眼打量张长弓的身段,见他裸胸上自己所咬的伤口还在流血,红着脸说:“您有金疮药吗?我先帮您敷药。您要老实点,不然我还会咬的。”
“真的?”张长弓惊喜万分。打是亲骂是爱,看来雪儿姑娘对自己动情了。
他从行囊里拿出药膏,韩雪儿温柔地替他敷上。药膏接触伤口,微微作痛,张长弓故意皱眉大声痛苦呻吟:“啊,好痛!”
韩雪儿内疚不已,鼓起小嘴,对着伤口轻轻吹气,问:“这样会不会好受些?”
她吐气如兰,张长弓不禁心动神摇,正想伸手把她搂在怀里。几个哈萨克牧民赶着马群经过,他们面容黝黑,风霜满面,眼眸干净明亮,稳坐马背彷佛连成一体。韩雪儿的美貌让他们啧啧称奇,他们用哈萨克语对张长弓大喊,发出爽朗笑声。
张长弓得意大笑,用哈萨克语回答。
韩雪儿有几分明白,问:“你们在说什么?”
“他们让我小心点,不要让人把仙女一样的老婆抢走了。我说不会,我会像爱惜眼睛一样守护她。”
韩雪儿气急败坏责问:“你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萍水相逢打个哈哈而已,何必在意?”他眼眸含笑,说:“看你这较真样,我明日就上你家正式提亲,省得你整日不自在。”
韩雪儿气结,既然张长弓回到蒲类,自己明日无论如何都要躲到北州舅父家去了。她气鼓鼓往回走,一边大声呼唤兄长----她再不敢擅自离开兄长的羽翼了。
张长弓迷惑不解,他看出心爱的姑娘真生气了。软底绣花鞋不适合在坑坑洼洼的草地上行走,不时会有小石子硌脚,何况还光着一只脚。可雪儿却不管不顾执着前行。
他在周围草丛四处寻找,终于找到丢失的鞋子,追上韩雪儿拦住去路。
韩雪儿气呼呼看着他,张长弓弯腰替她穿上鞋,吹了声口哨,黄骠马得得跑来前膝跪下。张长弓抱着韩雪儿上马,朝着哈萨克人的方向飞奔而去。
“你想干什么?”韩雪儿颤声问。速度太快,她头晕目眩,不得不死死抱住张长弓的腰。
“去跟他们解释,说你不是我老婆。”
二人很快追上马群,张长弓几句话一说,牧民们相视而笑,临别时还赠送了一袋马奶酒。
张长弓调转马头往蒲类而行,他骑术精湛,怀里抱着韩雪儿,仰脖咕噜噜饮下一大口美酒,只觉酣畅淋漓,满口生香。韩雪儿仰面看见他硕大的喉结上下移动,惶恐不安。她虽不懂哈萨克语,但从情形看,张长弓似乎解释不到位,反而引起更大误会。
张长弓低头,见一对美目秋波盈盈,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他递上酒囊:“来一口?”
韩雪儿摇头,说:“您不怕酒里有毒吗?”
张长弓哈哈大笑,说:“我不是韩氏宗主,没人打我主意。你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不会让你当寡妇的。”
韩雪儿羞的想跳马,终究胆怯,这样坠马非死即伤。
张长弓强行把酒口塞进韩雪儿嘴里,灌下大口马奶。雪儿饥渴多时,很快适应轻微的腥味,觉得酸甜适口,乳香浓郁。
“好喝吗?”
“嗯,好喝,还有清爽果香。”
“第一次喝马奶酒?宝贝,我就跟这马奶酒一样,只要你适应了我的口感,就会越来越上瘾,无力自拔的。”
“张公子,您明明是个好人,偏说话这般不正经。快收起这些混话,千万不要让我的兄长们听见,他们来了!”
张长弓抬头,果见文武兄弟脸色苍白策马飞奔而来。二人看见韩雪儿大松口气,看见张长弓大吃一惊,立即面显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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