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会再挑风云起,侠影凌威震武林
地宫穹顶的星图碎片仍在簌簌震颤,赤金沙粒在日光下折射出妖异的血光。
何芷烟眉心的月桂纹章突然灼烫,她反手按住腰间的玄铁软剑,剑鞘上雕着的九头鸟图腾竟渗出暗红血珠。
"守擂者何芷烟,接战!"
公孙策的判官笔凌空劈开星图擂台,原本散落四处的青铜灯盏突然悬浮半空,将地宫照得亮如白昼。
西北角的暗门轰然洞开,十二名身披白狼皮的武士抬着鎏金步辇踏沙而来,辇中人的玄铁面具上刻着波斯国教密文。
"是楼兰王庭的赤蝎卫!"观战席中爆出惊呼,有人打翻了盛着葡萄酿的银壶,暗紫色酒液渗入青砖缝隙,转瞬被地底窜出的沙蝎分食殆尽。
慕容雪扯着欧阳风的袍袖娇声道:"父亲您看,这等蛮夷也配与中原武林同台?"她故意将声音拔高三度,镶着孔雀翎的绣鞋踢翻案几,琉璃盏碎成满地星辰,"何姑娘的玄铁剑莫非也是西域妖术所铸?"
何芷烟恍若未闻,腕间金铃却突然震碎两枚。
破碎的铃铛化作金粉渗入赤沙,竟在她脚下凝成半幅楼兰舆图。
冯御尘倚着斑驳石柱轻笑,指尖缠绕的染血发丝突然绷直,在日光下折射出细密的波斯暗码。
"雪儿慎言。"欧阳风拂开女儿的手,鹰隼般的目光扫过何芷烟腰间渗血的绷带,"何姑娘的月桂纹章既现,按西域古律当承楼兰王庭三箭之礼——"他故意拖长的尾音被突如其来的驼铃击碎,十二面波斯鼓在地宫四角同时炸响。
步辇中的面具人突然掷出鎏金弯刀,刀刃割裂空气时竟幻化出九道残影。
何芷烟足尖点过沸腾的赤沙,软剑出鞘的瞬间,众人仿佛听见大漠深处传来苍狼啸月。
"且慢!"
冯御尘的玉骨折扇突然横在两道寒光之间,扇骨上镶嵌的昆仑玉迸发蓝芒,竟将弯刀残影冻结在半空。
他漫不经心地掸去肩头沙粒,望着面具人玄铁护腕上的蝎尾纹路笑道:"这位使的莫不是二十年前绝迹江湖的幻影刀法?"
公孙策的判官笔突然插入地面,青石板裂开三寸宽的沟壑:"冯公子是要替何姑娘应战?"
"非也。"冯御尘转身时,腰间悬着的羊脂玉佩突然映出何芷烟眉心血纹,"在下只是好奇..."他指尖掠过冻结的刀影,冰晶簌簌坠落间竟显出半张波斯女子的面容,"传说中修罗战场现世必饮至亲血,阁下面具下的脸,可比这冰雕生动?"
何芷烟突然挥剑斩碎最后一片冰晶,剑气激得赤沙凝成三丈高的楼兰神女像。
神女指尖的金铃与她腕间残铃共鸣,竟将星图擂台上方照出浩瀚银河。
"要战便战。"她足下赤沙舆图突然蔓延至面具人跟前,沙粒凝成的楼兰文字泛着幽蓝磷火,"但阁下需先饮尽这壶葡萄酿——"剑尖挑起方才慕容雪打翻的银壶,暗紫色酒液在半空凝成毒蝎形状,"毕竟三箭之礼,当以蝎毒开锋。"
观战席霎时死寂,唯有地底沙蝎啃噬青砖的细响。
面具人玄铁护腕突然弹开,露出腕间深可见骨的月牙疤痕——与何芷烟重生那夜心口浮现的伤痕如出一辙。
冯御尘的玉骨折扇突然展开,扇面墨迹游走出半阙《阳关曲》。
他望着银河中渐渐成形的危宿星群,眼底暗潮翻涌如夜海,却在对上何芷烟回眸的瞬间化作春风:"姑娘可需借在下的扇坠一用?
这昆仑玉最克西域蛊毒..."
话音未落,十二面波斯鼓再次轰鸣。
面具人突然扯下面具,露出一张与何芷烟七分相似的脸,只是右眼嵌着枚雕满咒文的猫眼石。
赤蝎卫齐声高喝的古波斯语震得青铜灯盏尽数炸裂,飞溅的灯油在银河下燃成血色火焰。
"阿姊——"
这声裹挟着大漠风沙的呼唤出口刹那,何芷烟腕间残铃突然暴长出血色丝线,与她重生那夜缠绕在背叛者颈间的红痕别无二致。
冯御尘的玉佩应声碎裂,羊脂玉中竟藏着半枚染血的月桂金叶,此刻正与她眉心血纹严丝合缝。
赤蝎卫的呼喝声在地宫穹顶炸开层层回音,血色火焰裹挟着星图碎片坠向擂台。
何芷烟腕间血色丝线骤然收紧,在众人尚未回神之际,她足尖轻点沸腾的赤沙,竟踏着坠落火焰腾空而起。
"楼兰的星火燎原阵?"冯御尘玉骨折扇划破凝固的酒液,冰晶裹着暗紫色毒蝎撞向面具女子的猫眼石,"二十年前就该烂在黄沙里的把戏。"
面具女子喉间发出沙哑尖啸,十二赤蝎卫突然解下腰间驼铃。
青铜铃铛坠地瞬间,地宫四壁的星图竟开始逆时针旋转,何芷烟眉心血纹突然迸发金光,腕间丝线化作万千金针悬停半空。
"破!"
清冷喝声穿透波斯鼓的轰鸣,金针雨幕般笼罩擂台。
众人只见何芷烟玄铁软剑划出新月弧度,剑气激得悬浮的青铜灯盏尽数倒转,灯油泼洒间竟在地面绘出完整的楼兰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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