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器入怀新梦启,侠踪踏处韵悠长
冰屑裹着金光炸开时,何芷烟腕间的双头蛇图腾突然咬住她跳动的脉搏。
七十二根青铜柱爆发的血光在穹顶交织成星图,那些曾被冯御尘用命理推演过的星轨,此刻正被地宫震颤搅成猩红漩涡。
"抓紧锁链!"冯御尘咳着血沫拽住何芷烟腰间丝绦,冰蚕丝在掌心勒出深可见骨的血痕。
唐逸抱着苏瑶滚进青铜鼎凹陷处,三枚毒针从黑无常袖中激射而出,钉在冰面上竟腐蚀出冒着黑烟的窟窿。
青铜匣在血光中翻转着露出底部铭文,何芷烟瞳孔骤缩——那分明是父亲临终前用血画在她掌心的家徽!
记忆里祠堂燃起的大火突然与眼前血光重叠,她反手扣住冯御尘渗血的手腕:"星图灰烬借我!"
时空回溯发动刹那,地宫震颤诡异地倒流半寸。
何芷烟在时间裂隙里看清黑袍使者掐诀的左手缺了无名指,青铜柱投射的血光竟与冯御尘后背渗出的黑雾形成卦象。
当金光第三次从匣中迸发时,她突然抓住苏瑶抛来的银铃:"唐公子,兑位冰锥!"
"那是死门!"冯御尘话音未落,唐逸的判官笔已击碎西北角的冰柱。
迸溅的冰晶折射着血光,竟在黑袍使者脚下聚成个残缺的九宫格。
何芷烟甩出琴弦缠住青铜鼎耳,借力荡到穹顶星图正中,腕间双头蛇突然暴起咬住她指尖。
血珠滴在琴面的瞬间,冯御尘突然闷哼着按住心口。
两人血脉相连的蛊纹同时发烫,何芷烟终于看清青铜匣表面饕餮纹的缺口——正是冯氏玉佩的形状!
"接着!"冯御尘扯断颈间红绳甩出玉佩,后背被血光侵蚀的伤口已蔓延至肩胛。
黑无常的弯刀擦着他耳际飞过,斩断的几缕青丝还未落地就被血雾吞噬。
何芷烟凌空接住玉佩的刹那,青铜鼎突然传出震耳欲聋的嗡鸣。
"原来要何氏血脉与冯家信物..."她将染血的玉佩按进饕餮纹缺口,青铜匣应声弹开的瞬间,地宫所有血光都汇聚到穹顶星图。
黑袍使者发出非人的嘶吼,身形在强光中扭曲成可怖的剪影:"你们竟敢用凡人之血玷污..."
金光如瀑倾泻而下时,何芷烟第二次发动时空回溯。
这次她准确抓住苏瑶抛银铃的角度,琴弦缠住唐逸的判官笔在冰面划出卦象。
当黑无常的弯刀再次袭来,冯御尘咳出的血沫恰好溅在青铜柱的坎位。
"就是现在!"何芷烟指尖扫过七根琴弦,冯御尘的血随着音波渗入星图裂缝。
青铜匣爆发出的金光突然变得温顺,如流水般缠绕着她腕间游动的双头蛇。
黑袍使者的斗篷在强光中燃起幽蓝火焰,白无常拽着他遁入突然开裂的冰缝。
何芷烟抓住神器的刹那,七十二根青铜柱齐声悲鸣。
冯御尘从背后拥住她跌进青铜鼎,唐逸撑开的玄铁伞堪堪挡住坠落的冰锥。
苏瑶腰间的药囊被劲风掀开,解毒丹滚落处,黑雾侵蚀的冰面竟开出淡紫色小花。
"别动。"冯御尘染血的手指按住何芷烟心口蛊纹,掌心温度烫得她睫羽轻颤。
星图灰烬混着他的血渗入肌肤,双头蛇图腾突然安静地盘踞在锁骨下方。
远处传来冰层塌陷的轰鸣,唐逸擦着额角血迹苦笑:"两位要温存也等出了地宫..."
苏瑶突然指着青铜鼎内侧惊呼:"这些铭文在移动!"何芷烟转头望去,父亲教她认过的古佉卢文字正顺着血迹重组,最后聚成她曾在祠堂暗格见过的偈语——"双蛇噬月处,星轨照归途"。
冯御尘用衣袖裹住她冻僵的手指,低头时呼吸扫过她耳畔新添的伤口:"令尊当年主持修建的,恐怕不止何家祠堂。"他指尖抚过青铜匣底凹凸不平的纹路,那里隐约可见波斯语与中原篆书交织的密文。
地宫深处传来似曾相识的吟唱,何芷烟腕间双头蛇突然昂首吐信。
她将神器收入怀中时,一缕黑雾顺着袖口钻入血脉,在心口蛊纹处凝成朱砂痣。
冰缝中飘出黑袍使者的半截断指,指尖还勾着何氏宗祠特有的祈福结。
冯御尘碾碎那截手指时,青铜鼎上的佉卢文突然渗出黑血,那些字迹扭曲着聚向北方——正是江湖传闻中藏着上古秘籍的幽冥谷方向。
冰河倒灌的轰鸣声中,青铜鼎载着四人冲出地宫。
冯御尘染血的广袖卷住何芷烟腰间,凌空踏碎坠落的冰棱,玄色衣袂掠过唐逸撑开的铁伞时,苏瑶抛出的药囊正撞上穹顶坠落的星图灰烬。
"西北三十丈!"何芷烟指尖琴弦铮鸣,缠住冰壁上凸起的青铜兽首。
冯御尘闷哼着将玉佩残片嵌入冰缝,裂纹瞬间蔓延成蛛网,地宫入口在震耳欲聋的坍塌声中彻底封死。
唐逸抹去判官笔尖凝结的血珠,望着雪原尽头升起的朝阳长舒口气:"这劳什子星轨阵,比师尊的九宫八卦图还邪门。"苏瑶蹲在冰窟边缘,药杵戳了戳仍在蠕动的黑雾残片:"何姐姐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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