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营突袭风云变,侠女勇闯破敌坚
火线沿着硫磺暗沟疯狂蔓延,何芷烟剑尖挑起沙土覆在冯御尘的玄铁蒺藜上。
蓝芒霎时暴涨三寸,将东南方压来的火把光硬生生逼退半里。
"二十架霹雳车?"冯御尘折扇翻转间孔雀翎丝绦缠住三支冷箭,"看来阿史那将军是打算用碎叶城的砖石给自家儿郎刻墓志铭。"他话音未落,第二颗燃烧的巨石已砸中城墙箭楼,飞溅的琉璃瓦在半空凝成血色冰晶。
何芷烟突然按住剑柄。
地脉深处的震动愈发清晰,鳄鱼符的嗡鸣竟与冯御尘扇骨里的虎符产生共鸣。
她抬眼望向敌军战车,阿史那将军的绷带缝隙里渗出诡异绿脓——昨夜刺中的那剑果然喂了西域尸毒。
"寅时三刻,东南巽位。"她突然割破掌心将血抹在剑刃,"我要掀了他们的中军帐。"
子时的月光被硝烟割成碎片。
何芷烟伏在沙丘背阴处,十二名死士的夜行衣上沾满骆驼刺。
三里外的敌营亮如白昼,铁蒺藜陷阱在月光下泛着蛇鳞般的冷光,巡逻兵铠甲碰撞声里混着胡笳变调。
"岗哨十二处,暗桩不下三十。"冯御尘的扇骨划过沙地,金粉自动勾勒出营盘布局,"阿史那把霹雳车围成莲花阵,阵眼藏着..."他忽然闷哼一声,洞察人心的能力让他看见军师正在往霹雳车的机括里填装毒火雷。
何芷烟剑鞘压住他颤抖的手腕。
时空回溯的淡金色纹路在她瞳孔流转,昨夜埋设的玄铁蒺藜突然从沙地腾空,化作流星雨砸向西北角的了望塔。
守军惊呼尚未出口,十二死士已顺着金丝软索滑入阴影。
"丑时二刻,第三波巡逻会经过陷马坑。"她剑尖挑起风灯残片,"军医帐后的沙狐洞,够三人并行。"
军师举着罗盘的手突然僵住。
东南方传来胡杨林倒伏的声响,可巡夜的火把明明刚经过那里。
他正要敲响警钟,却见冯御尘的折扇从虚空中探出,孔雀翎丝绦缠住他的咽喉。
"阁下在找这个?"冯御尘指尖捏着霹雳车的火石匣,洞察力让他精准截获军师藏在袖中的备用钥匙。
与此同时,何芷烟的剑锋已挑开中军帐的牛皮门帘。
时空回溯的金芒在她周身暴涨。
阿史那将军劈来的弯刀突然诡异地回撤三寸,正好撞上自己抛出的毒火雷。
轰然巨响中,何芷烟借着气浪翻身跃上旗杆,剑光过处,绣着苍狼的战旗应声而裂。
"冯公子!"她突然厉喝。
三支淬毒的弩箭正从三个刁钻角度射向冯御尘后心,而对方还在破解霹雳车的机关锁。
时空回溯的冷却时间未过,内力空滞感让她的剑慢了半拍。
折扇突然展开成玄铁盾,冯御尘旋身时孔雀翎丝绦卷住她手腕。
两人在爆炸的气浪中撞向粮车,他护着她后脑的手掌被木刺扎穿,血腥味混着他袖中沉水香扑面而来。
"何姑娘方才莫不是忘了,"他在她耳畔低笑,指尖月华凝成丝线缠住追兵脚踝,"说好要掀的是中军帐,可不是在下的衣襟。"
鳄鱼符的震动突然加剧。
何芷烟正要反唇相讥,却见军医帐中窜出七道黑影,手中弯刀竟与她前世仇敌的招式如出一辙。
地脉深处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冯御尘的虎符突然烫得惊人——他们似乎触发了某个上古机关的核心。
七道黑影的弯刀卷起腥风,刀锋上跃动的幽蓝磷火映出何芷烟骤然收缩的瞳孔。
冯御尘的玄铁盾堪堪挡住三把交错劈来的刀刃,金属相撞迸出的火星点燃了散落的粮草。
"西南坤位!"何芷烟突然旋身将长剑掷出,剑柄处暗藏的银丝缠住冯御尘腰间玉带。
时空回溯的金纹在她眸中明灭,本该刺入他左肩的弯刀诡异地偏转半寸,将敌军旗杆拦腰斩断。
冯御尘借着银丝拉力凌空翻身,折扇中迸出十二枚淬毒银针。
追兵捂着咽喉倒下时,他顺势揽住何芷烟的腰肢跃上粮车,身后爆炸的气浪掀翻了三架霹雳车。
"何姑娘这般拼命,莫不是怕守寡?"他调侃的尾音带着喘息,右手却稳稳按住她渗血的肩胛。
沙漠的夜风掀起她染血的面纱,露出颈侧那道与前世如出一辙的伤痕。
何芷烟反手将药粉拍在他血流如注的掌心,指尖触到他腕间跳动的脉搏时顿了顿。
远处传来骆驼骑兵集结的号角,她却听见他袖中沉水香掩盖的心跳声,比往常快了半拍。
"冯公子若折在此处,"她挥剑斩断射来的火箭,语气仍带着冰雪,"怕是连衣冠冢都无处可立。"话音未落,突然拽着他滚下粮车。
两人原先站立处炸开毒火雷,飞溅的琉璃碎片在冯御尘后背划出十七道血痕。
浓烟中传来军师的狞笑,阿史那将军的战鼓声却始终未起。
何芷烟突然抓住冯御尘的左手按在地面,地脉深处传来的震动让两人掌心同时发烫——鳄鱼符与虎符的共鸣竟在沙地上映出星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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