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王回归并被加封为将军王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
太后以及众昏官在前朝为非作歹的事被大白于人前,皇帝亲自为皇叔书写诏令,洗刷污名,并颁布一系列利民法令,大兴科举入仕,减少捐官。
并且提拔不少清廉官员,贬斥冗员,抄了全部昏官家用充入国库,用于民生。
时宣朝转向经济复苏,百姓们载歌载舞。
三日后——
这边夕阳西下,宋彩刚练完字起身,推开门就见娘亲弯腰带着个身穿华服的青年到来,他浑身矜贵之气,高高在上地打量她。
“不错,真像。”
宋彩心里咯噔一下,眼前人是唐可淑的胞弟。
这么快吗?
王锦棋起初还以为这家公子真是来讨水喝的,但见他目光不简单,连忙拦住。
“公子何出此言?”
那公子显然对她们家的事了熟于心,轻笑道:“宋定南不能给你们正名,但是我可以,可否进屋详谈?”
宋彩拉了拉娘亲的袖子,点了点头。
“娘亲,听他说什么吧。”
王锦棋心中疑云四起,她女儿最近不怎么对劲,今日这公子来的也不对劲。
不过,她也对这公子的话感兴趣。
——
皇帝上位后,贪官污吏斩首的斩首,抄家的抄家,贬斥的贬斥。
而前半生辉煌耀眼的太后,此刻披头散发,穿着囚服待在地牢内,这里关的都是反她之辈,没想到如今,进来的却是自己。
一壶鸠酒摆在她面前。
她冷笑:“你不会杀我的,我死了,许多旧案都无法破解。”
太后在宫中运营了几十年,联合前朝宵小做了不少丧尽天良的事,并在其中受利,从小小的才人爬上至高之位。
她有数不尽的珍宝,同时知道无数罪孽背后的罪魁祸首。
朱瑾赫却不打算听这个秘密。
他抬手,两个侍卫上前,将鸠酒壶口直接对准嘴,胡乱灌进去。
“放肆!”
太后使劲挣扎,但无济于事。
冰冷的液体流入喉咙,呛得她咳嗽不止,泪水从眼眶内蹦出。
“朱瑾赫!你丧心病狂!咳咳咳!”
遭受怒骂的朱瑾赫不发一言,他翘着二郎腿坐在高椅上,注视着太后从怒骂,到感觉不适,最后在地上痛的打滚,口吐鲜血。
太后疼的撕心裂肺,知道他一直在盯着,打算就这般让她活活痛死。
她打起了感情牌:“瑾赫,你小时候我还陪你玩过蹴鞠呢,还给你包扎过伤口,还抱过你,你还记得吗?”
朱瑾赫冷眸微动,面色变得柔和,他马上抬手——
启唇的话却是:“既然你还有力气说话,那就加个鞭刑吧。”
话音刚落,虎虎生威的侍卫抽出腰间长鞭,嗖的声将她刺地遍体鳞伤,牢房内叫声凄厉。
“朱瑾赫!你个混蛋!”
“你皇兄是你害死的,不关我的事!”
“啊!”
“别打了,我说还不行吗,你快给我解药,我就说。”
奄奄一息的太后没等来他的回应,心中遍体生寒,朱瑾赫当真无情无义。
他变了,变得冷心冷肺。
鞭打还在继续,直到她几近晕厥,终于哽咽出声,颤颤巍巍道:
“我说,我现在就说!”
他终于停手,这让王太后见到曙光。
朱瑾赫声线喑哑,却掷地有声:
“只有一次机会,你说了,我便能保你不死,一诺千金。”
一诺千金——
朱瑾赫向来光明正大,不屑于用卑劣手段,只要他开口,那必然会实现。
“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她才不要死,她要好好活着!
王太后阐述的罪证一张张被史官记录下来,共计耗时两个时辰,史官写了近乎百页的宣纸,朱瑾赫接过审阅,眸眼的杀机毕现,眨眼又隐了下来。
过了这么久都没事,王太后意识到她喝下的不是剧毒,心中庆幸,直到最后一张纸完,她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面色惨白地期盼他下令。
朱瑾赫冷冷一句:“还有罪证没写。”
王太后眼神闪躲,却招来长鞭伺候,痛的她又是满地哀嚎。
“我说,我记起来了!”
周而复始两遍,直到再也打不出什么,“真的没有了……”
“确实没有了。”
朱瑾赫点头,他已然知晓心中疑窦缘由,起身拍拍衣袖。
转身要走时,背对王太后对行刑官轻飘飘丢下一句:
“我走后,就千刀万剐吧。”
“是。”
等待答案的王太后瞬间耳鸣,心跳飞快,她匍匐在地使劲爬到牢门前,注视那抹冷酷威严的身影消失,崩溃大骂。
“啊啊啊!朱瑾赫!你言而无信!卑鄙!你说放过我的!你说的!”
“朱瑾赫,你不是人,你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是你,先帝的死都是因为你!”
如恶鬼般嚎叫的声嗓在后不绝于耳,但很快被面色阴沉的男人甩在身后,跟随的侍卫见主子步履匆匆,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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