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夏他一个箭步冲到张山身旁,伸手一把拽住张山的胳膊,说道:“张山,别往里面撞!”
张山撞门的动作猛地停了下来,他转过头,一脸疑惑地看着齐夏,粗重的喘息声呼呼传出问:“为啥?”
齐夏快速解释道:“里面积水太多了,这冲击力你根本抵抗不住,咱们得向外拉!”张山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双手稳稳地握住门把,扎稳马步,双腿用力,身体向后倾,使出全身力气往外拽。
只听“嘎吱”一声,门轴不堪重负,发出痛苦的呻吟。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门被张山硬生生地拉坏,一股汹涌的水流瞬间从门内喷涌而出。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水流冲得踉跄了一下,急忙稳住身形,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
屋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潮湿腐臭的气息。云瑶被拷在一根钢管上,她头发凌乱,脸上满是疲惫,但眼神依旧透着倔强。看到众人进来,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调侃的笑意:“呦,救我竟然还兴师动众的。”
老吕快步上前,眼中满是关切,声音略带颤抖:“傻丫头,你知道吗?你这都快把自己搞死了。”云瑶轻轻笑了笑,笑声清脆:“我都能把你救出去,又怎么可能把自己搭进去。”
张山的目光落在云瑶手腕的手铐上,眉头紧皱,不假思索地说道:“我先把这钢管砸断,这手铐等咱们回去再想办法。”说完,他从一旁抄起一根粗壮的铁棍,双手紧握,高高举起,猛地砸向钢管。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带着十足的劲道,伴随着沉闷的撞击声,火星四溅。没几下,钢管就被砸得扭曲变形,稀巴烂地散落在地上 。
成功脱困后,空气中弥漫着水味和腐臭味,它们混合在一起,让人呼吸间都带着几分沉重。
云瑶活动着被手铐磨得通红生疼的手腕,眉头微蹙,脸上虽还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可眼神里却透着一贯的敏锐与执着。她心急如焚地环顾四周,脚下的积水被她的动作溅起层层水花,嘴里赶忙问道:“那个人兔呢?”声音在这略显空旷的地方回荡,带着几分焦急的尾音。
老吕听到云瑶的问题,原本就拧在一起的眉头瞬间皱得更深,五官都快挤到一块儿去了,满脸写着懊恼与无奈。他重重地摆了摆手,发出一声恨铁不成钢的长叹,说道:“别提了,就是个丫头片子冒充的。真没想到她还真有点脑子,居然想用这个方法得到道。”说着,老吕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似乎一想到这件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云瑶闻言,先是微微一怔,美目闪过一丝诧异,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她轻轻叹了口气,那声叹息里,有释然,也有几分意料之中的意味,像是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喃喃道:“冒充吗?冒充就好。是那个肖冉冒充的吧。”说话间,她捋了捋被雨水打湿贴在脸颊上的发丝,眼神里透着让人捉摸不透的复杂情绪。
叶白站在一旁,从脱困出来后就一直沉默不语。他身形微微佝偻,双手下意识地插在口袋里,指尖不自觉地在口袋壁上摩挲。此刻,他内心正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各种念头纷至沓来。他暗自思忖着,要是云瑶知道有生肖飞升对赌合同这回事,估计真得疯掉。毕竟只要参与者戴上面具,就会成为生肖。可若想要赌死所有生肖,恐怕就只有让这里的参与者全部消失这一条路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叶白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梁,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下意识地抬眼望向远方。
云瑶一边用手随意地梳理着有些凌乱的头发,一边开口问道:“那个心机男楚天秋呢?他怎么没有来?”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探寻,似乎对楚天秋的缺席感到十分不解。
老吕一听这话,脸上瞬间露出了不满的神情,撇了撇嘴,啐了一口说道:“别提了,那个楚小子之前信誓旦旦地说要来,结果呢,人影都没见着一个。你说这是什么人啊?我他娘的都觉得自己够自私了,没想到还有比我更离谱的。”老吕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挥舞着,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显然对楚天秋的爽约十分恼火。
话还没等老吕说完,一直站在一旁沉默寡言的叶白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开口说道:“老吕,你就别挑拨离间了。楚天秋会这样做,一定有他不得已大病。”叶白的声音不高,但语气却十分笃定,他微微抬起头,目光望向远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对楚天秋的信任,也有着一种试图平息事端的沉稳。
张山微微眯着眼,目光坚定,他用力点了点头,语气笃定地说:“放心吧,有楚天秋在,他一定会带我们一起出去的。”那神情仿佛对楚天秋有着绝对的信任,脸上的线条都透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云瑶轻轻蹙着眉,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她微微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我觉得那个楚天秋是冒充的。”声音不高,却在这寂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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