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仿若白驹过隙,转瞬之间,便踏入了立夏时节。
牛爱国来到这个村子已然整整三个月之久。
此时,村子里迎来了一段平静安稳的时期,为了确保冬季能有充裕的粮食储备,村民们每日都在田间地头忙碌不停,精心伺候着庄稼,因而前往牛爱国处进行预言的次数也大幅减少。
这一日,阳光正好,微风轻拂。
原本宁静的村口忽然传来一阵喧闹嘈杂之声。
只见十几个外村人脚步匆匆,神色焦急,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跑到正在村口晒太阳的王婶面前,语气急促地问道:“大娘,请问牛爱国家住哪儿啊?我们有急事找他!”
王婶被这突如其来的询问吓了一跳,缓过神后,热心地指了指方向说:“顺着这条路一直走,走到头左拐,第二家就是。咋啦,找他有啥事儿这么急?”
汉子来不及多说,只道了声谢,便转身朝同伴们挥挥手,众人脸上瞬间涌起激动之色,大步朝着牛爱国家的方向奔去。
牛爱国昨晚一直在研究村长给找来的古籍之中,全神贯注地钻研着与相关的内容,不知不觉间,夜色已深,等他终于从晦涩的文字里抬起头来,窗外早已是后半夜。
所以此刻,他正深陷在酣甜的梦乡,梦里还在和那些神秘的符文、古老的预言缠斗。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如炸雷般响起,硬生生地将他从睡梦中扯了出来。
他睡眼惺忪,脑袋还昏昏沉沉,眼神中满是迷茫与困顿,迷迷糊糊地从温暖的被窝里挣扎着起身,趿拉着鞋走向房门。
打开门的瞬间,一阵寒风猛地灌了进来,冻得他打了个哆嗦,这才彻底清醒了些。
只见眼前乌泱泱地跪倒着十几个汉子,他们身形各异,有的高大壮实,有的身形瘦削,脸上皆是风尘仆仆,神色憔悴。
他们操着跟本村一样的语言,可仔细听去,其中又夹杂着一些古怪的腔调,像是来自遥远的异乡,带着哭腔连声祈求道:“救救我们村子吧!”“救救我们的庄稼吧!” 那声音中满是焦灼与绝望,仿佛下一秒,他们的世界就要彻底崩塌。
牛爱国见状,赶忙上前,双手虚扶,让大家赶紧起来说话。
众人站起身来,一时间情绪激动,一起开口诉说,现场瞬间变得嘈杂不堪。
牛爱国猜测着:“估计这就是语言只统一了90%的结果,虽说能听懂,但那独特的发音和用词习惯,还是让人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不过好在基本的交流倒也不受太大影响。”
“都别吵了!” 牛爱国被这乱糟糟的场面弄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只觉得脑袋仿佛要炸开一般,忍不住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推选一个人出来,讲讲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满是慌乱与犹疑,一时间竟无人主动站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始低声地交头接耳,一番激烈的商议后,一个身材魁梧的带头汉子深吸一口气,迈着沉稳的步伐站了出来。
他清了清干涩的嗓子。“牛大师,是这样的……” 汉子微微顿了顿,声音带着几分颤抖,缓缓开始讲述起来。
牛爱国神色凝重,双眉紧锁,全神贯注地听着,眼睛紧紧盯着汉子的一举一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每当汉子讲述到关键之处,牛爱国便会立刻追问几句细节,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微微点头,随着讲述的深入,他才逐渐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以往年景中,周边的村子仿佛是被大自然格外眷顾的宠儿,水源向来充沛,从不匮乏。
自那云雾缭绕的青山之巅蜿蜒而下的溪水,在这个地区汇聚成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
这条小河,就像是大地的血脉,又似村民们的生命线。
村民们凭借着它,引水浇地灌溉,无论是嫩绿的麦苗,还是茁壮的玉米,都在河水的滋养下蓬勃生长。
日常生活里,洗衣淘米、饮牛喂羊,皆依赖于此,日子过得安稳自在,仿若岁月将永远这般静好,完全不成问题。
然而,前段时间发生的那次山体滑坡和山洪,彻底改变了这一切。滑下来的山石不仅仅堵塞了河道,还截断了山上的溪流。村子里的河流在这强大的阻碍面前,被迫改道,往日那潺潺流淌、生机勃勃的小河,就像被抽干了生命的源泉,很快就干涸见底,只留下一道道干裂的河床。
原本问题并不大,进入夏天这附近也会有很多的雨水,但最近连续两周没有雨水,这些村子又深陷严重的大旱天气之中。
烈日高悬在万里无云的天空,仿若一个巨大的火球,无情地炙烤着大地。土地被晒得裂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口子,仿佛是大地千疮百孔的伤口。
田地里的庄稼,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失去了往日的生机,变得枯黄萎靡,它们低垂着头,像是在向命运发出最后的叹息。
若是这种恶劣的状况再这样持续下去,庄稼必将颗粒无收,村民们一年来起早贪黑、辛勤劳作的汗水,都将付诸东流,未来的生活也将陷入无尽的黑暗与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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