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尖锐的鸣笛声,在都市的喧嚣中逐渐远去,尾音消散在街头巷尾。
牛爱国僵立在杨氏集团口,望着救护车离去的方向,心急如焚。他满心想着跟上 120 去看个究竟,可自己这身份,实在不合适。思来想去,他猛地一拍脑门,只有找副市长,看能不能寻个机会,带着自己一同前去。
夜幕笼罩,副市长家中,书房里静谧安宁。
牛爱国眉头紧蹙,语气急切地说道:“副市长,我这次来,是真遇到问题了。杨朝华突然晕倒被送往了医院,我觉得应该是他们家里出了问题,您看能不能想办法,带我过去?我实在是没别的办法了,只能来求您。”
副市长听完,眉头拧成了个 “川” 字,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事儿,可不好办呐。不过…… 行吧,我想办法带你过去,可千万别声张。”
恰在此时,窗外一道闪电如利刃划过夜空,刹那间照亮了副市长书架上的一本古籍 ——《欧洲秘术考》。牛爱国目光一凛,仿若发现了关键线索:“您也钻研这个?”
“自从上次那件事后……” 副市长苦笑着,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拉开抽屉,取出一个银质十字架。十字架上,缠绕着细细的红线,在灯光下闪烁着幽光。“我夫人从教堂求来的。” 他解释道。
牛爱国一眼便认出,那红线是浸过黑狗血的辟邪之物。
看来,副市长也早已察觉到事情的不寻常,暗中做了防备。
次日清晨,细雨如丝,轻柔地洒落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牛爱国早早的等候在副市长家门口,副市长的车出来接上了牛爱国后开往杨家别墅。
杨家那座法式别墅,静静矗立在半山腰,宛如一位遗世独立的贵族。
铁艺大门上,鲜红的蔷薇肆意缠绕,花朵娇艳欲滴,刺却尖锐得有些扎眼,花瓣上挂着晶莹露珠,在阴天灰暗的光线下,红得夺目,仿若鲜血一般。
“杨董事长,打扰了。” 副市长走上前,伸手按响门铃。
清脆的铃声在寂静的山间回荡,惊起几只飞鸟。
门缓缓打开,一位中年妇人出现在门口。
她面容憔悴,眼角的细纹如刻上去一般,比同龄人显得沧桑许多。
当她的目光扫到副市长身后的牛爱国时,眼神瞬间闪烁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平静。
走进客厅,杨父 —— 那位曾在商界翻云覆雨的大亨,此刻却如普通老人一般,佝偻着身子坐在沙发里。他手中的雪茄早已熄灭,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
“医生说查不出啥原因……” 杨母坐在一旁,眼眶泛红,不停地抹着眼泪,“就说可能是劳累过度。” 声音里满是无助与担忧。
牛爱国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
客厅的装饰架上,摆满了来自欧洲的古董,每一件都散发着岁月的气息。
其中一座青铜钟尤为显眼,钟摆静止在 11:55 分,正是昨天杨朝华晕倒的时刻,仿佛时间在那一刻被定格。
“能去看看杨小姐吗?” 牛爱国沉默片刻后,突然开口,声音打破了客厅里压抑的寂静。
推开杨朝华的卧室门,里面的布置出乎众人意料的简朴。
没有豪门千金常见的奢华装饰,取而代之的是满墙的书架,上面摆满了各类书籍,还有一张书桌,堆满了金融报表,纸张凌乱地散落在桌面。
杨朝华静静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脖颈上的印记比昨日更加鲜红醒目,犹如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牛爱国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小瓷瓶,瓶身古朴,刻着简单的纹路。
他轻轻倒出几粒从青石镇带来的香灰,香灰细腻,带着一丝淡淡的药香。
“我得给她把把脉。” 他看向杨父,目光坚定又沉稳,语气不容置疑。
得到杨父默许后,牛爱国上前,三指轻轻搭上杨朝华的手腕。
指尖触碰到的皮肤,冰凉得如同寒冬的冰块,脉搏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仿若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
他悄悄画下甲骨文 “木” 字,一缕生气缓缓渡入杨朝华的经脉,与此同时,另一只手迅速用香灰在床沿画下驱邪符,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这是......” 杨父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瞪得滚圆,满是惊讶与疑惑。
只见杨朝华脖颈上的印记,如同活物一般开始蠕动,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挣扎,诡异至极。
牛爱国见状,毫不犹豫地迅速咬破指尖,一滴殷红的血珠瞬间涌出,精准地落在印记中央。
“天地清明,破!” 牛爱国口中轻喝一声,声音虽不高,却仿若蕴含着无尽力量。
随着这声轻喝,印记处如同被灼烧一般,瞬间冒出青烟,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糊味。
杨朝华猛地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惊恐与迷茫,紧接着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黑血喷在洁白的鹅绒被上,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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