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临川:?
虞老爷子:?
虞宴走到虞老爷子旁边,夸赞顾乘斯文儒雅,事业有成,虞老爷子脸色更难看了,虞宴选择顾乘,摆明是不想与人结婚。
今晚说到底是虞老爷子的生日宴,也不能闹得太难看,让人看了笑话,虞老爷子没拍定这桩婚事,只乐呵呵地说让小辈相处看看,唇角的笑容多少有些僵硬。
纪柏臣和江州倒是看的透彻。
虞宴邀请顾乘过来喝酒,顾乘含笑应下,坐在了虞宴旁边,谈笑风生,最后虞宴拍案做东,说刚回京城还没好好聚聚,下周末邀请纪柏臣、江州、顾乘一块出来聚聚。
虞宴将目光落在徐刻身上,对着纪柏臣说:“柏臣,徐机长也一块带来吧。”
纪柏臣嗯了一声,薄唇轻启,“再看。”
江州笑容微僵,转圜道:“柏臣都未必有空。”
“走了,回聚。”纪柏臣牵着徐刻起身,揉了揉太阳穴,阔步而去。
纪柏臣走了,奉行十点前睡觉的江医生看了看腕表,也走了。
宾客零零散散地走了许多,虞宴放下香槟看向顾乘,“顾总要换个地方聊吗?”
“正有此意。”
二人并肩齐步地进入了别墅,聊了还没十分钟,顾乘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看消息,是纪临川发来的。
顾乘关了静音,与虞宴聊了半个小时后初步达成一致,天色已晚,顾乘正了正领带,让虞宴留步,笑着离去。
虞宴选择他的理由与他如出一辙,他们都是双方形婚最好的选择,婚后双方找到喜欢的伴侣,可以选择离婚,也可以视若无睹,继续生活。
形婚的两个人,不会互相干涉。
对顾乘而言,这是最好的结果了。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总不是滋味儿。
顾乘下楼时正碰到了扶着墙壁,烂醉的林洪,他笑着点头,真他妈的是撞自己枪口上了。
顾乘将人一脚踹进小道里,把人给打了,林洪不省人事,还吐了一地,顾乘嫌恶心收了脚,出小道时,十分假好心的拔高音量,“欸……这是……小林总吗?怎么躺这了?”
顾乘又是找侍应生将人扶起来,又是打电话给林洪父亲的,这表面关系都让顾乘做足了,谁也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来往的宾客都看见顾乘的好心,林家也没理由向他发难。至于身上的伤,喝多了,撞两下再正常不过,至于鞋印,早就淹没在林洪的秽物中了。
顾乘心里一下就畅快了。
顾乘出虞家时,下了薄薄细雨,纪临川远远看见顾乘,撑起伞过来接他,薄唇翕动半响,只憋出来一句话:“我让你司机先回去了,今晚我送你回去。”
顾乘眼神惊讶,“你让我司机回去了?”
纪临川还使得动他司机?……算了,懒得计较,等明儿再和司机说说。
顾乘上了纪临川的车,纪临川出奇的安静,一路上一言不发的,顾乘更安静,阖眸靠在后座休息。
纪临川在的时候,他总是能睡个好觉。
车很快就到了顾乘别苑门口,车一停,顾乘迷迷糊糊地醒来,窗外大雨滂沱,他像是被禁锢住了似的,累得动弹不得。
纪临川下了车,拉开车门,单手撑起伞,单手将人抱下车,顾乘愣了一下,“我没那么醉。”
“别动。”纪临川的语调很沉。
平时和小太阳似的人,忽然蔫巴了,顾乘心颤了一下,也没再动弹了,就这么被纪临川抱着往别苑里走。
到了门口,纪临川将人放下,合上伞,顾乘开门亮灯,回头看向僵硬着矗在门口的纪临川,“你是不是有事说?进来说吧。”
别墅内灯光亮起,他才看见纪临川的发顶上有一层薄薄的水珠,整个人看起来像是雨天被人抛弃的落魄小狗,尾巴、耳朵全部都耷拉着,从前清亮的眸子也变得暗淡浑浊。
顾乘喉咙一紧,“你……怎么了?”
“没事。”
顾乘想了一会,安慰道:“徐刻和你小叔……”
“和他们没关系。”纪临川水汪汪的眼睛盯着顾乘,“顾乘……”
顾乘双手抱在胸前,风吹来的时候冷得很,他靠在门边,看向被吹动发丝的纪临川,微微挑眉,“嗯?”
“我有事想和你说。”
“要不进来说?外面挺冷的。”顾乘道。
纪临川摇头,与顾乘僵持着站立,随后合上伞,将顾乘推进了门里,比顾乘高出十几公分,他挡着风,低头说:“我一个星期后再和你说。”
顾乘笑了笑,什么话还得等一个星期?卖关子的呢?
没等顾乘说话,纪临川合上门,撑着伞走了。
顾乘拉开门,看着雨夜中那道孤独的背影,与他穿行在京城多年,每夜回家时的疲惫与落寞如出一辙。
他心里又开始发乱。
-
纪家私宅。
徐刻收到了设计师发来的3D室图,他给纪柏臣看了看,中古风混了点美式风,典雅有致,半露天的茶室,深色格调的收藏柜与纹路复杂的波斯地毯,纪柏臣看完后说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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