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的挺专业,唬得领队民警再次重新打量他,深深觉得这个家伙不好糊弄。
于是道:“我拿人格担保,他们三个真是县刑侦队的,出了事我负责!”
陆远淡淡地道:“我建议你严格走程序,把他们带回去审查。”
“万一他们受人指使,利用职权欺压老百姓,难道你也替他们开脱?”
这顶大帽子分量可不轻,搞得领队民警只得干笑:“哪能,都是为老百姓服务的。”
“别,我不信,真的为老百姓服务,不会半夜三更强闯进老百姓家里。”
陆远理直气壮地道:“还要把老百姓抓起来带走,天底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行行行,我把他们带回去。”领队民警没有办法,只好妥协。
最终,在陆远的强烈要求下,派出所民警把三人带到所里。
这年头也没啥洗浴条件,只找了几条旧裤子,让把屎拉裤兜里的家伙换了下。
不然的话太臭了,根本没法审讯。
陆远跟过来,看着民警们把三人分开来关押,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对领队民警道:“同志,如果你们的队伍里出了败类,千万不要手软,要从重处理。”
领队民警无奈地看看他道:“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秉公执法,不会徇私舞弊。”
“好,反正我现在没事,就在这里等结果。”陆远搬了个板凳坐在院子里。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关押三人的房间,免得他们相互串通搞小动作。
见他如此不依不饶地盯着,领队民警实在没辙,只好去把情况汇报给所里领导。
因为是分别审讯,很快就有了突破。
被关了一夜、又冷又饿的三个刑侦队员实在招架不住,招供了。
就在他们刚在供词上签下大名的时候,严宽来了,脸色无比的阴沉。
进入派出所大院,看到坐在那里的陆远,严宽愣了一下,心里顿生不妙之感。
“严副队长,好久不见。”陆远皮笑肉不笑地朝他打了声招呼。
“呵呵,你也在啊。”严宽脸上的笑比哭还难看。
陆远撇了撇嘴:“必须在啊,不然的话不放心,现在的人民警察心里未必有人民啊。”
严宽的嘴角狠狠一抽:“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大多数同志还是经得起考验的。”
“哦——”
陆远拖了长长的尾音:“原来严副队长也承认,你们队伍中还是有一小撮败类存在的。”
“……”严宽的脸瞬间红了,没想到一来就中了这小子的圈套。
瞬间就让他处于被动。
正好所长迎出来,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严宽。
“郝所长,听说我们有三个队员被带到这里,我来了解一下情况。”严宽赶紧转移话题。
没等郝所长开口,陆远插嘴道:“正在分开审讯呢,严副队长作为他们领导得回避。”
“免得被人误会你想插手干预人家的工作。”
后面这句话太狠了,直接就断了严宽想过问的想法,把严宽搞得焦头烂额。
严宽暗暗咬牙,脸上还得赔笑:“你想多了,我是作为领导,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哦,原来不是来走后门的,那行。”陆远冷笑一声。
郝所长打圆场道:“严队,陆远同志有监督权,他正在行使监督权,请你理解一下。”
人民群众对人民政府有监督权,陆远扛的大旗让郝所长无可奈何,只能听之任之。
“理解,我能理解。”严宽眯起眼睛,看起来很平静,但内心愤怒到了极点。
明天堂弟严国找到他哭诉,被人欺负惨了,他也没有多问,就安排黄猛几个去找场子。
本以为小事一桩,没想到今天早上到队里才发现,黄猛三人一夜未归,下落不明。
严宽这下急了,再一打听,才知道三人被带到城北派出所了。
“简直岂有此理,老郝这是给我上眼药呢!”严宽怒不可遏,立马跑过来兴师问罪。
这么大事的,没有老郝点头是不可能的,严宽把怒火都撒在郝所长身上。
但他还没来得及找老郝发泄不满呢,就被陆远给拿捏了一番,搞得他被动无比。
他嘴上说能理解,但心里已经恨透了陆远,加上上次的事让他灰头土脸,他现在恨不透
扒了陆远的皮。
但凡陆远落到他手里,他保证让陆远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有一百种办法!
“严队,要不你到我那边喝茶,等消息?”郝所长客气地道。
“不了,我就在这里等!”严宽哪里有心情喝茶啊。
他相信黄猛几个肯定不会松口,只要陆远抓不到他们的把柄,他就能反咬一口。
“呵呵,可以。”陆远煞有介事地点点头,搞得好像他才是所长一样。
严宽心里气得不行,但脸上还是保持了应有的镇定,淡淡地道:“那就一起等吧。”
没过多久,三个审讯室的民警陆续走出来,审讯告一段落。
民警们看到郝所长和严宽都在,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复杂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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