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猛三人的供词,一下子把刑侦队给推到了风口浪尖。
铁证如山,郝所长想息事宁人也不行,只好把这件事往上报。
严宽回到队里没多久,就接到局领导的电话,让他赶紧过去一趟。
“妈的,谁能想到他们如此废物,连个乡巴佬都搞不定,还把老子给卖了!”
严宽又气又急,但又毫无办法,只好一路快速琢磨,一路去局长办公室。
啪!
他刚到门口,局长就怒不可遏地把一个本子砸在他面前。
厉吼道:“看看你干的事,没能力擦干净屁股,就别特么的没事找事!”
严宽是他一手提拔的,严宽要是出事,局长脸上也不好看。
原本还想着给严宽拔正呢,现在出了这件事,拔正的事情已经彻底泡汤了。
还得看这件事的影响,考虑是不是把严宽的副队长给撸了。
“局长,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严宽没有办法,只能低头认错。
派出所做事太特么绝了,把三人带回所里,还分开审讯,一下子办成了铁案。
想活动都没有办法,没有回旋的余地。
局长脸色阴沉地盯着他:“你特娘的成天正事不干,就搞这些破名堂,现在有啥好说的!”
“我错了。”严宽的头垂得更低。
他心里憋屈到了极致,小声嘟囔道:“郝华做事太绝了,他这是有意破坏安定团结。”
局长听到他的话,脸色更加阴沉:“你们两个,一个个都让人不省心,你跟郝华也没啥原则性的矛盾,为啥会闹成这样?”
严宽委屈得红了眼睛:“都是那个姓陆的小子,他是始作俑者,根源都在他身上。”
“就是你上次说的,打了周良坤家小子的那个人?”局长皱起眉头问。
“就是他!”严宽恨得咬牙切齿,“局长,必须把他抓起来,最起码关个十年以上!”
“胡闹!”
局长猛地一拍桌子:“你说抓就抓,你说关就关?你特么还有一点组织原则性吗?”
“我——”严宽低下头,不敢再吭声了。
另一边。
陆远已经离开派出所,回到饭馆。
把事情经过跟王海他们一说,把王海几个震得目瞪口呆,好半晌嘴巴都合不拢。
“哥,你太牛了,连刑侦队的人都敢抓!”鲁平满脸崇拜之色。
“说起来是他们有错在先,否则的话,我也不敢动手。”陆远摆了摆手。
他做事很缜密,对方没有抓住他的任何把柄,换成另一个人,肯定早就被吓怂了。
三个刑侦队员上门,胆子但凡小一点,早就被他们弄进去,也不知道弄成啥样。
至于派出所那边,纯粹是陆远懂得里面的诀窍,硬逼着派出所公事公办。
但这件事,想把刑侦队搞垮是不可能的,那三人顶多受处分,工作都未必会丢。
但双方的梁子是彻底结下了,等于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陆远完全能想象到,严宽对他恨之入骨,而陆远,也一样准备给他再送件“大礼”。
县局。
严宽离开局长办公室的时候,长长松了口气,好在他是局长的人,否则这回糗大了。’
饶是如此,他也被骂了个狗血喷头,拔正当队长的事也搁浅了。
“小子,我发誓,你不要落到我手里,否则我非弄死你不可!”严宽咬牙发狠。
他对陆远的恨意已经沸腾到了极点,简直要控制不住了。
迎面看到管乐,立马招手道:“小乐你过来。”
管乐已经听闻了这件事,心里暗暗庆幸,但脸上没有丝毫流露。
立马跑到严宽面前,态度恭敬地道:“严队,有啥吩咐?”
严宽掏出大前门,递给他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
阴沉地道:“还记得三里屯那小子吧?现在在王家饭馆,给我盯死他。”
管乐小心翼翼地道:“严队,听说那小子厉害得呢,要不要申请枪械啥的?”
“你去申请,回头我跟那边打个招呼。”严宽恶狠狠地道。
“严队,不是办案子,带枪的话恐怕不合适——”管乐有点为难地道。
说起来他也不算是严宽的嫡系,只不过严宽一直待他不错,所以关系处得还行。
严宽有啥事也愿意带着他,明显是往嫡系的方向培养。
但管乐这样的回答,带了推三阻四的意味,让严宽很不满意。
“啥意思,现在指挥不动你了呗。”严宽不无讥讽地道。
“哪里,严队您别误会,我只是友情提醒一下,免得到时候被动。”管乐赶紧解释。
严宽狠狠抽了一口烟,板着脸道:“可不敢让你被动,就这样吧,你忙你的。”
说完转身就走。
见他生气了,管乐吓得连忙追上去赔罪认错,但严宽恼火地甩开他,根本不想听。
第二次被甩开后,管乐也来了脾气,索性不再去自讨没趣。
“妈的,好事轮不到老子,这种破事让老子顶在前面,还特么摆个臭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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