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直到进了饭馆,那人也没有采取进一步的行动,只是远远地跟着。
关上门。
陆远小声对陈秀英道:“媳妇,你去烧水洗洗,晚上咱俩一个被窝。”
“讨厌!”
陈秀英的俏脸瞬间红了,这是夫妻俩人的秘密,一个被窝就是意味着要那啥。
但她还是听进去了,转身去灶屋烧水。
等她离开后,陆远转到院子里,透过院墙的孔隙观察外面。
没过多久,看到一个黑影在对面的路边出现,隐藏在黑暗之中,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
个头大约在一米七左右,身形矫健,仿佛充满了力量感。
“不是严宽,是谁?”
陆远皱起眉头,他见过好几个刑侦队员,貌似不是其中的任何一个。
对方在路对边站了很久,见饭馆这边没有动静,于是走过来,走到院墙外面。
和陆远只隔着一堵墙,陆远甚至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不过,陆远控制气息的能力远超于他,而且耐心十足,仿佛和院墙融为一体。
对方没有发现他,也没有觉察到他的存在,在院墙外来回踱了几步。
似乎是在寻找翻进院墙的好机会。
陆远默默等着,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灶屋内传来洗漱的动静,促使对方下定决心。
噗!
对方的身手非常灵活,如同一只野猫般轻盈地翻过院墙,落在院子里。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他站起身,陆远就如同泰山压顶般扑上去。
一个肘击,狠狠击中其太阳穴,趁其被击懵的当儿,强势将他扑倒在地上。
顺势在他腰间一摸,拔出插在裤腰上的枪。
不用看,入手就知道是五四式,而且至少上了两颗子弹。
等那个恢复意识,已经被捆成了粽子,嘴巴里也塞了一大块臭抹布。
看着眼前笑眯眯的陆远,再看看自己的惨状,那人呜呜叫着挣扎了几下。
“别动,越动绳扣会收得越紧,你懂的。”陆远提醒了一句。
此言一出,那家伙一愣,然后果然不敢再动了。
陆远用在他身上的就是捕捉野兔的活套,不挣扎还好,越挣扎收得越紧,最终被勒死。
“能配合不?”陆远用枪管拍了拍他的脸。
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性,皮肤有点苍白,就像那种常年不见阳光的瘾君子。
看起来怪怪的,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过了几秒钟,那人点了点头。
陆远便扯掉他嘴里的抹布,问道:“叫什么名字?从哪来的?来干什么?”
那人沉默着摇了摇头,貌似要死抗到底。
“跟我玩骨头硬,你玩不起,我会让你恨不得马上去死。”陆远淡淡地道。
“?”那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情报有误,你不是普通人。”
“现在知道太晚了。”陆远好笑地再次用枪管拍他的脸,“技不如人,就老实认命。”
“……”那人郁闷地低下头。
以他的身手,还没有发挥出一成的实力,就被人给干翻了,这特么的真衰到了家。
但现在对方手里,枪也被抢了,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两人僵持着。
陈秀英从灶屋走回饭馆大厅,没看到陆远,以为他又要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没找他。
自己到柜台后面把床放平铺好,又紧张又期待地躺上去。
紧张的是陆远那家伙太生猛,能把她给吃了,期待的是也不知道他又有什么花样……
“哥们,我是走投无路,想捞一点路费,不至于吧。”那人终于开口。
嗯?
反而是陆远愣了一下:“你不是严宽派过来的?”
“严宽是谁?”那人一脸茫然。
随后苦笑:“我是路到,看到你们两口子穿的不错,又开着饭馆,估计手上有点钱。”
陆远立马瞪起眼睛:“所以你就心生歹意,想来打劫我们?”
“是的。”那人低下头,声音也跟着低了下去,“是我有眼无珠,惹了高人,我认栽。”
陆远没有说话,拿起枪端详。
很快他就看出了端倪,这家伙恐怕没有撒谎,因为枪上有编号,是部队的货色。
“逃兵?”陆远突然话锋一转。
“我是当过兵,但不是逃兵,这枪是我在外面弄到的。”那人抿了抿干瘪的嘴唇。
小声道:“给我点水喝,渴得不行了。”
陆远看了看他,起身走进屋里,拿了一只馒头,里面夹了点咸菜,又倒了碗水。
等那人狼吞虎咽地吃完,陆远才问道:“喝也喝了,吃也吃了,该说实话了。”
“行!”
那人低头在肩头上擦了擦嘴,然后道:“我叫金泰,在金三角混过,这次是被逼得没有办法才北上。”
陆远盯着他的眼睛:“身上有不少债吧。”
那人秒懂,自嘲地撇了撇嘴:“要是没欠债,他们也不会叫我亡命之徒,是欠了不少。”
不少的话起码三个以上。
也就是说,他身上背了至少三条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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