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去把林子里的马牵来。"
张克一边指挥,一边朝霍无疾和小步努努嘴:"你俩去看看那些没跑远的马,能牵的都带回来。"
秉承着"走过路过绝不能错过"的山贼祖训,战利品搜刮是习惯!
张克转身走向囚车,一把拽开浑身是血的李玄霸:"去去去,看你这一身血,别把羊大人吓出个好歹来!"
摘下面甲,张克瞬间切换成谦谦君子模式;
抱拳行礼:"羊公当面,在下燕山卫指挥张克,不忍忠良蒙难,特来相救。"
这温文尔雅的模样,跟满地残肢断臂形成了强烈反差。
张克看中的可不只是羊百里的理财能力,更重要的是名望!
在这个时代,你就要遵守这个时代的社会规则。
到时候给羊百里整个"桑弘居士"的马甲,还怕招不来北疆的读书人?
要知道刘备当年就是靠着"卢植学生"的名头,才混进了诸侯的牌桌的。
"多谢将军搭救之恩。"
羊溪代替虚弱的父亲还礼。
张克这才发现羊百里还戴着枷锁,赶紧拉过李玄霸:"打开囚车,轻点儿,别伤着羊大人。"
"咔嚓!"
李玄霸三下五除二就把囚车拆了个稀巴烂,捏碎枷锁的动作比捏饼干还轻松。
羊百里看得目瞪口呆:"这...这位壮士..."
"先给羊公上药。"
张克递上金疮药,"我们一炷香后出发。"
这时小步他们回来了:"就找回四匹马,其他的都跑没影了,还有两匹摔断了腿..."
小白也牵着马从林子里钻出来。
最让张克无语的是,李玄霸已经开始在尸体上摸来摸去。
更绝的是,那仨见状也自然地加入了"捡破烂"大军!
张克扶额叹息——他这一大家子算是把山贼基因刻进DNA里了。
不过话说回来,打完仗不摸点战利品,确实浑身不得劲啊!
远处的山包上,二十名精锐骑兵肃然而立。
他们身着布面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芒。
为首的将领身披山文甲,手提精钢马槊,正是秦州总督之子——马啸川。
"六少爷,咱们来迟一步,人已经被救走了。"身旁的总旗低声禀报。
马啸川眯起眼睛,打量着远处的战场:"五个人就拿下整个押送队伍...好厉害的身手啊。"
总旗连忙劝道:"少爷,家主吩咐要低调行事..."
"放心,"
马啸川摆摆手,"我就是去打个招呼。
既都是来救人的就是朋友,认识一下也无妨。"
他转头吩咐亲兵:"去,告诉对方我们也是来救人的,没有敌意。"
"诺!"
一名骑士利落地卸下外甲,将武器交给同伴,又在旗杆上挂起白旗,这才策马缓缓向前。
毕竟如果二十名全副武装的骑兵突然靠近,任谁都会先放箭再说。
摇着白旗没有武器、不穿甲就是信号 ,告诉对方无意敌对。
张克这边早已发现这支骑兵。
看到白旗,他稍稍松了口气,但依然谨慎地让四人上马戒备。
得到准许后,马啸川才带着骑兵不紧不慢地靠近。
一见面就抱拳行礼:
"在下秦州总督马镇岳第六子,马啸川。未请教?"
"燕山卫指挥使,张克。"
"原来是燕山的兄弟!久仰久仰!"
马啸川笑着寒暄。
"马兄过誉了。"
张克心下了然——秦州总督的儿子带着骑兵在晋州来去自如,这背后必然是达成了默契来救人的。
"既然张兄已经救出羊大人,在下就不多事了。"
马啸川话锋一转,目光灼灼地看向吕小步
"不过见张兄手下武艺不凡,不如切磋一番?"
旁边的总旗无奈扶额——自家少爷这个武痴的毛病又犯了。
张克暗自松了口气。
不抢人就好,他也正想见识这个秦州马家的实力。
毕竟作为总督之子,马啸川从小锦衣玉食,打熬筋骨,实力定然不俗。
"小步。"
张克头也不回地安排,对方眼神就差没直接挑战了,张克也就顺水推舟。
"好嘞,"
吕小步迫不及待地跳出来。
打架可是他第二喜欢的事——第一嘛,自然是每次给母亲房间挑水时,玉蝉妹妹对他展露的笑颜。
张克补充道:"点到为止。"
马啸川利落地翻身下马,两名亲兵熟练地从备用马匹上取下白蜡杆长枪。
枪头裹着蘸石灰的布条,动作熟练,看这架势,平日里没少陪少爷练枪。
众人默契地退开围成个圈。
羊百里的女眷们此时也醒了过来,正捧着水囊大口灌水,总算明白自己是被救了。
吕小步与马啸川相距两丈(六米)而立,侧身持枪。
"请。"
吕小步嘴角微扬,示意对方先攻。
马啸川毫不客气,一个箭步突进,枪尖如毒蛇吐信直取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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