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城头就剩几个吓软腿的怂货缩在掩体后头——不是勇敢,是腿软得跑不动!
胡百户绝望了。
他养不起亲兵,对部队早就没了控制力,何况这群饿鬼……
打?打个大西瓜!
他想投降,可四下张望——
他妈的,旗手呢?!
"老吕,不对劲啊!"
赵小白压低声音,手中长弓始终指着城头,"咱们都抵近五十步了,这帮孙子怎么连个屁都不放?"
吕小步眯着眼,手指在刀柄上轻叩:"我也纳闷了,哪有这么打仗的。"他舔了舔嘴唇,"要不...咱们上去瞅瞅?"
"胡闹!"霍无疾冷声喝道,手中铁胎弓纹丝不动。
"哐当"
一声,李骁将乌兹钢虎头枪重重杵在地上:"军令是压制城头等步兵,不是让你们逞英雄!"
面甲下传来闷雷般的嗓音。
吕小步却不死心,指着五米高的城墙:"就这高度,老子一个鹞子翻身就上去了!怎么,骁哥儿怕了?"
"放屁!"
李骁一把扯过马上的飞爪,"给老子掩护好了!"
城头上,胡百户正缩在垛口后发抖。"旗手!他娘的旗手死哪去了!"
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却只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
突然,一道阴影笼罩了他。
胡百户缓缓抬头,只见一尊玄甲魔神矗立眼前。
面甲下的双眸泛着寒光,身高近两米的铁塔般身影让他瞬间湿了裤裆。
"我投..."
寒光闪过。
胡百户最后的意识,是看见一具无头尸体缓缓倒下。
"卧槽!"
李骁刚翻上城头就愣住了。
除了几个缩成团的鹌鹑和几个插满箭矢的"刺猬",整段城墙竟空无一人。
"李骁你耍赖!"
吕小步骂骂咧咧地爬上来,话到一半突然噎住,"这...这不对劲啊..."
二人面面相觑。
李骁随手拎起一个抖成筛糠的小兵,"啪"的就是一记耳光:"说!人都死哪去了?管事儿的在哪?"
"跑...都跑了..."
小兵指着李骁脚下,"管事的...在您脚边..."
低头看着那颗滚落的头颅,李骁啐了一口:"晦气!"
当城门轰然洞开时;
五十名铁骑手持铜喇叭齐声怒吼:"降者不杀!"
稀稀拉拉走出来的,却是一群衣衫褴褛的"乞丐"。
"他娘的!"
李骁一脚踢开脚边的破甲,啐了一口,"这帮燕军咋混得比咱收留的流民还惨?"
"你以为仗是今天才打的?"
身后传来一声冷哼。
李骁回头,只见孙长清披着玄色大氅大步走来,腰间佩刀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从两个月前第一次交手,兄长就在削他们骨头。"
孙长清眯起眼睛,"作战会议你小子没听?"
李骁讪笑着挠头。
作为军中武力派担当之一,他的文化课成绩稳居倒数第二;
至于倒数第一,自然是后面那个走路地动山摇的李玄霸。
只见他正费劲地卸着铠甲。
张克特意命工匠打造的乌兹钢全覆盖重铠足有百斤重;
连眼窝都嵌着琉璃镜片,活脱脱一个铁罐头。
此刻他正骂骂咧咧地扔下那把专为破城打造的八棱重锤——五百斤的大家伙,平时得用特制马车拉着走。
"他奶奶的!老子穿这一身跑这么远,你们倒好,城门都拿下了!"
李玄霸气得直跳脚,震得地面咚咚响,原本是准备弓箭压制然后让他一锤子把城门砸开的。
吕小步拎着个破布袋从粮仓转回来:"上次的焦土战术真绝了,十袋'军粮'九袋沙,剩下一袋还是麸皮。"
孙长清望着空空如也的粮仓,摇头叹气:"还是高看这帮孙子了。"
众人相视苦笑。这仗打得,简直像王者打黑铁——虽然看不懂对面什么操作,但丝毫不影响胜利。
"开拔!"
孙长清一挥手,"燕山卫才是正餐。
之前准备的那些后手,本来就是给后面各路援军预备的,燕山卫比我想的烂的还快。"
赵小白擦拭着长枪,冷笑道:"燕山卫的脊梁骨,早被咱们打断了。"
"那北面三个军堡不管了?"
李骁瞪大眼睛。
孙长清嗤笑一声:"就这德行,那三个堡能凑出个完整的马队都难。
留五十精骑盯着就行,等辎重队慢慢收拾。
现在——全速赶往燕山卫!"
白烬拍了拍李骁肩膀,眼中闪着精光:"抓紧吧,拿下燕山卫,还有大工程等着呢!"
铁流滚滚,直指燕山。
夕阳下,铁骑扬起的烟尘遮天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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