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克眼底精光一闪。
能让晚辈出面相见,起码初步接纳。
他朗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枚羊脂玉佩:
"初次见面,小玩意儿权当见面礼。"
玉佩在掌心泛着温润光泽,"听说贤侄十八岁就中了举人?
好!他日定有状元之姿啊!"
廉学文双手接过玉佩,触手生温,
竟是上等的和田美玉!
连忙躬身:"谢世叔厚赐!"
廉山见状,满意地捋着钢针般的胡须:"学文先退下吧。"
待廉学文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尽头,厅内的空气骤然凝滞。
老侯爷突然压低声音:
"张小子,现在可以说说你真正的来意了。"
张克直奔主题:"侯爷,井径关如今......"
"塌了半边!"
老将军眼中灰败:"巡抚衙门报上去的折子石沉大海,
怕是忙着应付东厂那些阉人,无暇顾及边关安危。"
张克眼底精光一闪。
他等的就是这把火。
"若是侯爷不嫌僭越......"他故意顿了顿,"燕山卫倒有些擅长筑城的弟兄。"
老人眯起眼睛:
"小娃娃,你知道修这关要多少银子?"
"巡抚衙门报的是二十万两。"
张克嘴角微扬,"不过若是军户们动手......"
"放屁!"
廉山突然大笑,"那群蛀虫,修个茅厕都敢报一万两!"
老将军突然压低声音,"关给你,税费照旧。但——"
他伸出三根手指,"免你三年孝敬抵修关钱。"
张克瞳孔骤缩。老狐狸!
这"照旧"二字分明是告诉他:捞可以,别太过分。
他故作沉吟:"侯爷体恤,晚辈自当尽力。"
两人隔空碰杯,茶汤里倒映着各自算计的目光。
对廉山而言,这塌了的关隘就像块烫手山芋——
文官以没钱拖着,他如果绕过文官搞钱去修太犯忌讳。
如今有个愣头青愿意接盘,何乐不为?
而对张克来说,井径关的城墙砖缝里,砌着的都是通往巅峰的阶梯。
马蹄踏碎夕阳,张克勒住缰绳回望晋州城。
妈的,老子有一天也要当总督,官瘾上来了,
奇怪,穿越前明明不是齐鲁人。
"伯爷,成了?"吕小步急不可耐地凑上来。
张克指尖轻抚马鞭,突然"啪"地甩出个鞭花:
"韩仙,回去调三百匠户,即日开赴井径关。"
韩仙眉头紧锁:“兄长,巡抚衙门那边会不会...”
毕竟他们只是想先把朝廷差事应付了,
等过后慢慢以修关经济学再重建,
官府嘛,不怕没钱,就怕没由头,
有由头就总能榨出钱,
当然我说的是架空大魏,腐朽落后的封建社会,我呸;
张克趁对方没精力盯着,直接把锅端走了。
“东厂的刀还悬着呢,况且刚峰大人出手了,他们加税八成要泡汤,哪有心思管一个破关隘?
再说呢。”
张克突然大笑,
惊起路边寒鸦,“我们可是奉太原侯之命'协防'井径关,名正言顺。”
铁蹄砸地的瞬间,他压低声音:
"等彻底控制井径关,
整座真定府,就是老子砧板上的肉!"
此刻张克脑中闪过算盘:
为了捞关税是假,控制商道搞垄断控制才是真。
和平只是表象,其实战争一直在进行,就像热战冷战一样;
现在真定府一半的粮食需要从敌人大魏“走私”,
张克大开方便之门,
一是为了赚钱,
二是让你习惯,
等井径关一到手,
起码三分之二的粮食要从张克地盘过
张克会让对方感受到什么叫“粮食战争”
有句话说得好,谁喂饱你,谁控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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