寅时(凌晨四点)的燕山,
山风卷着寒意掠过校场。
吴启如一尊铁塔般矗立在点将台上,
玄甲在微光中泛着幽冷的寒芒,
仿佛刚从地狱爬出来的修罗。
台下,两千步卒静默如林。
每人背上五十斤的负重——布面铁甲、制式横刀、三日口粮,腰间还挂着劲弩
"记住,你们不是来郊游的!"
吴启的声音像淬了毒的箭矢:
"负重五十斤,十里急行军——现在,给老子动起来!"
"铛——!"
铜锣炸响的瞬间,两千人排成队列如黑潮般涌出。
起初还算整齐的队形,在三分钟后被尖锐的哨声彻底撕裂。
"冲锋!!!"
吴启的怒吼让所有人头皮发麻。
这特么哪是什么马拉松?
这是张克跟吴启根据现代特种兵训练改良的"死亡变速跑"——
专门往死里操练这群杀才!
"哗啦啦——"甲衣碰撞声如同爆豆,新兵们很快开始眼前发黑。
有个瘦猴似的菜鸟刚想减速,就被自家小旗官一把揪住后领:
"喘你大爷!
战场上喘口气的功夫,鞑子的箭就能把你钉成刺猬!"
当最后一名士卒连滚带爬冲过终点线时,
吴启手中的马鞭落下。
"啪!"
他抬手一鞭抽在身旁亲兵捧着的军鼓上:
"超时三息!
全体都有——兵器轮转加练!"
校场中央,十人小旗各自成阵。
"长枪——突!"
十杆大枪如毒龙出洞,
刺向草扎的骑兵靶。
枪杆还在震颤,尖锐的哨声已经撕裂空气——
"弃枪!弩击!"
士卒们快速甩手撤枪,
从腰间摘弩上弦,
动作行云流水。
"哆哆哆!"五十步外的铁甲靶火星四溅,
七支三棱破甲箭直接钉穿铁皮,箭尾还在剧烈颤动。
"第三伍!"
吴启突然暴喝,"谁教你们放箭不同步的?"
那伍长脸色惨白,却见吴启已大步走来,
亲手抓起弩机:"强弩破重甲,首重齐射。"
他抬手一箭洞穿靶心,"五十步内,
我要你们所有箭都钉在脑袋大的地方!"
日头渐高时,训练转为刀盾近战。
吴启冷笑看着士卒们摆出的传统阵型:
"十人小旗,三盾四枪三弩——
我要的是能随时裂开咬人的铁刺猬!"
校场上顿时尘土飞扬,士卒们在怒骂中重组阵型。
有人被木刀劈得鼻青脸肿,
有人因配合失误被罚扛着石锁奔跑,
但无人敢怨——
昨日有个逃练的被吊在校场旗杆上,后背的鞭痕还在渗血。
正午烈日下,吴启终于喊停。
两千人如同从水里捞出来,却依旧挺直脊梁。
他们不知道,这套融合了现代CQB战术与古代战阵的魔鬼训练,
正在锻造一支超越时代的军队。
"明日加练夜战。"
吴启扔下水囊,砸起一片尘土,"记住——
在战场上喘气的权利,是靠平日练出来的。"
燕山的风掠过校场,卷着血腥与铁锈味。
正午的太阳高悬在燕山之上,
炙烤着校场上两千名汗流浃背的士卒。
吴启站在点将台上,玄铁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手中马鞭有节奏地敲击着掌心。
"下午专练弓弩。"
他的声音不大,
却让整个校场瞬间安静,"骑兵不会给你第二箭的机会。"
校场东侧,三百具特制的移动靶已经就位。
这些木制靶子被绳索牵引,可以模拟骑兵冲锋的速度。
每个靶子上都画着丑陋狰狞的鞑子面孔,
有个特别欠揍的明显是照着吕小步画的。
胸口和腹部标着红黑相间的环数。
"列阵!"
随着吴启一声令下,第一批士卒迅速分成三队。
令下如雷,弩手们瞬间分成三列:
前排单膝跪地,弩机平指马腹;
中排直立平举,直取骑手咽喉;
后排45度仰角,箭雨覆盖后方。
这是吴启融合北方战场特点进行的调整——
"跪射破马腹,平射击骑兵,抛射压后续部队"。
"标尺校准!"
吴启厉喝。
士卒们纷纷低头查看弩臂上刻着的精细刻度。
这是张克引入的"简易弹道计算"——
不同距离对应不同刻度,大大提高了射击精度。
看似简单,但是不懂抛物线玩不明白。
校场边缘,
几名工匠正在调试最新一批弩机,
这些弩臂上不仅刻有标尺,
还安装了简易的平衡装置。
"黑箭穿甲,红箭放血,别他妈搞混了!"
吴启大步走过阵列,
突然一把夺过一名年轻士卒的箭囊,"这是第几次了?
红黑不分,上了战场就是送死!"
那士卒脸色煞白,
吴启却已转向全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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