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晨雾未散,东狄人的牛角号就撕开了天光。
月托跨坐在战马上,眯眼望着远处燕山卫的城寨。
寨墙上的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隐约可见人影晃动。
他冷笑一声,马鞭一挥:“填沟!”
五千名新到衣衫褴褛的燕州“义军”被驱赶上前,
他们手里攥着竹枪、柴刀,
有的干脆空着手,脸色灰败,眼神死寂。
镶白旗的骑兵在后面压阵,
稍有迟缓者,便被一箭射穿后心。
"快填!找死吗?!"
月托率领的督战队挥舞着马刀,厉声呵斥。
燕州人麻木地搬运土石、柴捆,
一步步逼近城寨前的壕沟。
城寨木墙上,燕山卫的弩手沉默如铁,
弓弦绷紧,
箭簇冷森森地对准下方。
李药师眯眼估算着距离,突然暴喝:"放!"
"嗡——"
箭雨倾泻,但比昨日稀疏不少,只一轮就停了。
"噗!噗!噗!"
锋利的箭矢穿透单薄的衣衫,鲜血瞬间染红了泥土。
有人喉咙中箭,捂着脖子栽进壕沟;
有人被钉穿大腿,倒在泥里惨叫。
踩着还在抽搐的尸体往前冲,
血泥混着碎肉,
靴子踩上去"咯吱"作响。
多夺在东狄中军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箭不够了?"
转头对伊尔登勾勾手指:"让汉八旗上一千人,试试水深!"
"哐当——"第一架云梯重重砸上城垛;
申时三刻,第一个燕州"义军"终于爬上了城头。
“上去了!东狄太君说了,登城就能活!”
满脸血污的"义军"刚冒出脑袋,
眼中还闪着狂喜——下一秒,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然而,迎接他们的不是胜利,而是死亡。
“杀——!”
章远的双铁戟抡出半月寒光,
"咔嚓"一声,
那颗脑袋直接飞下城墙。
他咧嘴狞笑:“兔崽子们,爷爷的戟都等饿了!”
另一边的戚光耀沉稳如铁,雁翎刀寒光一闪,
"噗"地捅穿一个喉咙。
"结阵!"戚光耀抽刀甩血,尸体栽倒的瞬间,
三杆长矛已经从他身后突刺而出。
"噗嗤!噗嗤!"
刚登城的"义军"还没看清形势,就被捅成筛子。
有个倒霉鬼被五根矛尖同时贯穿,
像挂猪肉似的悬在半空,手脚还在抽搐就被甩下城墙。
“噗嗤!噗嗤!”
血肉撕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一名“义军”刚爬上垛口,
"哗啦——"
斧刃劈开颅骨的脆响格外清晰。
半个脑袋带着脑浆拍在城砖上,
眼珠子黏糊糊地滑落。
另一人柴刀才举到一半,
三杆长矛已经捅进胸膛,
矛杆一拧,肋骨断裂的声音让人头皮发麻。
章远一脚踹翻眼前的一名敌人,铁戟砸下,
对方的胸骨瞬间凹陷,口喷鲜血而亡。
他扭头冲新兵蛋子们吼:
"武器上见不着血的,今晚给老子通茅坑!"
新兵们脸色发白,
毕竟弓弩杀人和自己亲自上手砍差别很大,
但在老兵的喝骂下咬牙挺枪。
一名年轻燕山卫士卒颤抖着刺出长矛,
贯穿了一名“义军”的腹部。
温热的血喷在脸上,睁开眼时,
对方正抓着他的枪杆慢慢滑倒;
他胃里一阵翻涌,差点呕吐。
“别愣着!再捅!”
身旁的老兵厉喝,战场可不会给你时间整理心情。
年轻士卒咬牙拔出长矛,再次刺出。
“呜——!”
沉闷的号角声撕裂战场,李药师瞳孔骤缩:"八旗主力动了!"
令旗翻飞间,城头守军瞬间变阵。
"新兵后撤!老兵顶上!"
戚光耀的吼声炸响。
前排战士"哗啦"换上破甲利器——
钉头锤寒光瘆人,步槊锋刃泛着冷芒。
"咯吱咯吱"弩弦绞紧声中,垛口后的神射手眯起眼睛。
箭簇微调,锁定那个穿着布面甲的汉八旗军官。
“嗖!”
一箭射出,精准贯穿一名汉八旗军官的咽喉。
他穿着布面铁甲,却挡不住这一箭,捂着脖子栽倒。
“登城!”牛录额真厉声咆哮。
云梯架上,锁子甲哗啦作响,皮甲上满是刀痕,
盾牌顶着箭雨"砰砰"砸上城墙。
最凶悍的甚至用嘴咬着腰刀,猿猴般往上窜!
“给老子砸!”
老兵抡圆了钉头锤,"咣"地夯在首个冒头的铁盔上。
“铛”
的一声闷响,头盔凹陷,
那人眼珠暴突,七窍流血摔下云梯。
戚光耀的乌兹钢雁翎刀闪过寒芒,
锁子甲像层破布般被撕开。
刀锋入肉三寸,一脚踹出,
那敌兵带着喷溅的血线坠下城头。
张克给的乌兹钢加猛的雁翎刀只要力气够大,
劈开重甲也不是不能挑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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