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初定,天下局势仍波谲云诡。刘邦于宫闱之中,将张良封为太子少傅,冀望其能悉心教导太子,传承治国安邦之道。然而,刘邦虽身处这看似安稳的宫室之内,心中却无时无刻不牵挂着军国大事,那根紧绷的弦从未有过片刻松懈。
这日,阳光透过层层殿宇的窗棂,洒落在宫殿的青砖地面上,映出一片片斑驳的光影。刘邦正于殿内踱步沉思,恰在此时,征伐英布之事又悄然浮上了他的心头。他微微抬起头,目光中闪烁着一丝深邃的思索光芒,那眼神仿佛穿透了这重重宫墙,望向了远方那片即将燃起战火的土地。稍作沉吟后,他缓缓转身,又与张良谈起了征伐英布这件事,神色间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深沉,仿佛在心底权衡着这场战事的利弊得失。
刘邦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那声音低沉而有力,在空旷的宫殿内回荡:“子房,我又发现个人才呢!”这话语仿若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张良的心间激起了层层涟漪。张良虽因种种缘由并未随刘邦一同奔赴讨伐英布的前线,对军中具体事务尚不清楚,但刘邦的话却如同一股神秘的引力,让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他微微欠身,眼中满是好奇与专注,饶有兴致地倾听着刘邦接下来所说的每一个字。
刘邦的神情愈发认真起来,他向前走了两步,接着有条不紊地说道:“这个人啊,是夏侯婴推荐给我的!他就是原楚国令尹薛公。”
时光仿若回溯到那场关乎局势的对话之中。彼时,夜幕笼罩着长安城,夏侯婴府邸内烛火摇曳。夏侯婴心怀对天下局势的敏锐洞察与对朝廷的责任感,特意召来了原楚国令尹薛公,就征伐英布这档子事儿与他深入探讨。两人相对而坐,那跳跃的烛火将他们的身影映在墙壁上,显得有些神秘莫测。
夏侯婴凝视着薛公,率先抛出了心中的疑惑:“皇上分割土地立英布为王,分赐爵位让他显贵,面南听政立为万乘之主,他为什么还要造反呢?”他的眼神中满是困惑,似乎对英布的造反行为深感不解。
薛公微微颔首,目光深邃而沉静,仿佛能看穿英布内心的隐秘。他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他本来就当造反。”夏侯婴微微皱眉,似有不解,薛公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继续侃侃而谈:“往年杀死韩信,前年杀死彭越,而英布与这二个人有同样的功劳。他们三人本就是结为一体的,所谓兔死狐悲,英布自然会怀疑祸患殃及自身。在那种情形之下,他所承担的风险与压力如同泰山压顶,内心对未来的恐惧与不安让他不得不采取行动,所以选择了造反这一条看似无奈却又实属必然的道路。”
夏侯婴听闻薛公的分析,心中暗暗折服。他低头思索片刻后,将这些话语详细地告知刘邦,然后诚恳地说道:“我那门客是原楚国令尹薛公。此人才华横溢,谋略过人,对天下局势和人心洞察入微。我想,攻打英布这般复杂且关键的事,或许可以好好问问他。”
刘邦本就是求贤若渴、善于纳谏的主儿,听闻夏侯婴的这番话,当下便决定召见薛公。只见那宫殿之中的侍从们迅速行动起来,脚步匆匆,不一会儿,就将薛公恭敬地迎了进来。
刘邦端坐在王座之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审视与探究的光芒,微微开口问道:“朕听闻你对英布造反一事颇有见解,不知你如何看待英布造反这回事?”他的声音威严而庄重,在宫殿内回响。
薛公赶忙躬身行礼,随后侃侃而谈:“陛下,英布造反不值得奇怪。”他的目光直视刘邦,语气坚定而自信,“假使英布计出上策,山东地区就不归汉王所有了。他若是向东夺取吴县,向西夺取楚国,进而吞并齐国,占领鲁县。随后再传一纸檄文,叫燕国、赵国固守他的本土,那么山东地区便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不再为汉王所有。这一策,犹如雄鹰展翅,气势磅礴,若真如此,局势将对陛下甚是不利。”
刘邦微微颔首,似是在思索薛公所言,那神情专注而认真,仿佛在脑海中勾勒出薛公所说的战略蓝图。稍作停顿后,又继续问道:“什么是中策?”
薛公连忙答道:“陛下无需费心猜测,且听我细细道来。若英布计出中策,向东攻占吴县,向西攻占楚国,吞并韩国占领魏国。并占有敖仓的粮食,封锁成皋的要道,如此一来,整个战局便如同陷入了迷雾之中,谁胜谁败实在难以预料。这中策,犹如在迷雾中前行的战船,方向不明,危险与机遇并存,陛下需得谨慎应对。”
刘邦微微皱眉,心中对这两种策略的后果已经有了清晰的考量。他紧接着又问道:“那究竟什么是下策?”
薛公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若他若向东夺取吴县,向西夺取下蔡,把辎重财宝迁到越国,而自身跑到长沙。那样,陛下您便可以安枕无虑了。朝廷之事也会安然无恙。”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笃定,仿佛对局势的掌控尽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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