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听了,不禁觉得新奇,说道:“你们玄门中人真是奇特啊!整日里读的是那些奇奇怪怪的书,居然还真能勘测天道,预见天机!对了,上次我问你的啥子是天道,你可是看了《道德经》了?能不能再给我讲讲呢?”刘邦的语气中,既有对玄门的好奇,又有着对知识的渴望,希望能从张良那里汲取更多的智慧。
张良正色道:“这啥子是天道呢,连老子他老人家自己也说得并不完全明晰啊!只晓得在那冥冥之中,有这么一个‘道’在主宰着世界的发展。没有人能够完全把握得住它,只是说这‘道’需要自己去领悟、去体会,在生活的点滴中去寻找答案啊。”张良的话语中,充满了对老子的敬重,也让刘邦感受到了“道”的神秘与深邃。
刘邦听了,摆摆手说道:“那还说个卵蛋儿!我要是整天都去悟道,这大汉江山的事儿谁来管?我哪有那闲工夫啊!”刘邦的话语,充满了他一贯的豪爽与直率,让人忍俊不禁。
张良听了刘邦这接地气而又幽默的反问,忍不住想笑,又觉得不能失了礼节,只能强笑着解释道:“不过呢,老子倒是在《道德经》的最后提到了‘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张良试图通过老子的话语,让刘邦对“道”有一个更为直观的认识。
刘邦听了,皱了皱眉,笑道:“你上次不是说天之道损有余而奉不足的嘛!怎么现在又变成品德而不伤害(利而不害)去了?只是这圣人之道你还没跟我说过呢!”刘邦的话语中,带着几分疑惑,他渴望张良能为他解开心中的谜团。
张良微笑着接口说道:“那其实啊,这两者并不矛盾。天之道是利于万物的生长与发展,而不会去侵害它们。损有余而奉不足只是天道的一种具体表现和功能而已。而圣人之道呢,就是要全心全意地为老百姓谋福利,为社会的发展和进步贡献力量,却从不居功自傲,不去争夺利益。他们就是契合了天道的法则,所以才深受百姓的拥戴,在后世被尊称为圣人啊!”张良的解释,条理清晰,深入浅出,让刘邦对“道”与“圣人之道”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
在那气氛融洽、茶香袅袅的交谈时刻,刘邦静静地听完张良对于天道的解说,不禁下意识地瘪了瘪嘴,脸上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略带轻蔑的不以为然神情。他轻轻晃动着手中的茶盏,缓缓开口说道:“老天滋养万物倒也不假!你瞧这天地悠悠,四季更迭,万物生长有序,似乎真有一种无形且神秘的力量在背后默默推动、滋养呵护。不过啊,说起那些被传颂的圣人们,总是宣扬着一味地付出而不求任何回报,哼,那可绝对是世间少有人能做到的哟!你想想,这人呐,活在这纷纷扰扰、充满诱惑的世间,有血有肉,七情六欲俱全,该享受的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要是仅仅为了那看似崇高却又虚无缥缈的名声,整日忙忙碌碌,牺牲自己实实在在的利益,到最后又能得到什么呢?仅仅图个虚名,又有多大意思呢?照这样说来,做圣人也没什么值得羡慕的咯!”刘邦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头,眼神里透着几分世故与现实,似乎在为自己这一番世俗观点寻找着更多的合理性。
话音刚落,刘邦的眼睛里陡然闪烁起一丝好奇的光芒,他像个急于求解谜题的孩子,迅速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张良问道:“我说,子房!你且给我好好说说,那萧何那老小子,平日里看着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总是一副克勤克俭、一心只为国家操劳的模样,好像非得做个大大的好人、完美的圣人不可。可这回,我御驾亲征,去征讨英布的时候,他倒好,居然趁着这空档回家去霸占了些别人的田产。虽说对外声称是拿了点儿钱买的,哼,就他给的那几个子儿,根本就和白拿没什么两样!他这种平日里道貌岸然的人都会有这样的行为,你说说看,这世上还有谁会真心实意地想着去做圣人哟?倒是你小子,我还真是摸不透你心里到底贪图着个啥子玩意儿!”
张良听了刘邦这连珠炮似的一番话,面上并未露出丝毫的惊讶或者尴尬之色,仿佛早已习惯了刘邦这般直来直去的脾性。他只是不紧不慢地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淡然平和的神情,缓缓笑道:“陛下有所不知,臣只图个自在安心而已!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名声与权位固然耀眼,可在臣心中,内心的那一份宁静与自得才是最为珍贵的。只要能做到问心无愧、心安理得,那便是人生最大的满足了。”
刘邦听了张良的这番回答,像是被一道灵光瞬间击中,脑海里闪过一丝顿悟。他猛地伸出手指,指着张良,脸上绽放出爽朗的笑容,笑道:“呵呵!我明白了!你一向为而不争,行事作风倒真像是要做个圣人!你看你,平日里在朝堂之上不争不抢,立下汗马功劳却从不居功自傲,这可不正是古往今来圣人的高尚作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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